居正與辛亥革命 : 居氏家藏手稿彙編
ISBN:9787101081664
类别:中国图书
出版社:中华书局
居正(1876-1951),中國當代著名民主革命家、政治家、軍事家、法學家。年輕時赴日學習加入中國同盟會,參與組織共進會,辛亥革命武昌起義 指揮者之一,辛亥革命元勳。本書編者為居正的孫女居蜜博士,書中收錄了居正與辛亥革命有關的家藏手稿資料,對研究居正與辛亥革命都具有非常重要的史料價 值。
本書由章開沅先生作序,全書由“居正與武昌革命(代導言)/ 郭芳美”、“居氏辛亥革命家藏手稿”、“梅川譜偈(民國前十年至民國十年)”、“辛亥劄記”,以及附錄“居正手稿檔案典藏史/ 居蜜”組成。
“居正與武昌革命(代導言)”一文探討了居正在武昌革命時的活動情形,並由這些活動探討居正對當時武昌革命團體的影響力,更進一步衡估其成就。作者認為:居正對武昌局勢的穩定,皆有積極貢獻。
“居氏辛亥革命家藏手稿”收納最重要、切題的居正手稿檔案影印件,可展示並還原百年前之場景,清楚體認民國肇建的過程。為方便讀者閱讀,手稿影印件後附有對照釋文。
“梅川譜偈”為居正自傳性文字,始於清光緒二年(1876),迄於民國三十七年(1948),共七十三年。“梅 川譜偈”雖以居正自身簡歷為綱,然而內容中十之八九涉及國家大事,所以就內容而言,對瞭解當時國家大事,極富參考價值。本書收錄了其中的民國前十年至民國 十年手稿原件和對應的線裝印本。
“辛亥劄記”,後又名“梅川日記”,是武昌首義、全國回應之時,居正隨時將重要見聞記錄於日記內,以本末體條分 縷述。所記多所經歷,對於研究辛亥革命史有重要參考價值。“辛亥劄記”曾於民國十八年(1929)刊刻,民國三十三年(1944)重刊時,訂名《梅川日 記》,內容也多有增損。本書所收據民國三十三年(1944)刊本影印。
“居正手稿檔案典藏史”一文回顧了居正手稿檔案的典藏經過,同時收錄了2002年部分文獻及文物捐贈南京總統府,2004年將日記、書信、照片等捐贈上海圖書館,以及居正史料介紹等相關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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よ‐よ【代代/世世】
1 これまで経過してきたそれぞれの時期・時代。だいだい。「―の為政者」「―に伝える」
2 仏語。過去・現在・未来の三世。
3 別れ別れの世界。それぞれ別の生活。男女についていう。
「白河のしらずともいはじ底きよみ流れて―にすまむと思へば」〈古今・恋三〉
「白河のしらずともいはじ底きよみ流れて―にすまむと思へば」〈古今・恋三〉
世世其の美を済す
《「春秋左伝」文公一八年から》先人の善行や美徳を代々受け継いでいく。
http://ctext.org/chun-qiu-zuo-zhuan/wen-gong-shi-ba-nian/zh
天下之民,謂之八元,此十六族也,世濟其美,不隕其名,
居浩然,徐萱是徐芳的妹妹
*** 居浩然的翻譯
居浩然 (1959)將patterns 翻譯成系統,可參考 (如patters of expression 表現象徵系統,《十論》,台北:文星書店再版,1987,頁42)
從《周縱策論學通信集》,可知居浩然可能是毛澤東的《民眾大聯合》的首位英譯者。
毛澤東:民眾大聯合(共三篇)
毛主席於1919年寫的《民眾大聯合》共三期,很有收藏借鑑價值。
