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12月3日 星期二

張秀亞《與紫 丁香有約》張秀亞全集

 張秀亞《與紫 丁香有約》......張秀亞全集
 Mary Webb (25 March 1881 – 8 October 1927), was an English romantic novelist and poet of the early 20th century, whose work is set chiefly in the Shropshire countryside and among Shropshire characters and people which she knew. Her novels have been successfully dramatized, most notably the film Gone to Earth in 1950 by Michael Powell and Emeric Pressburger. 此片台灣翻譯謫仙計They inspired the famous parody Cold Comfort Farm.
此段機械讀音: 5K4 http://youtu.be/fW1LvyPk0RU

http://en.wikipedia.org/wiki/Mary_Webb

   Mary Webb的簡介可參考張秀亞的論藝術 台北:大地1972  其中(以藝術精神處理日常生活的作家) 英國文壇的謫仙 121-141


昨夜翻讀 張秀亞的散文選集《與紫 丁香有約》最驚訝的是她對北平輔仁大學的描述和追憶
和紫丁香有約
十四歲開始寫作,八十三歲辭世前念念不忘未完成的作品的張秀亞,七十年的創作生涯中她不只「五項全能」-詩、散文、小說、評論及翻譯,更是現代文學中「美文」的傳承與發揚者。
   張秀亞出生於一九一九年,原籍河北省滄縣。初三那年在《益世報》發表新詩,高中時出版第一本散文小說合集《大龍河畔》,贏得「北方最年輕的作家」的美 譽。先後在靜宜大學、輔仁大學等校任教。她在一九七一年翻譯了女性經典名著吳爾芙《自己的房間》,為尚在起步的女性主義工作者,提供最好的素材。曾獲四個 第一-第一屆「中國文藝協會散文獎章」、「中央婦工會文藝金獎章」、「中山文藝獎」、「婦聯會新詩首獎」。出版過八十二種著作。
  《與紫 丁香有約》精選自《湖水‧秋燈》、《白鴿‧紫丁花》二本散文集。有她一貫的美文書寫,以抒情之筆寫大學生活、同學、親人,有歡樂,有青年報國的淑世理想,也 有十足的感性,還有讀書偶拾記趣,也談翻譯上的種種問題,更探討作者與讀者間微妙的互動。她之所以被譽為美文大師,乃在於她精緻的文句來自生活的觀察,凝 煉之後有美感有哲思。在二十一世紀初重溫二十世紀如空谷足音的美文,省視內心,重新喚起我們對美好時代的嚮往與追求。

圖︰16日在洛杉磯舉行的「張秀亞抒情詩文朗誦大會」﹐為南加僑民帶來一場豐盛文學饗宴。圖為張秀亞女兒于德蘭。﹙攝影︰袁玫/大紀元)




