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5月10日 星期二

《夏目漱石漢詩文集》;鄭清茂 【夏目漱石的漢詩】;夏目漱石(なつめ そうせき,Natsume Souseki)(1867~1916)

漱石の漢詩を読む 古井 由吉 (著)|鷹揚の会Website

http://www.karakuri-nendo-yuenchi.com/oyonokai/2009/05/post-14.html


鄭清茂【夏目漱石的漢詩】 收入 《中國文學在日本》台北:純文學,1968,頁1-77



書名夏目漱石の詩 / 夏目漱石撰 ; 中村宏(舒雲)注
主要作者夏目, 漱石
Imprint東京都 : 大東文化大學東洋硏究所, 昭和45[1970]


鄭清茂行書
夏目漱石題自畫蘭竹七絕一首贈羅青。
羅青/圖片提供寫的是夏目漱石的漢詩七絕一首,是漱石題自畫蘭竹之作,詩云: 唐詩讀罷倚欄杆,午院沉沉綠色寒;借問春風何處有,石前幽竹石間蘭。

(大正五年春......
此首墨跡有多種
分別見漱石遺墨集 第四輯 圖說漱石大觀等)--夏目漱石漢詩文集 頁37





日 本夏目漱石先生,慶應三年(一八六七)二月生于江戶城中(今東京),十七歲考入東京大學預科,二十二歲進入本科攻讀英國文學。畢業後任教于東京高等師範學 校、明治大學等,其間曾受命為文部省官費生,留學英倫二年。後辭去教職,專事創作。大正五年 (一九一六)十二月去世,年五十整。

漱石為日本近代文學大家,尤以小說名世,二十世紀初以來,其作品多譯介入中土,讀者甚眾。漱石不僅精于日本古典及英國文學,于華夏文化亦有極深造詣,十六歲起即大量閱讀漢籍,並撰作漢詩文,被譽為和漢洋三才兼備。

漱石漢詩文生前未結集,歿後日本所出各版文集皆收有漢詩文卷,其中以岩波書店一九九五年版《漱石全集》最為完備。今即據以為整理底本,略注出處,標點刊 行,以備愛讀漱石文字及留心近代中日文化者之參考。漱石詩多未有標題,岩波本皆擬作“無題”,今則概以兩空格號標示,以與中國固有之無題詩相區別雲。

詳細資料


  • 叢書系列:日本漢文著作叢書
  • 規格:平裝 / 89頁 / 14cmX20cm / 普級 / 單色 / 初版
  • 出版地:大陸

目錄


漢詩
鴻臺二首
題畫
送奧田詞兄歸國
離愁次友人韻
即時
即時二首
明治二十二年五月
明治二十二年五月
明治二十二年五月
明治二十二年五月
明治二十二年五月
明治二十二年五月
明治二十二年五月
明治二十二年五月
明治二十二年五月
明治二十二年九月
明治二十二年九月
明治二十二年九月
明治二十二年九月
明治二十二年九月
明治二十二年九月
明治二十二年九月
明治二十二年九月
明治二十二年九月
自東金至銚子途上口號明治二十二年九月
賃舟溯刀水,舟中夢鵑娘。鵑娘者,女名而非 女也明治二十二年九月
天明,舟三堀,旗亭即事明治二十二年九月
客中憶家 明治二十二年九月
別後憶京中諸友
自嘲書木屑錄後
……
漢文

---離愁次友人韻離愁別恨夢寥寥,楊柳如煙翠堆遙。幾歲春江分袂后,依稀織月照紅橋。

袂(mei 四聲)

明治二十二年五月
長命寺中鬻餅家,當爐少女美如花。芳姿一段可憐處,別後思君紅淚加。
按:
鬻(yu 四聲)