民眾大聯合《一》
(一九一九年七月二十一日)
國家壞到了極處,人類苦到了極處,社會黑暗到了極處。補救的方法,改造的方法,教育,興業、努力、猛進。破壞,建設,固然是不錯,有為這樣根本的一個方法,就是民眾的大聯合。
我們豎看歷史,歷史上的運動不論是那一種,無不是出於一些人的聯合。較大的運動,必須有較大的聯合。最大的運動,必有最大的聯合。凡這種聯合,遇有一種改革或一種反抗的時候,最為顯著。歷來宗教的改革和反抗,學術的改革和反抗,政治的改革和反抗,社會的改革和反抗,兩者必都有其大聯合,勝負所分,則看他們聯合的堅脆,和為這種聯合基礎主義的新舊或真妄為斷。然都要取聯合的手段,則相同。
古來各種聯合,以強權者的聯合,貴族的聯合,資本家的聯合為主。如外交上各種「同盟」條約,為國際強權者的「聯合」。如我國的什麼「北洋派」、「西南派」,日本的什麼「薩藩」「長藩」,為國內強權者的聯合。如各國的政黨和議院,為貴族和資本家的聯合。(上院至元老院,故為貴族聚集的穴巢,下院因選舉法有財產的限制,亦大半為資本家所盤踞)至若什麼托辣斯(鋼狄托辣斯,煤油托辣斯……)什麼會社(日本郵船會社,滿鐵會社……)則純然資本家的聯合。到了近世,強權者、貴族、資本家的聯合到了極點,因之國家也壞到了極點,人類也苦到了極點,社會也黑暗到了極點。於是乎起了改革,起了反抗,於是乎有民眾的大聯合。
自法蘭西以民眾的大聯合,和王黨的大聯合相抗,收了「政治改革」的勝利以來,各國隨之而起了許多的「政治改革」。自去年俄羅斯以民眾的大聯合,和貴族的大聯合,資本家的大聯合相抗,收了「社會的改革」的勝利以來,各國如匈、如奧、如捷,如德,亦隨之而起了許多的社會改革。雖其勝利尚未至於完滿的程度,要必可以完滿,並且可以普及於世界,是想得到的。
民眾的大聯合,何以這麼厲害呢?因為一國的民眾,總比一國的貴族資本家及其它強權者要多。貴族資本家及其他強權者人數既少,所賴以維持自己的特殊利益,剝削多數平民的公共利益者,第一是知識,第二是金錢,第三是武力。從前的教育,是貴族資本家的專利,一般平民,絕沒有機會去受得。他們既獨有知識,於是生出了智愚的階級。金錢是生活的謀借,本來人人可以取得,但那些有知識的貴族和資本家,整出什麼「資本集中」的種種法子,金錢就漸漸流入田主和老闆的手中。他們既將土地和機器,房屋,收歸他們自己,叫作「不動的財產」。又將叫作「動的財產」的金錢,收入他們的府庫(銀行),於是替他們作工的千萬平民,僅只有一佛朗一辨士的零星給與。做工的既然沒有金錢,於是生出了貧富的階級。貴族資本家有了金錢和知識,他們即便設了軍營練兵,設了工廠造槍。借著「外侮」的招牌,使幾十師團,幾百聯隊地招募起來。甚者更仿照抽丁的辦法,發招牌,明什麼「徵兵制度」o於是強壯的兒子當了兵,遇著問題就抬出了機關槍,去打他們懦弱的老子。我們目看去年南軍在湖南敗退時。不就打死了他們自己多少老子嗎?貴族和資本家利用這樣的妙法,平民就不敢做聲,於是生出了強弱的階級。
可巧他們的三種法子,漸漸替平民偷著學得了多少。他們當作「枕中秘」的教科書,平民也偷著念了一點,便漸漸有了知識。金錢所以出的田地和工廠,平民早已窟宅其中,眼紅資本家的舒服,他們也要染一染指。至若軍營里的兵士,就是他們的兒子,或是他們的哥哥,或者是他們的丈夫。當拿著機關槍對著他們射擊的時候,他們便大聲地喚。這一陣喚聲,早使他們的槍彈,化成軟泥。不覺得攜手同歸,反一齊化成了抵抗貴族和資本家的健將。我們且看俄羅斯的貌貅十萬,忽然將驚旗易成了紅旗,就可以曉得這中間有很深的道理了。
