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夷人們
在中國第一個朝代(大約是公元前一六○○年) 興起前的一千年間,分布在華東和華南的諸夷族(和越族),有別於集中在華北黃河流域的新石器時代部落,擁有相當獨立的發展。由於這些內陸族群受到與中國南 部海岸線平行的山脈的隔離,他們所使用的藏緬語系(Tibeto-Burman language)之一的語言,和現代中國的漢語有密切的關係。而在另一方面,學者認為東夷和南夷人在語言上與後來的高棉人(Khmers)及遍布太平洋 與印度洋的南島語族(Austronesians)有所關聯。在中國文明即將開展前的新石器文化醞釀過程中,夷人有著重要的影響。
內陸的族群與土地緊密結合;夷人為海岸山脈所迫,使他們轉向海洋尋求生計。因此,中國航海的傳統,始於夷人。
在 五萬年前最後一個冰河期的高峰,亞洲的大陸棚(編按:指位於大陸邊緣的淺海地帶)裸露,使中國大陸與台灣,馬來半島與蘇門答臘、婆羅洲、爪哇相連在一起。 學者認為,夷族的先人就是由中國中部的高地遷徙至大陸棚的廣闊海岸線。他們利用竹筏跨越當時不過是三十五到四十英里寬的狹窄水道,從爪哇到蘇拉威西 (Sulawesi)島,再遷移至新幾內亞,最後到達澳洲,他們的子孫就定居在這個廣大內海的海岸邊。
一般相信,這些移民是世界上第一支「船民」,也就是第一支跨越水域而定居在新土地的人群。克里特島一直到大約公元前八千年才有陸地的希臘人前來殖民,比澳洲晚了四萬年以上。
雖 然澳洲的內海很早就乾涸了,地質學家在一九六○年代後期探測威蘭卓湖(Willandra Lakes)的古沙丘時,偶然發現澳洲目前為止最古老的居民遺骨,雖然這些遺骨在流沙中只出現了短短的一天。在此之後,地質學家確認在環繞新南威爾斯 (New South Wales)西部的古海床之中,有數以百計的居民遺址曾經存在,也就是說曾有一個超過三十萬人的族群曾經在那裡繁榮興盛。
科 學家們在檢驗威蘭卓湖人的顱骨時發現:他們跟距離當地北方數千英里的中國長江流域新石器時代人類的頭骨極為類似。兩者都是瘦而纖細,各方面都長得像現代 人。因此,開始有人懷疑這兩個遠距離部族之間的關聯性。最近的基因學研究證實:事實上土生土長的美拉尼西亞人、澳洲人和新幾內亞人主要都是東南亞人的後 代,而且,儘管外表與非洲人較類似,他們和東南亞人的基因關係遠比非洲人還要密切。
1 夷人們
就在南亞人遷移 到印度尼西亞和澳洲的時候,長江以北的亞洲人越過當時是陸地的白令海峽,遷移到阿拉斯加和美洲。長江本身流向戲劇性地變更,造就了這兩個早期的移民潮。雖 然這個問題還沒有被廣泛地研究,但某些地質學家相信,在最後一個冰河期的某段時間,大陸板塊碰撞,創造了喜瑪拉雅山,同時雲貴高原上也出現了大斷層,迫使 長江從源頭的青康藏高原,往東順流入南中國海(譯按:應為東海),而不再是循著原本南流入東京灣的路徑奔流。
這種流向的轉變,就像密西西比河曾經突然轉向流入大西洋,而不再流入原本的墨西哥灣一樣。這種地質上的劇變,確實破壞了中國中部的生活形態,促使先民出外尋求安定的環境和糧食的來源,就像南亞人的情況一樣,跨過未知的海洋向外冒險。
而 當冰河溶解時,海岸上升,同時也開啟了另一波的移民浪潮。從公元前一萬四千年到公元前四千年之間,中國南部海岸線外的一百英里寬的狹長地帶水位上升到與現 今高度相同,形成一片汪洋。在地質史上,從未有過海岸上升得如此之快的例子。沿海居民被迫與遭海水淹沒的陸地和迅速沉於水底的河谷地奮力抗爭。
