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戴廷杰(Pierre-Henri Durand))《戴名世年譜》北京:中華書局,2004(
原書局網站不肯將稍詳資訊分享。書皮有句:「八種附錄;六種索引….」(詳後之引文))
戴廷杰先生,了不起的奇人也。讀《戴名世年譜 自序》,可知其博士論文即相關的題材,後成書曰《士與權》。然先生與戴名世和他的後世親友、知己等有緣,四十歲再窮十於載之功夫,重新出發,撰此書。「…..癖好幾乎成痼……奔走南北之館,居數十日而歸西,如此凡十番……躍躍色飛,宛若山林蒐蕈也【此為作者做學問之比喻也】…..」
戴廷杰先生令一古法國之著名引言:「今之人為矮人,古之人為巨人,夫今之人能悠悠遠望,非以目力之絕致也,以得乘巨人之肩焉爾。」(《戴名世年譜 例言》)
「……自誓書既成,欲復遊桐城,以恭焚是譜於先生之墓,亦未意當登王翁(hc:樹民)之塋,悲夫。」《戴名世年譜 後記》
以下借史學教授來新夏之一文,說明此書大要。
「……撰者以十年辛勞,潛心研究清代文字獄中一個重要人物戴名世【HC補貼:戴名世,字南山(1653-1713);「康熙年間第二起文字獄《南山集》案發。安徽桐城人戴名世,於《南山集》中用了明永歷年號,身被寸磔,族皆棄市,孤兒幼女統被髮配邊疆。戴為翰林編修,與其交往之尚書、侍郎,有32人被降職……」】,當其開始著筆著述時,必然會反覆考慮運用何種編纂體裁與體例。以年譜體論定人物究竟是否合適?我在以往曾對年譜這一史體有過一些研究,在所著《中國的年譜與家譜》中曾說過:"年譜是史籍中的一種人物傳記……它是以譜主為中心,以年月為經緯,比較全面細致地敘述譜主一生事蹟的一種傳記體裁。它雜揉了記傳與編年二體……"看來年譜比傳記更易於容納史料,理清脈絡,尤便於寓論斷於敘事。我在研究林則徐事功多年後,就寫了一部《林則徐年譜》,深感寫年譜比傳記更順手,更容易求真存實,更易於減少個人情感成分。而撰者這部年譜可謂把年譜的功能運用得非常自如,令人讚佩!……」
「《戴名世年譜》的另一特色是頗有創意。撰者除了編纂常規應有的12卷正譜外,又增設了若干具有原創意義的體例。如立《後譜稿》,始康熙五十三年即譜主被誅之次年,下迄清末,歷時二百年有零,用以記譜主身後案件餘波以及遺作的編纂、題記、刊行等情事。為歷來年譜編纂的創舉。《後譜稿》後,有附錄八種,錄存正譜未錄的譜主佚作、雜類文獻和近世題跋、近世雜記。並收錄譜主的舊譜、傳志。另有文目編年、佚文代文文目等。涉及方面之廣,幾乎將有關譜主資料,網羅殆盡,極便於研究參考。其最具創意者則為書前之圖版,撰者一反年譜常規,譜前未置譜主圖像,或示譜主銜冤沉埋不得顯其圖像,而特置興此大獄的檢舉人趙申喬朝服像,同時又置延致戴名世之趙吉士消閑像,二趙並舉,撰者之褒貶自見。撰者插入的書影中有十幅是文禍後譜主名號被剜改塗抹的證據,如譜主所著《孑遺錄》【HC讀梁啟超等人對此書之風評而買此書】所署"桐城戴名世田有著"一行被塗抹【HC:本書用「先生名里一行被黵(讀如「膽」)」】;《依歸草》後印本卷十"戴田有集序"被肢解為"戈二月集序";《秀野草堂詩集》後印本將有關戴名世的詩句剜去兩行半,開"剜天窗"之先例等等。撰者在編譜之餘還念及讀者的使用,在譜末附入綜合索引,分人名、地名、書名、篇名、酬酢、文獻等六種,以為讀者檢讀渠道。這些創意,不僅對年譜的編纂體例有所增益,亦以見撰者之匠心獨具。」(來新夏:「讀《戴名世年譜》」 http://www.observechina.net/Big5/da.asp?id=326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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