平民既已將貴族資本家的三種方法窺破,並窺破他們實行這三種是用聯合的手段。又覺悟到他們的人數是那麼少,我們的人數是這麼多。便大大地聯合起來。聯合以後,有一派很激烈的,就用「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辦法,同他拚命的搗蛋。這一派的首領,是一個生在德國的,叫作馬克思。一派是較為溫和的,不想急於見效,先以平民的了解入手。人人要有點互助的道德和自願的工作。貴族資本家,只要他回心向善能夠工作,能夠助人而不箐人,也不必殺他;這一派人的意思,更廣、更深遠,他們要聯合地球的一周,聯合人類作一家,和樂親善一一不是日本的親善一一共臻盛世。這派的首領為一個生於俄國的,叫作克魯泡特金。
克魯泡特金(Пётр Алексе́евич Кропо́ткин)
(西元1842.12.9—1921.2.8)
俄國無政府主義革命家及地理學家。生於親王貴族之家。先至西伯利亞服役,再到中國滿州及北歐地區探勘地貌後,逐漸轉為社會主義思想。重要論著為《互助論:進化的一種因素》。
革命通常是由「飽受虐待壓迫者」發起採取的正義行動,無法確保未來能夠得到相對的補償。……很不幸地,這些革命的領導者們,通常只著眼於下一步的戰術,反而忘了真正重要的目標。假如革命家未將嶄新時代已經來臨的訊息予以宣揚周知,其計畫注定會遭到失敗的命運。
節自《革命者回憶錄》
革命成功是希望,而不是絕望。
節自《革命者回憶錄》
我們要知道世界上的事情,本極易為。有不易為的,便是因子歷史的勢力一一習慣一一我們倘能齊聲一呼,將這個歷史的勢力衝破,更大大的聯合,遇著我們所不以為然的,我們就列起隊伍,向對抗的方面大呼。我們已經得了實驗。陸榮廷的子彈,永世打不到曹汝霖等一班奸人,我們起而一呼,奸人就要站起身來發抖,就要拚命的飛跑。我們要知道別國的同胞們,是乃常用這種方法,求到他們的利益。我們應該起而仿效,我們應該進行我們的大聯合! 一一原載《湘江評論》第二期
民眾的大聯合(二)
(一九一九年七月廿八日)
以小聯合作基礎
上一回本報,已說完了「民眾的大聯合」的可能及必要。今回且說怎樣是進行大聯合的辦法?就是「民眾的小聯合」。
原來我們想要有一種大聯合,以與立在我們對面的強權者害人者相對抗,而求到我們的利益。就不可不有種種做他基礎的小聯合,我們人類本有聯合的天才,就是能群的天才,能夠組織社會的天才。群和「社會」就是我所說的「聯合」。有大群,有小群,有大社會,有小社會,有小聯合,有大聯合,是一樣的東西換卻名稱。所以要有群,要有社會,要有聯合,是因為想要求到我們的共同利益,共同的利益因為我們的境遇和職業不同,其範圍也就有大小的不同。共同利益有大小的不同,於是求到共同利益的方法,(聯合)也就有大小的不同。
諸君!我們是農夫。我們就要和我們種田的同類,結成一個聯合,以謀我們種田人的種種利益。我們種田人的利益,是要我們種田人自己去求。別人不種田的,他和我們利益不同,決不會幫我們去求。種田的諸君!田主怎樣待遇我們?租稅是重是輕?我們的房子適不適?肚子飽不飽?田不少嗎?村裡沒有沒田作的人嗎?這許多問題,我們應該時時去求解答。應該和我們的同類結成一個聯合,切切實實彰明較著的去求解答。
諸君!我們是工人。我們要和我們做工的同類結成一個聯合,謀我們工人的種種利益。關於我們做工的各種問題,工值的多少?工時的長短?紅利的均分與否?娛樂的增進與否?……均不可不求一個解答。不可不和我們的同類結成一個聯合,切切實實彰明較著的去求一個解答。