最後,一般相信,大量的族群又再度移向海洋。這第二波頑強的南亞人,成為印度尼西亞、玻里尼西亞航海民族的祖先。
據估計,大約在公元前九千年,來自亞洲大陸的人民越過台灣海峽,定居在台灣。接著在公元前七千年到公元前五千五百年之間,這些人又從台灣移往菲律賓群島;並且於稍後,大約在公元前四千年間,移到了馬來半島、摩鹿加群島,再向東到了俾斯麥群島,於公元前一千三百年抵達斐濟。
至 少在公元前第七或第六世紀,或者不是更早,東南亞人開始在手工雕成的圓筒狀大鼓側面,蝕刻著長形獨木舟的圖案。從寮國北部到中國西南及印度尼西亞的蘇拉威 西島一帶,曾經發現一連串埋藏在地下的銅鼓,這些銅鼓上的蝕刻銅版畫描寫的獨木舟具有船艙或甲板,船首還點綴著異國飛禽的鳥頭裝飾品。這種獨木舟似乎必須 由許多大槳和搖櫓才能駕馭。早期太平洋航海人使用的小船,確實與銅鼓上的圖案有些類似。
隨著時間的流逝,航海民族以亞洲大陸 為出發點,冒險的範圍越來越遠;為了使他們的船更禁得起風浪、更具有機動性,船帆、舷外浮桿、船舵以及其他的控制裝置,一件一件地裝在獨木舟和航海船筏 上。印度尼西亞,特別是中部的蘇拉威西島,成了當時設計及建造遠洋船隻的中樞。因此,有人認為在大洋洲普遍稱呼船舶的兩個名詞--waka(或叫 vaka)和paepae(或叫pahi)--跟中國早期代表船舶的文字有關。
早期東南亞人擁有極其卓越的航海技術,他們能夠跨越寬達六千英里的印度洋,到達東非外海的馬達加斯加島定居。
㓟 吔此外,各種證據都明白顯示:他們很有可能從另一個方向成功地跨越太平洋,登陸了中南美洲。人們相信這應該是亞洲和新世界之間第一次的接觸。當時遠渡重洋 完成這種非凡任務的帆船,據學者看法,與台灣、越南以及祕魯外海的漁夫現在仍然使用的航海船筏非常類似。這種航海船筏由質輕的原木緊綁而成,並且為了在季 風的影響下也能自由操縱船隻,採用了複雜的操控系統。藉著船尾、船首各自具備的三片可以防止船隻向下風漂流的下風板,或穩定船身的活動防浪板,這種航海船 筏不管在任何的風向或風勢下,都可以迎著風調整船身前進的路線。
西班牙的探險家在十六世紀抵達南美洲時,他們說看到許多這種 在當地仍被廣泛使用的航海船筏。有關這種船的種種說法令他們非常驚訝,有些航海船筏的船艙可以容納百人,還有一種航海船筏上裝置了許多桅杆,可以像相連雙 身船一樣破浪而行。他們說,這種船在岸邊上下貨物的速度,也比他們自己所使用的有船身的帆船更快。
太平洋兩端各自獨立的兩個 部落,在以樹皮織布上有著非常類似的傳統,這也證明了早期亞洲和美洲之間曾經有過接觸。蘇拉威西島上的山地人和墨西哥中部高地的歐托密(Otomi)族, 兩者都是織布高手。雖然世界上不同的土著有著不同的樹皮織布工具,但這兩個部族幾乎使用相同的工具--在平坦的石頭上刻著交叉的線條,嵌上籐類做成具有彈 性的手把,看起來就像縮小的網球拍。
㓟耥墨西哥人的樹皮布,在製造時需要七十個各自獨立的步驟,其中五十個步驟跟蘇拉威西相同。
歐 托密族的婦女不直接從樹上剝下樹皮,再把樹皮一片一片縫起來,而是把整個樹枝砍下來之後,以較簡單的製氈法拼湊成整塊布。她們喜歡將樹皮布塗飾上一種黏稠 的橡膠樹脂。她們從老早以前就一直用這種方式織布,並沒有特殊的原因。蘇拉威西婦女也是採用相同的的方式織布(雖然歐托密族的婦女並不知道)。這種兩相類 似而複雜的傳統與手工器具,是由兩個位居世界兩端的種族各自獨立發展的可能性,可以說是微乎其微!