抒情詩文朗誦紀念文壇才女張秀亞

 【大紀元9月20日訊】(大紀元記者袁玫洛杉磯報導)張秀亞這位陪伴了無數青年成長的名字﹐她的著作橫跨了新詩﹑散 文、小說﹑翻譯及藝術史﹑傳記等領域﹐「三色堇」、「北窗下」、「尋夢草」、「牧羊女」﹐撫慰了眾多讀者的心靈。為感懷張秀亞所帶給大家美好的心靈感受﹐ 洛杉磯讀者成立的「張秀亞文苑」﹐16日於其生辰紀念日﹐舉辦首次「張秀亞抒情詩文朗誦大會」﹐數百觀眾在優美的樂音﹑詩文的朗誦及現場鋼琴伴奏中﹐再次 沐浴於其秀麗的文筆下創造的清空靈妙﹑感人夢幻世界中。
張秀亞女兒于德蘭感念母親對家庭的犧牲奉獻表示﹐當年由於戰亂﹐加上環境因素﹐母親獨自攜子 女來台﹐長期慈母兼嚴父﹐艱辛的扶養他們長大﹐加上對宗教的信仰﹐隱忍一生﹐毫無怨言﹐反而將內心的一股力量﹐化成文字的珠串﹐帶給萬千讀者心靈上的享 受。她在台灣一人埋首創作﹐為擔負家計擔任教職25年﹐先後曾在台中﹑台北大學及研究所任教職﹐也曾應邀來美作大學講座。
張秀亞,1919 年9月16日出生於河北平原﹐2001年6月29日年因病逝世於加州橙縣醫院﹐享年83歲。自幼受文學薰陶﹐4歲即開始認字﹐9歲時大量閱讀各種文藝刊物 ﹐逐漸開啟創作的興趣,14歲開始寫作﹐在河北「省立第一女子師範學校」求學期間成績優異﹐張秀亞開始以「陳藍」筆名寫散文、「亞藍」的筆名寫小說﹑以本 名寫詩。
高中畢業時﹐出版第一本散文小說合集《大龍河畔》﹐贏得「北方最年輕作家」的稱號。1937年,18歲時寫成8000字散文〈尋夢 草〉﹐發表於10月21日大公報散文特刊。其後﹐於輔仁大學西洋語文系畢業﹐後入史學組研究並任教英文系。遷台後﹐為其寫作豐收期﹐憑著自己的努力及才學 ﹐奠立下台灣女性散文的抒情典範。
張秀亞的作品從戰後50年代起﹐便陪伴著當時無數青年讀者成長﹐一生著作83種﹐散文集「北窗下」在 1978年即發行第20版﹐可知其受歡迎的程度。其著作有詩集「水上琴聲」;散文集「三色堇」﹑「牧羊女」﹑「北窗下」﹑「湖上」;小說集「尋夢草」「七 弦琴」等﹐作品詞句優美﹑意境深遠﹐在才華及智慧相映下﹐啟迪了讀者的心靈﹐並提升讀者精神生活的境界。 張秀亞一生獲獎無數﹐其多數作品被收錄於台灣﹑香港﹑新加坡的高中及大學教材。
16日「張秀亞抒情詩文朗誦大會」中﹐自喻與張秀亞亦師亦母 的散文作家喻麗清朗誦「生命的頌歌」﹐美國華裔舞蹈協會會長羅楚瑩與名鋼琴家汪俊一合作的「感情的史詩」﹐爾灣中文學校程萱﹑程薇朗讀「蓮蓬﹑小丑」﹐聖 瑪利諾中文學校師生合誦「湖」﹐鳴遠﹑聖心中文學校學生朗誦「雪人﹑花園」等﹐20多首張秀亞詩﹑文朗誦﹐為南加僑民帶來一場豐盛文學饗宴。(http://www.dajiyuan.com)
9/20/2007 2:20:22 PM
本文網址: http://www.epochtimes.com/b5/7/9/20/n1840541.htm


張秀亞(1919年-2001年),知名作家河北滄縣人,筆名陳藍張亞藍輔仁大學西文系學士、歷史研究所碩士。創作風格新穎清麗,意境深遠,作品以散文著稱。作品曾獲台灣首屆中山文藝獎、首屆文藝金獎等。

生平

張秀亞幼年時全家遷居天津1932年省立第一女師1935年開始在《益世報文學周刊》、《國聞周報》發表作品。第一首作《夜歸》現收入詩集《秋池畔》。1937年出版第一本小說集《大龍河畔》。
1938年考入北平輔仁大學中國文學系,次年轉入西洋文學系,畢業後入輔大研究所史學組,後任助教1943年四川重慶任《益世報》副刊編輯。1946年回輔仁大學任教。1948年台灣1952年出版到台後第一本散文集《三色堇》。1958年台中靜宜英專教授。1965年輔大在台復校後,回輔大任中文系和中文研究所教授。1973年美國考察,並在西東大學進修。
文學社團的參與上,張秀亞是中國婦女寫作協會的重要會員。

主要著作

  • 短篇小說集
《大龍河畔》、《皈依》、《幸福的泉源》、《珂羅佐女神》、《尋夢草》、《感情的花朵》、《七弦琴》、《那飄去的雲》、《藝術與愛情》、《張秀亞自選集》
  • 散文集
《少女的書》、《三色堇》、《牧羊女》、《凡妮的手冊》、《懷念》、《湖上》、《愛琳日記》、《兩個聖誕節》、《北窗下》、《曼陀羅》、《我與文 學》、《心寄何處》、《書房一角》、《水仙辭》、《天香庭院》、《人生小景》、《我的水墨小品》、《石竹花的沉思》、《白鴿.紫丁花》、《海棠樹下小窗 前》、《愛的輕歌》、《杏黃月》、《湖水秋燈》
  • 詩集
《水上琴聲》、《愛的又一日》、《秋池畔》;其他還有《詩人的小木屋》、《寫作是藝術》、《張秀亞選集》、《張秀亞散文集》
  • 其他
法國Lefeuvre合著的《西洋藝術史》著作11冊,翻譯著作10餘種。
張秀亞全集
張秀亞全集
作      者 | 張秀亞
編      者 | 財團法人台灣文學發展基金會主編
出版日期 | 2005 年 03 月 01 日
出版單位 | 國家臺灣文學館籌備處


  全集1:詩卷。
全集2~9:散文卷。
全集10~11:小說卷。
全集12~13:翻譯卷。
全集14:藝術史卷。
全集15:資料卷

作家照片 作家照片邊框
作家照片邊框
簡介/登入


著作者:張秀亞 ‧版本:手稿‧ 來源:向陽工坊 ‧保存狀況:良好
日期:1982/06/04‧內文:如左 ‧典藏者:向陽      ‧使用限制:徵詢
 
 
 