諸君!我們是學生,我們好苦,教我們的先生們,待我們做寇讎,欺我們做奴隸,閒鎮我們做囚犯。我們教室的窗子那麼矮小光線照不到黑板,使我們成了「近視」,桌子太不合式,坐久了便成「脊柱彎曲症」,先生們只顧要我們多看書,我們看的真多,但我們都不懂,白費了記憶。我們眼睛花了,腦筋昏了,精血虧了,面血灰白的使我們成了「貧血症」』成了「神經衰弱症」。我們何以這麼呆板?這麼不活潑?這麼萎縮?呵!都是先生們迫著我們不許動,不許聲的原故。我們便成了「僵死症」。身體上的痛苦還次,諸君!你看我們的實驗室呵!那麼窄小!那麼貧乏--幾件壞儀器,使我們試驗不得。我們的國文先生那麼頑固,滿嘴裡「詩云」「子曰」,清底卻是一字不通。他們不知道現今已到了二十世紀,還迫著我們行「古禮」守「古法」,一大堆古典式死屍式的臭文章,迫著向我們腦子裡灌,我們板書室是空的,我們遊戲場是穢的。國家要亡了,他們還貼著布告,禁止我們愛國,象這一次救國運動,受到他們的恩賜其多呢!唉!誰使我們的身體,精神,受摧折,不愉快?我們不聯合起來,講究我們的「自教育」,還待何時!我們已經陷在苦海,我們要求講自救:盧梭所發明的「自教育」,正用得著。我們盡可結合同志,自己研究。咬人的先生們,不要靠他。遇著事情發生一一象這回日本強權者和國內強權者的跋扈一一我們就列起隊伍向他們作有力的大呼。
諸君!我們是女子。我們更沉淪在苦海!我們都是人,為什麼不許我們參政?我們都是人,為什麼不許我交際?我們一窟一窟的聚著,連大門都不能跨出。無恥的男子,無賴的男子,拿著我們做玩具,教我們對他長期賣淫,破壞戀愛自由的惡魔!破壞戀愛神聖的惡糜,整天的對我們圍著,什麼「貞操』卻限於我女子,「烈女嗣」遍天下,「貞童廟』又在那裡?我們中有些一窟的聚重在一女子學校,教我們的又是一些無恥無賴的男子,整天說什麼「賢妻良母」,無非是教我們長期賣淫專一賣淫。怕我們不受約束,更好好的加以教練,苦!苦!自由之神,你在那裡,快救我們!我們於今醒了!我們要進行我們女子的聯合!要掃蕩一般強姦我們破壞我們精神自由的惡魔!
諸君,我們是小學教師,我們整天的教課,忙的真很!整天的吃粉條屑,沒處可以游散舒吐。這麼一個大城裡的小學教師,總不下幾千幾百,卻沒有一個專為我們而設的娛樂場。我們教課,要隨時長進學問,卻沒有一個為我們而設的研究機關。死板板的上課鐘點,那麼多,並沒有餘時,沒有餘力,一一精神來不及!一一去研究學問。於是乎我們變成了留聲器,整天演唱的不外昔日先生們教給我們的真傳講義。我們肚子是餓的。月薪十元八元,還要折扣,有些校長先生,更仿照「克減軍糧」的辦法,將政府發下的錢,上到他們的腰包去了。我們為著沒錢,我們便做了有婦的鰥夫。我和我的親愛的婦人隔過幾百里幾十里的孤住著,相望著,教育學上講的小學教師是終身事業,難道便要我們做終身的鰥夫和寡婦?教育學上原說學校應該有教員的家庭住著,才能做學生的模範,於今卻是不能。我們為著沒錢,便不能買書,便不能遊歷考察。不要說了!小學教師直是奴隸罷了,我們想要不做奴隸,除非聯結我們的同類,成功一個小學教師的聯合。
諸君!我們是警察。我們也要結合我們同類,成功一個有益我們身心的聯合。日本人說,最苦的是乞丐,小學教員和警察,我們也有點感覺。
諸君!我們是車夫,整天的拉得汗如雨下!車主的賃錢那麼多!得到的車費這麼少!何能過活,我們也有什麼聯合的方法麼?