剛開始基於什麼理由,促使早期的印度尼西亞人嘗試橫渡太平洋做長途旅行,現在已不清楚。然而,位於太平洋板塊邊緣的馬來半島,是世界上火山活動極為活躍的地帶之一;劇烈的火山爆發,可能是促使當地的族群在公元前一、二千年之間,每隔一段時期就離開這些島嶼的主因。
就 在印度尼西亞人乘坐改良後的航海帆筏,展開有如史詩般壯烈的遠洋航程時,居住在山東及蘇北,具有航海傳統的東夷人,逐漸跟內地的文化結合,於公元前一千五 百年,誕生了歷史上第一個「中國人的」王朝--商朝。商朝統治者所建立的管轄範圍,涵蓋黃河流域中部兩百英里到三百英里的土地。他們使用雙輪馬車,具有複 雜的書寫系統,並且在青銅器的製造方面擁有很高的技術。同時,具有祭司身分的商朝皇帝,藉由甲骨的裂痕占卜,來管理他日常的事務;並且可能受了夷人的影 響,祭司開始在儀式中使用大量來自中國南部的龜殼。商朝從東夷那裡,學到了水稻種植、灌溉、漆器、竹器、樹皮布與長舟。商朝也分享了東夷對玉的崇拜與雕刻 的技術。
商朝持續繁榮了五百年,一直到大約公元前一○四五年,來自西方的周族把商族從土地肥沃的黃河河谷城市驅逐出境為止; 這種毫不留情的做法,正是爾後中國歷史上權力轉移的特徵。商朝人的命運不是在周族嚴密的軍事控制之下喪生,就是被迫放棄他們的家園。有人認為在這些離家的 商朝人當中,有一部分輾轉移到了位於帝國邊陲地帶夷人所居住的沿海,並且乘坐夷人的船隻出海而去。
後來有一個和南部沿海民族 有關的傳說,就描述了一對兄妹在大洪水時躲藏在木頭大鼓裡的故事。大鼓在湍急的洪水中漂流,當大洪水退去時,一隻老鷹將他們兩個攫起並放在乾地上。由於被 洪水肆虐後的土地上已找不到食物,這對兄妹奉獻自己身上的肉來答謝老鷹的救命之恩。他們在洪水發生的時候將糧食的種子一起帶進大鼓裡,經由種植這些種子, 他們終於在浩劫之後存活了下來。
㓟聨在這個神話裡,大鼓扮演著保護者的角色,這對兄妹正是庇身於其中才救了他們自己。這個傳說可能象徵早期亞洲航海民族對於他們自己的「木製大鼓」,也就是木造的船,擁有一種盲目的信仰;這種信仰促使他們冒險航向未知的異域。
正 當商王朝崩潰的時候,兩個高度精緻的文明突然間神祕地在沒有高度藝術發展而原始的新世界落地生根。祕魯查文(Chavin)的工匠,為什麼突然間具有製造 銅製小美洲虎雕像的能力,似乎沒有任何解釋。極其巧合的是,這些雕像跟同一時間,也就是商代晚期的小老虎雕像,有著令人驚訝的相似性。查文的老虎雕像也和 商朝的作品一樣,外觀帶有突出的牙齒,身體上包覆著複雜的紋路;同時也跟真實的亞洲虎一樣,在尾巴上有特別的斑紋,這種斑紋在南美洲的美洲虎或者美洲豹中 是找不到的。
㓟肬另一個類似的巧合,發生在大約同時期的墨西哥,當地的歐美克(Olmecs)族工匠有一種特殊的雕玉技術,這種技術在當地的工藝品中,並沒有前例可循。歐美克人跟商朝人一樣,將玉做為陪葬品,他們認為它具有避邪、防腐的功能。
大 部分的學者雖然強調早期美洲文化的原創性,但通常還是認同在哥倫布到達新世界之前,至少還存在著一些亞洲的影響。到底影響有多大以及它確實發生的時間,是 引起爭議性的論點所在;不過,最有可能接觸的時期之一,大約在公元前一千年左右,或許是被驅逐出境的商朝人和他們的夷人船夫所引起的。