自東金至銚子途上口號 明治二十二年九月
風行空際亂雲飛,雨鎖秋林倦鳥歸。 一路蕭蕭荒驛晚,野花香濺綠蓑衣

函山雜詠 八首 明治二十三年九月
昨夜著征衣,今朝入翠微。雲深山欲滅,天闊鳥頻飛。驛馬鈴聲遠,行人笑語稀。蕭蕭三十里,孤客已思歸。

函嶺勢崢嶸,登來廿里程。雲從鞋底涌,路自帽頭生。孤驛空邊起,廢關天際橫。停筇時一顧,蒼靄隔田城。

來相峰勢雄,恰似上蒼窮。落日千山外,號風萬壑中。馬陘逢水絕,鳥路入天通。決眥西方望,玲瓏岳雪紅。

飄然辭故國,來宿葦湖湄。排悶何須酒,遣閑只有詩。古關秋至早,廢道馬行遲。一夜征人夢,無端落柳枝。

百念冷如灰,靈泉洗俗埃。鳥啼天自曙,衣冷雨將來。幽樹末青靄,閑花落碧苔。悠悠歸思少,臥見白雲堆。

奈此宿痾何,眼花凝似珂。豪懷空挫折,壯志欲蹉跎。山老雲行急,雨新水響多。半宵眠不得,燈下默看蛾。

三年猶患眼,何處好醫肓。崖厭浴場立,湖連牧野平。雲過峰面碎,風至樹頭鳴。偏悅游靈境,入眸景物明。

恰似泛波鷗,乘閑到處留。溪聲晴夜雨,山色暮天秋。家濕菌生壁,湖明月滿舟。歸期何足意,去路白雲悠。

廿(nian,四聲)筇(qiong,二聲)靄(ai,三聲)陘(jing,四聲)眥(zi,四聲)葦(wei,四聲)痾(ke,一聲)珂(ke,一聲)鷗(ou,一聲)



***

夏目漱石汉诗文集

繁體字 讀者可以了解這和漢洋俱佳的文字功夫

22歲那年,便以漢文來評論正岡子規的《七草集》詩文集,並以漢詩體作遊記《木屑集》。

夏目漱石汉诗文集


夏目漱石汉诗文集

作者(日)夏目漱石
译者殷旭民
副标题: 日本汉文著作丛书
ISBN: 9787561767108
页数: 89
定价: 13
出版社: 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
装帧: 平装

简介 · · · · · ·

  

作者简介 · · · · · ·

  夏目漱石(なつめ そうせき,Natsume Souseki)(1867~1916)
  日本近代作家。


繁體字 讀者可以了解這和漢洋俱佳的文字功夫

22歲那年,便以漢文來評論正岡子規的《七草集》詩文集,並以漢詩體作遊記《木屑集》。

简介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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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目漱石的漢詩文中國網china.com.cn  時間: 2010-06-07 夏目漱石(1867-1916),日本明治時期的大牌作家,有國際聲譽的小說家。有日本學者認為他在日本文學史上的地位相當於中國的魯迅。這種說法恰當與否姑且不論,要知道,漱石可是日本現在唯一一位尊容被印在鈔票(日元千元)上的文學家啊。魯迅先生對漱石也是重視和尊敬的。有意思的是,魯迅1908年在東京的時候,還曾和許壽裳、周作人等五個人合租過漱石住過的房子,他們稱作“伍舍”。這個房子至今還在,十年前我還特地去看過呢。可惜,漱石享年比魯迅還短。夏目漱石本名金之助,“漱石”是其號。這個號可是出於我們中國古代的一個現今連很多中國人都不知道的典故。 《世說新語·排調》雲:“孫子荊年少時欲隱,語王武子'當枕石漱流',誤曰'漱石枕流'。王曰:'流可枕,石可漱乎? '孫曰:'所以枕流,欲洗其耳;所以漱石,欲礪其齒。'”此事又見《晉書·孫楚傳》。孫楚明明是口誤,卻將錯就錯,突發奇論,可謂機敏之至。更沒想到,這還成了千餘年後一位日本文學家的雅號。 1889年(明治二十二年),夏目受好友、著名作家正岡子規編印漢詩集《木草集》的刺激(按,所謂“漢詩”,就是日本人用中文創作的舊體詩),也自編了一本漢詩文集《木屑集》,並開始用“漱石”為號,足見他對中國文史的熟悉。漱石生於江戶(今東京都)牛込。 
1879年入一橋中學,因喜歡唐宋詩文,特意再到專教漢學​​的二松學舍學習,師從著名學者三島中洲,打下了漢文學基礎。 (而二松學舍延續至今,已改為大學,仍是日本研究中國古典文學和日本漢文學的重鎮。)
1884年入一橋大學預備門。 1889年與正岡子規會面,更喚起他寫漢詩及俳句的興味。 
他在1889年寫的《自嘲,書〈書屑錄〉後》,反映了少年漱石蔑視世俗,同時其實虛懷如谷:
白眼甘期與世疏,狂愚亦懶買嘉譽。為譏時輩背時勢,欲罵古人對古書。才似老駘駑且騃,識如秋蛻薄兼虛。唯贏一片煙霞癖,品水評山臥草廬。
他在同年寫的《山路觀楓》,得到當代中國著名學者程千帆的擊賞:“漱石詩風流蘊藉,殆不讓其說部。能者自不可測。可喜可笑也。”

