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8月18日 星期四

紀德《遣悲懷》(晨鐘)聶華苓譯《日尼薇》盛澄華譯《》

「她可能自謙地認為我對欲望的缺乏是因為她的魅力不夠。她總是蔑視自己,她可能暗自說:『只要我生得更美一點,更為了解如何吸引他就好了!』只是想著這一點就令我心痛了:」 --聶華苓譯紀德「遣悲懷」
「遣悲懷」是同性戀作家對妻子的抱歉;另一篇「日尼薇」則是描寫兩個中學女學生之間情竇初開的女女戀,細腻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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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法掩飾非法:1971年聶華苓譯的「遣悲懷」(晨鐘),其實不止紀德的悼亡之作,還包括評論文章、日記、年表,以及小說「日尼薇」。奇怪的是,每一篇都有注明譯者,像「日記選」是蔡進松譯的;「浪子」是王潤華譯的;連年譜都注明是王秋桂譯的,唯獨全書中最長的一篇「日尼薇」居然沒有注明譯者是誰。這實在不合常理,原來這篇是盛澄華的。盛澄華(1912-1970)是留法的紀德專家,但沒能躲過文革,死在下放的幹校。台灣常見的「地糧」和「日尼薇」都是他譯的,還有一本莫泊桑的「一生」被志文抄襲過,改名「女人的一生」。
紀德的婚姻是場悲劇。他與妻子是表姐弟,青梅竹馬。但紀德是同性戀。他本來不想結婚,但母親遺命要他娶表姐:他在婚前就有疑慮,還去請教醫生。醫生居然跟他說結婚以後,他的「另一方面的興趣」自然而然就會恢復正常了。結果紀德當然沒有「恢復正常」,誤了太太一生:
「她可能自謙地認為我對欲望的缺乏是因為她的魅力不夠。她總是蔑視自己,她可能暗自說:『只要我生得更美一點,更為了解如何吸引他就好了!』只是想著這一點就令我心痛了:」
由於紀德對她只有愛情而無情欲,紀德夫人很快就與丈夫分居,獨自在鄉下莊園操持家務,孤寂一生以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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