公 元前二二一年,中國西部一個地域統治者,成功地擊敗了東方殘餘的諸侯,創建了中國第一個統一的帝國。為了保護人民免於受到遊牧民族的劫掠,統一全中國的秦 始皇開始連接北方現有的防禦工事,建築如同後代萬里長城一樣的防禦體系。他擁有的權力及統治的人口比以前中國任何時代的帝王都要大得多。他從來不知道滿 足,到了晚年,他甚至想要完成另一種非凡的霸業--征服死亡本身。
傳說越過數千英里的海洋,在東方有三個叫做蓬萊、方丈、瀛 洲的小島,仙人們就住在島上的金銀宮殿裡面。島上所有的鳥獸都是純白的顏色,神奇的藥草也在那裡生長。據說只要吃了這種藥草,就可以成仙;如果在死後三天 內把這種藥草放在死者的頭上,就可以復活。據說這些小島被彌漫的雲霧所障掩,人們相信只要有船接近,小島就會沉入海底或者突然間會颳起巨風,把船吹走。儘 管如此,在公元前二一九年,秦始皇還是派遣了一個叫做徐福的方士帶領一個探險隊,前往尋找這些神祕的仙島,帶回神奇的藥草。
在海上航行數年之後,徐福回到家鄉,宣稱當他接近其中一個島時,一條龍出現在他面前。
這隻龍說:「送來出身良好的青年、處女,以及各種手工藝的匠人!這麼做,你就可以得到神奇的藥草。」
皇帝對徐福的回報感到很高興,賜給徐福童男童女三千人、充足的糧食以及各種工匠。徐福又再度出發,但是過了許多年之後他回來,仍然沒有找到藥草。
他對失望的皇帝稟奏說:「本來很有機會在蓬萊島上拿到藥草的,但是我們沒有辦法對付那些大鯊魚!這也就是我們失敗的原因。」他請求皇帝賜予弓箭手,以便在下次用來對付鯊魚。皇帝答應了。
有關這個故事的一些記載曾經提到,秦始皇曾經夢見跟人面的海神打鬥。據說他在海上巡行帝國的海疆時,殺死一隻大海獸。
㓟吖然而,在不久之後的公元前二一○年,秦始皇駕崩。而徐福再也沒有回來,人們相信他一定發現了「平原廣澤」,在當地自立為王。
大約一百年之後,漢武帝派遣了由方士李少君帶領的另一支尋找神奇藥草的探險隊。當時,長江以南的土地與南夷先前的故鄉,都已經併入帝國的統治之下。漢朝的版圖從東京灣向北延伸到高麗,西接烏滸河(Oxus River,譯按:即今阿姆河)與波斯帝國。
在李少君出發前去尋找神奇的藥草前,被選上準備出航的童男童女,在漢武帝面前的高台上舞蹈,藉著舞蹈與天溝通;儀式現場火光沖天,象徵星辰的主宰。然而,儘管知會了天上的神靈,這次任務還是失敗了。李少君再也沒有回到中國。
這 些在早期的遠洋航行中所使用的航海船筏或者船舶,到底是哪一種,現在已不清楚。漢武帝在征服夷人將其納入版圖的戰役中,曾經使用樓船載運士兵,人們相信這 種船跟公元前一千年前希臘人或腓尼基人的有殼船相類似。這種樓船兩側各有成雙的划槳手以及專為弓箭手設計的甲板。據說,有些樓船高一百英尺,上面插滿了旗 幟。漢代的水上作戰需要二萬至三萬人和幾千艘船,包括為了士兵和戰馬設計的戰鬥平台--橋船。漢代有中國和印度尼西亞的定期航線,並由船隊支援重要的軍事 行動,將高麗屈服在中國的權威之下。
在公元一世紀,中國對於太平洋的風向與潮流已經具有一些知識,不過他們認為中國被四海所 環繞,這些海水流入一個大旋渦或深淵之中,因此沒有航行者能夠生還。天文學家張衡相信地球浮在一個空間上,如同蛋黃浮在蛋的蛋白上一樣,因此,即使在這麼 早的年代,他就已經了解地球是圓的。
那麼,為了尋找長生不死藥的方士和數以千計的童男童女,他們的命運到底怎麼樣呢?