這是散文家張秀亞女史 ( 1919年9月16日~2001年6月29日 ) 於1982年6月4日給向陽的信函,告知已寄新寫小品〈忘記了的雨之箋〉。信文如下:
向陽先生,您囑我寫稿 ( 為台灣日報的專欄 ) ,已有好多日,因忙,因自覺不滿意以致遲遲。如今寫成了這篇
「忘記了的
          雨之箋」,以答謝您的鄭重邀稿,唯長一些,看看這能冒充精選的文字嗎,一笑。如果能發表,請
分神寄我單頁二張,如能撥冗見告發表日期尤感。敬祝
安好                                            七一、六月四日
                                        張秀亞 

   ]








〈雲〉
天氣這般晴美,鷓鴣鳥啼喚著,催促著我打開了百葉窗。
三十里外那座遠山,立時移到我的眼前。在這晴明的天氣,那道如帶的藍影,逼近得直似遮障在門外。幾片輕盈的灰雲,在晨風中閃躲著,才一試步,欲渡過 遠山,却為巨齒似的群峯攪散,消失了蹤跡。……我出神的凝望著,凝望著記憶的藍空。我記起了有雲一般輕盈體態,雲一般飄零身世的女孩子—-阿雲。當我在山城XX報社服務時,她是一個朋友介紹來為同人們洗衣的。她大約有十六七歲,長時穿在身上那件肥大的灰布衫子,却掩不住她那輕倩的體態。一雙烏黑的眸子,嵌在那微X的眼窩裏,更顯得深邃動人。
 她剛來的那天,隨在那個介紹人的身後,躡手躡足,悄立屋角,像是才為人獵獲的小鹿,對這陌生的世界,充滿了疑懼。那驚悸的神情,即使一個最冷酷的人見了,也會生幾分憐惜的。
從那雙不不的黑眼睛裏,我診斷出這個負傷的小靈魂,雖然需要愛護,渴望同情,但却不見得樂於接收,甚至於會拒絕。如果這愛護與同情來得不適當其時,恰如其分,她會舉起輕蹄,悄然驚走。
等待著一個撫慰她的機會,我一日日為她儲蓄起更多的姐姐般的愛心,友人般的關注。
十幾天過去了,引我驚異的是,是她那石像般的沉默。她每天默默的工作著,自晨至昏,那雙蒼白的細腕,幾乎日浸在那雪堆似的肥皂沫裏,偶而衣衫都洗濯完畢,她唯一的消遣,便是雙手撫弄著欄杆,無語的徘徊。
多少次,我隔著玻璃窗,悄悄凝望著她。只見她那黯淡的小面孔上,浮現著超過她年齡的堅決神情。在那深邃的眸子裏,我却讀出了無聲的挑戰:「生活中要 來的儘管來吧,我絕不逃避﹗」從這以後,在憐惜以外,我更對她有了深厚的愛心;那一襲灰衫裏著的,面是那使人感動泣下的「悲刻精神」呵﹗
轉眼幾個月過去了,我一直找不到安慰她的機會。每晨,當我起身以前,她便悄悄的收去要洗濯的衣衫,更把一叠漿洗乾淨的、那麼平整的,放在我飄著曉夢 的枕邊。她來去那樣輕悄,絕少停留,這就便使我對她好奇。她彷彿一隻受傷的小鹿,在她的心窩上,似乎還插著獵者的箭鏃。我想,我即使無力為她拔下那枝節, 但用「友情」為繃帶,「安慰」為油膏,為她包紮塗敷,總還是做到的。
當她又在樓頭徘徊時,我走到她的面前。我預擬了三個性質不同問語,但我的心却止往忐忑,因為我捉摸不定她將作何反應。
「阿雲,你為什麼不出去玩玩?」
「嗯﹗」
「你在這做得很好,大家都很喜歡你﹗」
「嗯﹗」
「你下次燙衣服要小心些,不要再把我襯裙燙焦一塊﹗」
「嗯﹗」
我真感到極大的困惑了﹗對我的慰問、獎勉、責備,她同樣的無動於中。那緊閉的淺紅唇邊,發出的是一串單調的:「嗯﹗」她不僅對我的問話不動心,更引 我煩惱的是,我以「僱主」身份站在她面前,她簡直無視我的存在,她並不瞅我,只倔強的抿著嘴,意思好像說:「我並不歡迎你的打擾﹗」
當初,我雖然猜想:這飽受現實凌虐的孩子,不易接受溫情;却不曾料想到憂苦歲月,早為那小心靈織就這麼一層堅韌的角質膜,已非友愛的火燄所能烘透﹗
我怏怏的回到屋裏,將我的「貨而不售」的友情,原封帶回,再度沉鬱的把自己活埋在一堆稿紙裏。
一天下午,我正在停筆苦思,推敲著一個字句,突然樓下傳來一個當地男子的陌生口音:
「你回不回去?」
「我不,我不﹗」這稚弱、熟習的小聲音,一直邁進我的心坎,那正是吐發過一串「嗯」的小喉嚨呵,是什麼逼著這孩子做出這麼激烈的抵抗?我匆匆下樓,見一個黑色短衫的中年漢子,滿面凶悍神情,一把揪住阿雲的亂髮,另一隻手正在扯她的衣襟。我氣憤得驚叫起來:
「你是什麼人,這般不講道理?」
那漢子也許聽不懂的「下江」口音,並不答我。雖然對那雲暫時鬆開手,但却聳肩膀,眨眨眼睛,意思好像是說:
「你又是什麼人?也管得到我嗎?」
這次阿雲却打破了她一向的沉默:
「她是我亁媽的兒子,從前他們叫我陪她,我怕,才逃到社會服務處,處裏的
那位先生,才介紹我到這裏來。現在他又找到我,要我回去陪她﹗」
這時幾個報社裏的同人也聞聲出來,那漢子才悻悻的去了。走到門口,雙手插在腰間,又回首瞪了阿雲一眼,嘴裏咕嚕著:
「過幾天看,看你回不回去﹗」
那漢子走後,我詰問阿雲這事情的始末,我懷著無限的友愛與同情,輕撫著她的肩背,我說,如果有什麼好解決的麻煩,也許我可以給她援手。這次的回答, 連「嗯」也沒有了﹗只是倔強的一搖頭,甩去了我那隻火熱的手﹗她以那雙深邃的黑眼睛,用力的注視著我那隻手,似乎早已看透我這隻手的無力﹗我窘迫的垂下 頭,驀的憶起一個文字工作者說過的話:「因為自己一無所長,轉而來虐待這雙手﹗」
半個月後,我因事赴蓉,回來見阿雲似乎換了一個人。從頭到脚,一身粗俗的花布衫,腕上還多了一隻刺眼的白銀鐲。炊飯的阿紅悄悄告訴我,七八天以前,阿雲曾被那中年漢子脅迫回去一次。於是我又去找阿雲,她正在燙衣服。
「這衣服首飾是誰給你的?」我問道。
「乾媽﹗」她的臉上浮現出一層紅潤,但瞬間又呈出可怕的蒼白。她又低頭去燙衣服,汗珠與淚珠一同迸落在那件白衫上。
我感到刺心的傷痛:
「阿雲,為什麼你又要回去呢?」
「嗯,既然被他們找到了,又有什麼辦法﹗」
「慢慢的想辦法好了,不要難過﹗」我又試著來安慰她了。
「嗯﹗」她又習慣的冷漠的搖搖頭,當一個靈魂在長久歲月中,為苦汁浸得失色時,一句無力的慰語,又會起什麼作用呢?
過了幾天,我猶未起床,她托來一叠洗好的衫子:

張先生,我有病,要走了。」
我尚未來得及回答,她已匆遽的掩門走出。當我披衣走到她住室時,己只賸兩塊空空床板了。
半年過去了,我始終探聽不到阿雲的訊息,那負傷小鹿般驚悸的眸子,一直閃動在我的記憶裏。一天,一個同事的小女兒興匆匆的跑了進來:
「張姑姑,我今天在街上遇到阿雲了,她看去很胖,大約快生小孩子了,但臉却很瘦,眼睛紅腫,好像才哭過。她看見我才問了一句
張先生好不好,旁邊一個流氓樣的男人,却一把將她拉開,大聲呵斥她,催她快走﹗」
我悔恨,由於我的無力,眼看一個小靈魂再度跌入陷阱。
………………
我記憶藍空中那片雲消失了……我又緊閉起百葉窗,推去眼前那片暗藍遠山,惘然的想把自己再度活埋在稿紙與書本裏。……我隨手打開桌上一本書,又是瑪麗‧韋伯那本「復歸於土」(Gone to Earth),打開第一頁,又是我熟悉的怕讀文愛讀的那麼行:
「小片無皺的白雲,疾行穿過廣大平靜的天空。如何沒有牧者的羊群,經過群山齒峯,被撕為碎片,便如此結束了那剎那間的行旅。這飄忽的存在,並不曾留下什麼,只是幾點清淚(雨)﹗」
我閤上書,吐發出悠長的嘆息:與現實的殘酷對比,一個善良的小靈魂,是多麼像雲一般的飄忽易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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