上面是農夫、工人、學生、女子、小學教師、車夫、各色人等的一片哀聲。他們受苦不過,就想成功於他們利害的各種小聯合。
上面所說的小聯合,象那工人的聯合,還是一個很大很籠統的名目,過細說來,象下列的:
鐵路工人的聯合,
礦工的聯合,
電報司員的聯合,
電話司員的聯合,
造船業工人的聯合,航業工人的聯合,
五金業工人的聯合,
紡織業工人的聯合,
電車夫的聯合,
街車夫的聯合,
建築業工人的聯合,
方是最下一級聯合,西洋各國的工人,都有各行各業的小聯合會,如運輸工人的聯合會,電車工人聯合會之類,到處都有,由許多小的聯合,進為一個大聯合,由許多大的聯合,進為一個最大的聯合。於是什麼「協會」,什麼「同盟」,接踵而起,因為共同利益只限於一部分人,故所成立的為小聯合,許多的小聯合彼此間利益有共同之點,故可以立為大聯合,象研究學問是我們學生分內的事,就組成我們研究學問的聯合厶象要求解放要求自由,是無論何人都有分的事,就應聯合各種各色的人,組成一個大聯合。
所以大聯合必要從小聯合入手,我們應當起而仿效別國的同胞們,我們應該多多進行我們的小聯合。
《湘江評論》第三期一九一九年七月二八日出版
民眾的大聯合(三)
(一九一九年八月四日)
中華「民眾的大聯合」的形勢
上兩回的本報己說完了(一)民眾大聯合的可能及必要,(二)民眾的大聯合,以民眾的小聯合為始基,於今進說吾國民眾的大聯合我們到底有此覺悟麼?有此動機麼?有此能力麼?可得成功麼?
(一)我們對於吾國「民眾的大聯合」到底有此覺悟麼?辛亥革命,似乎是一種民眾的聯合,其實不然.辛亥革命乃留學生的發縱指示.哥老會的搖旗喚吶,新軍和巡防營一些丘八的張弩拔劍所造成的,與我們民眾的大多數毫無關係。我們雖贊成他們的主義,卻不曾活動。他們也用不著我們活動。然而我們卻有一層覺悟。如道聖文神武的皇帝,也是可以倒去的。大逆不道的民主,也是可以建設的。我們有話要說,有事要做,是無論何時可直說可以做的。辛亥而後,到了丙辰,我們又打倒了一次洪憲皇帝,原也是可以打得倒的,及到近年,發生南北戰爭,和世界戰爭,可就更不同了,南北戰爭結果,官僚、武人、政客,是害我們,毒我們,剝削我們,越發得了鐵證。世界戰爭的結果,各國的民眾,為著生活痛苦問題,突然起了許多活動。俄羅斯打倒貴族,驅逐富人,勞農兩界合立了委辦政府,紅旗軍東馳西突,掃蕩了多少敵人,協約國為之改容,全世界為之震動。匈牙利崛起,布達佩斯又出現了嶄新的勞農政府。德人奧人捷克人和之,出死力以與其國內的敵黨搏戰。怒濤西邁,轉而東行,英法意美既演了多少的大罷工,印度朝鮮又起了若干的大革命,異軍特起,更有中華長城渤海之間,發生了「五四」運動。旌旗南向,過黃河而到長江、黃浦漢皋,屢演話劇,洞庭閩水,更起高潮。天地為之昭蘇,姦邪為之辟易。咳!我們知道了!我們醒覺了!天下者我們的天下。國家者我們的國家。社會者我們的社會。我們不說,誰說?我們不干,誰干?刻不容緩的萬眾大聯合,我們應該積極進行!