一種說法是這個探險隊登陸日本,而日本的開國者神武天皇事實上就是徐福。另一種說法則認為這些方士成功地穿越太平洋,在馬雅文化(Mayan)剛興起時,登陸了中美洲,而且對當地的文明可能有一些看得出來、但不太大的影響。
很多人認為中國的漢字和方形的馬雅象形文字之間有許多類似點;另一方面,中國跟馬雅的曆法,在其複雜而週期不相連續的日期和週年的推算方式上,有著非常驚人的類似性。
不 管這些漢朝的航海人在基督紀元之初有什麼樣的結局,即使在這麼早的時候,中國也不能就這樣被認定是一個對海洋沒有興趣的陸上勢力。而且,雖然夷人在漢代已 經被中華帝國所合併,但中國造船的傳統仍然主要操控在分布於沿海如廣東、福建、浙江各省的夷人子孫手上。這些省分的百姓,大多是帝國後來的造船工人和水 手,而在中國歷史上,他們對外國人和外來的影響始終採取著開放的態度。
註釋
潄「夷」在中國後來的史料中,乃指 涉非漢族的「野蠻」人的輕蔑字眼。在此,我們用的是這個字早期比較正確的說法。夷指一個文化上的複合體,當中可能有南島-亞洲語(孟語-高棉語)攙入,其 活動區域從古代的吳、越(現在的江蘇、浙江)延伸到山東半島。山東和東北海岸的夷人,通常被稱做「東夷」;東南的夷人,則被稱做「南夷」、「越」或「百 越」。有時夷、越也被單獨分開,但語言學上與人類學上日益增強的證據,已經足以將二者連繫在一起,或許也可以將生長在長江河谷與四川東部的早期蠻人,與 夷、越二者連在一起;這些語言與早期靠海族群的孟語-高棉語,也有一些關聯。關於E. G. Pulleyblank和張光直對於這些民族之間關係的討論,參見"The Chinese and their neighbors in prehistoric and earlyhistoric times",David N.Keightley,eds.,The Origins of Chinese Civiization,Berkeley,University of California,1983,423-42,459-60,498.然而,在現代,有關新石器時代中國的圖像,仍是極其模糊而且不完整的。
關 於從東南亞遷向澳大利亞的移民,參見A. G. Thorne,"Mungo and Kow Swamp:Morphological Variation in Plestocene Australians,"Mankind,8:2(1971),85-89;R. L. Kirk and A. G. Thorne,eds.,The Origins of the Austailians,Canberra,Australians Institute of Aboriginal Studies,1976;Alan Throne and Robert Raymond,Man on the Rim:Peopling of the Pacific,Sydney,Angus and Robertson,1989.
濚關於早期北澳大利亞人的論 述,參見R. G. Roberts et al.,"Thermoluminescence dating of a 50,000-year-old human occupation site in northern Australia,"Nature,345(1990),153-56.
炁 關於東南亞人與澳大利亞人血緣上的聯繫,參見Joanna Mountain et al.,"Evolution of modern humans:evidence from nuclear DNA polymorphisms,"in Philosophical Transactions of the Royal Society of London,337(1992),159-65.
秌 關於長江的變遷過程,參見G. R. G. Worcester,The Junks and Sampans of the Yangtze,Annapolis,Naval Institute,1971,4;Lyman P.Van Slyke,Yangtze:Nature,History,and the River,Reading,Penn.,Addison-Wesley,1988,8-9,17-18;任美鍔等,〈雲南西北部金沙江河谷地貌與河流襲 奪問題〉,《地理學報》(北京:科學出版社),第二十五卷第二期(一九五九年),頁一三五~一五五。
焴關於山地部族移到海 邊,與海平面的上升,參見William Meacham,"Origin and development of Yueh coastal neolithic:A microcosm of cultural change on the mainland of East Asia,"in Keightley,The Origins of Chinese Civiization,151-56.
㷌關於南島語族分群的時間,參見Edwin Doran,Jr.,Wanka Austronesian canoe origins,College Station,Texas A & M,1981,49-53.
煶 關於銅鼓的圖像,參見Mino Badner,"Some evidence of Dong-son-derived influence in the art of the Admiralty Islands,"in Early Chinese Art and Its Possible Influence in the Pacific Basin,ed.Noel Barnard and Douglas Fraser,New York,Intercultural Arts,1972,Vol.3,597-629.
關於太平洋上族群對船隻的文字稱呼,參見凌純聲,〈台灣的航海帆筏及其起源〉,《中央研究院民族學研究所集刊》(台北:中央研究院),第一期(一九五六年),頁四○~四五。
㓟 吔馬達加斯加島上的高地人,有著淺色的皮膚、直髮以及許多馬來人、印度尼西亞人的身體特徵。馬拉加西語跟爪哇、南蘇門答臘的古語--卡威(Kawi)語, 有相當密切的關係。參見Mervyn Brown,Madagascar Rediscovered,Hamden,Conn.,Archon Books,1979,10-13;James Hornell,"Indonesian Influence on East African cultural,"Jouranl of the Royal Anthropological Institute,64(1934),305-22.
㓟耢關於太平洋的航海船筏,參見凌純聲,〈台灣的航海帆筏及其起 源〉,頁二五~六五;Clinton R. Edward,"Sailing rafts of Sechura:History and problems of origin,"Southwestern Journal of Anthropology,16(1960),368-91;Edwin Doran.Jr.,"The sailing raft as a great tradition,"in Man Across the Sea,Austin,University of Texas,1971.
㓟 耥譯註:此種工具,即樹皮布石打棒。關於樹皮布石打棒的研究,參見凌純聲,〈華東與東亞及中美洲的樹皮布石打棒〉,收於氏著《樹皮布印陶文與造紙印刷術發 明》(台北:中央研究院民族學研究所,一九六三年),頁一八五~二一○;並參見凌曼立,〈台灣與環太平洋的樹皮布文化〉,亦收於《樹皮布印陶文與造紙印刷 術發明》,頁二一一~二五七。
㓟耱亞洲的樹皮布的製法和噴槍技術,據說是大約在公元前一千年左右,從印度尼西亞傳到了新世 界。參見Paul Tolstoy,"Cultural parallels between southeast Asia and Mesoamerica in the manufacture of bark cloth,"Transactions of the New York Academy of Science,25:2(April 1963),646-62;Stephen C.Jett,"The Development and Distribution of the Blowgun,"Annals,Association of American Geographers,60:4(December 1970),662-88.
㓟聟藝術史學者 Paul Shao指出,人口分裂是中國歷史的特質,最明顯的例子可以從一九四○年代,國民政府帶著百萬人迅速越過海峽抵達台灣看出,參見Paul Shao,The Origin of Ancient American Cultures,Ames,Iowa State University,1983,335-37.