(二)吾國民眾的大聯合業已有此動機麼?此間我直答之日「有」。諸君不信,聽我道來一一
溯源吾國民眾的聯合,應推清末諮議局的設立,和革命黨一一同盟會一一的組成。有諮議局乃有各省諮議局聯盟請願早開國會一舉。有革命者乃有號召海內外起兵排滿的一舉。辛亥革命,及革命黨和諧議局合演的一出「痛飲黃龍」。其後革命黨化成了國民黨,諮議局化成了進步黨,是為吾中國民族有政黨之始。自此以後,民國建立,中央召集了國會,各省亦召集省議會,此時各省更成立三種團體,一為省教育會,一為省商會,一為省農會(有數省有省工會。數省則合於農會,象湖南)。同時各縣也設立縣教育會,縣商會,縣農會(有些縣無)。此為很固定很有力的一種團結。其餘各方面依其情勢地位而組設的各種團體,象
各學校里的校友會,
族居外埠的同鄉會,
在外國的留學生總會,分會,
上海日報公會,
環球中國學生會,
北京及上海歐美同學會,
北京華法教育會。
各種學會(象強學會,廣學會,南學會,尚志學會,中華職業教育社,中華科學社,亞洲文明協會……),各種同業會(工商界各行各業,象銀行公會,米業公會……各學校里的研究會,象北京大學的畫法研究會,哲學研究會……有幾十種),各種俱樂部……
都是近來因政治開放,思想開放的產物,獨夫政治時代所決不准有不能有的,上列各種,都是單純,相當於上回本報所說的「小聯合」。最近因政治的紛亂,外患的壓迫,更加增了覺悟,於是竟有了大聯合的動機。象什麼
全國教育會聯合會,
廣州的七十二行公會,上海的五十公團聯合會,
商學工報聯合會,
全國報界聯合會,
全國和平期成會,
全國和平聯合會,
北京中法協會,
國民外交協會,
湖南善後協會(在上海),
山東協會(在上海),
北京上海及各省各埠的學生聯合會,
各界聯合會,全國學生聯合會……
都是,各種的會,社,部,協會,聯合會,固然不免有許多非民眾的「紳士」「政客」在裡面(象國會,省議會,省教育會,省農會,全國和平期成會,全國和平聯合會等,乃完全的紳士會,或政客會),然而各行各業的公會,各種學會,研究會等,則純粹平民及學者的會集。至最近產生的學生聯合會,各界聯合會等,則更純然為對付國內外強權者而起的一種民眾大聯合,我以為中華民族的大聯合的動機,實伏於此。
(三)我們對於進行吾國「民眾大聯合」果有此能力嗎?果可得成功麼?談到能力,可就要發生疑問了。
原來我國人口只知道各營最大合算、最沒有出息的私利,做商的不知設立公司,做工的不知設立工黨,做學問的只知閉門造車的老辦法,不知共同的研究。大規模有組織的事業,我國人簡直不能過問,政治的辦不好,不消說,郵政和鹽務有點成績,就是依靠了洋人。海禁開了這久,還沒一頭走歐洲的小船,全國唯一的「招商局」和「漢冶萍』,還是每年虧本,虧本不了,就招入外股。凡是被外人管理的鐵路,清潔,設備,用人都要好些。鐵路一被交通部管理,便要糟糕。坐京漢,津浦,武長,過身的人,沒有不嗤著鼻子咬著牙齒的!其餘象學校搞不好,自治辦不好,乃至一個家庭也辦不好,一個身子也辦不好。「一丘之貉」「千篇一律」的是如此,好容易談到民眾的大聯合?好容易和根深蒂固的強權者相抗?
雖然如此,卻不是我們根本的沒能力,我們沒能力,有其原因,就是「我們沒練習」。
原來中華民族,幾萬萬人從幾千年來,都是幹著奴隸的生活,沒有一個非奴隸的是「皇帝」(或曰皇帝也是「天」的奴隸,皇帝當家的時候,是不准我們練習能力的)。政治,學術,社會,等等,都是不准我們有思想,有組織.有練習的。
於今卻不同了,種種方面都要解放了,思想的解放,政治的解放,經濟的解放,男女的解放,教育的解放,都要從九重冤獄,求見青天。我們中華民族原有偉大的能力!壓迫逾深,反動愈大,蓄之既久,其發必遠,我敢說一句怪話,他日中華民族的改革,將較任何民族為徹底,中華民族的社會,將較任何民族為光明。中華民族的大聯合,將被任何地域任何民族而先告成功。諸君!諸君!我們總要努力!我們總要拚命向前!我們黃金的世界,光榮燦爛的世界,就在面前!
《湘江評論》第四期1919.8.4出版
原文網址:https://kknews.cc/history/moqlp59.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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