㓟聨關於南中國海岸的傳說,參見Michael Pirazzoli-T'Serstevens,"The bronze drums of Shi-zhai shan,their social and ritual significance,"in Early South East Asia,ed. R. B. Smith and W.Watson,New York,Oxford University,1979,133.
㓟肬關於商朝人和查文人之間 小雕像的相似性,參見Garry Tee,"Evidence of the Chinese origin of the jaguar motif in Chavin art,"Asian Persprctives,21:1(1978),27-29.
㓟肷關於商朝人與歐美克人的玉 雕,參見Jerry Towle,"Jade:an indicator of trans-Pacific contact?"in Yearbook of the Association of Pacific Coast Geographers,35,Corvallis,Oregon State University,1973,165-72.
㓟冚關於哥倫布發現新大陸之前亞洲與美洲的接觸方面簡要的討論,參見Joseph Needham(李約瑟)and Lu Gwei-djen(魯桂珍),Trans-Pacific Echoes and Resonances:Listening
Once Again,Singapore,World Scientific,1984.關於哥倫布之前的研究的書目,參見John L. Sorenson and Martin H.Raish,Pre-Columbian Contact with the Americas Across the Oceans:An Annotated Bibliography,2 vols.,Provo,Research,1990.
㓟 吖譯註:作者此處的敘述見於司馬遷,《史記》,卷六〈本紀六.秦始皇帝.三十七年〉。原文為秦始皇親巡天下,「還過吳,從江乘渡。並海上,北至琅邪。方士 徐市等入海求神藥,數歲不得,費多,恐譴,乃詐曰:『蓬萊藥可得,然常為大鮫魚所苦,故不得至,願請善射與俱,見者以連弩射之。』始皇夢與海神戰,如人 狀,問占夢,博士曰:『水神不可見,以大魚、蛟龍為候。今上禱祠備謹,而有此惡神,當除去,而善神可致。』乃令入海者齎捕巨魚具,而自以連弩候大魚出射 之。自郎邪北至榮成山,弗見。至之罘,見巨魚,射殺一魚。」
關於這些前往仙島尋覓藥草的故事,原見司馬遷,《史記》。參見 Burton Wiston節譯,Records of the Grand Historian of China,New York,Columbia University,1961,vol.2,26-27.並見Needham,Science and Civilization in China,IV:3(Cambridge,England,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71),551-53;V:2,121-23.
譯註:據司馬遷,《史記》,卷十二〈本紀十二.孝武帝〉載, 李少君「常自謂七十,能使物,卻老」,「人聞其能使物及不死」,乃薦其人於武帝,李少君因而被請入宮中,並進言曰:「祠灶則致物,致物而丹沙可化為黃金, 黃金成以為飲食器則益壽,益壽而海中蓬萊僊者可見,見之以封禪則不死,黃帝是也。」李少君並說他「嘗游海上,見安期生,食臣棗,大如瓜。安期生,僊者,通 蓬萊中,合則見人,不合則隱。」為此,武帝「始親祠灶,而遣方士入海求蓬萊安期生之屬,而事化丹沙諸藥濟為黃金矣。」「居久之,李少君死。天子以為化去不 死也;而使黃錘、史寬舒受其方。求蓬萊安期生莫能得,而海上燕齊怪迂之方士多相效,更言神事矣。」按此則武帝所祭拜者為灶神,而李少君也未出海,最後死於 宮中,並非沒有回國。
關於漢代的船,參見Needham,Science and Civilization in China,IV:3,444-48.
譯註:張衡(公元七十八~一三九年)為東漢有名的文學家、科學家,曾三次出任太史令,馳騁於天文、曆法、數學、機械等領域,發展出渾天說,研究天文、曆算,製作渾天儀、候風地動儀、指南車。在渾天說中,他說:「渾天如雞子,天體圓如彈丸,地如雞子中黃,孤居於內。」
關於地球像雞蛋裡的蛋黃的說法,參見Needham,Science and Civilization in China,III,217.
關於亞洲對馬雅文化可能的影響,參見Needham,Trans-Pacific Echoes,6,3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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