詩云:石苔淋雨滑難攀,渡水穿林往又還。處處鹿聲尋不得,白雲紅葉滿千山。

1893年文科大學畢業,曾在東京專門學校(早稻田大學的前身)任講師。 
1895年赴伊予(今愛媛縣)松山中學任教。翌年,赴熊本第五高等學校任教,此時又向同事、詩人長尾雨山學習寫漢詩。 
1900年赴英國留學。三年後回國,任第一高等學校及東京帝國大學講師。此後,直至逝世前的短短十幾年裡,他發表了很多作品(日文),成為第一流的英國文學研究、介紹者,又是明治第一流的小說家。但他同時鍾愛漢文學,到逝世前還大寫漢詩。今存他的漢詩有二百多首,因此,完全可以稱他為漢文學家。



1895年他離開東京去松山任中學教師後,寄七律四首給好友正岡子規,其三顯示了既憤世又自嘲的口氣:二頃桑田何日耕?青袍敝盡出京城。棱棱逸氣輕天道,漠漠痴心負世情。弄筆慵求才子譽,作詩空傳冶郎名。人間五十今過半,愧為讀書誤一生。此詩首句反用《史記·蘇秦列傳》:“使吾有洛陽負郭田二頃,吾豈能佩六國相印乎?”極妙。
“冶郎”即野郎,為日本人叱罵語(即“八格牙路”的“牙路”),意為野小子、渾蛋。更妙的是“冶郎”在中文中亦自可通,《古樂府》就有“道逢遊冶郎”句,李白也有“岸上誰家遊冶郎”句,均指不務正業的浪蕩子。由此詩可知,當時漱石的詩(按,日本明治以前“詩”專用指漢詩)已讓某些詩壇老輩震驚和妒忌。

漱石1898年寫的五古《春日靜坐》也很耐讀:青春二三月,愁隨芳草長。閒花落空庭,素琴橫虛堂。蠨蛸掛不動,篆煙繞竹梁。獨坐無只語,方寸認微光。人間徒多事,此境孰可忘?會得一日靜,正知百年忙。遐懷寄何處,緬邈白雲鄉。

漱石寫得最多最好的,就是七律。他在晚年臨終前約百日之間,幾乎日課有作,一連寫了七十五首詩,其中六十六首均為七律,而且除一首外均無題目。這是他一生漢詩成就的高峰。這些珍貴的手稿,今存日本東北大學圖書館漱石文庫。詩中表達了隱逸和超越的思想。他將中國古典文學和禪道的有關思想相結合,找到了“則天去私”這一詞彙來概括他的人生哲學。有日本論者認為這也是日本近代咀嚼中國文化所達到的思想高峰。這種說法是否正確,亦當別論;但這些詩確實頗值得我們咀嚼。漱石的好友子規曾評論他的詩“意則諧謔,詩則唐調”。其實他晚年的詩又超越了諧謔,回顧往事,甘於淡泊,學習唐調的風格更明顯,更成熟。這樣的優秀漢詩人出現在大肆鼓吹“脫亞入歐”的明治、大正年間,實在可說是一個奇蹟。而且,他又不是一般的人,而是日本近代有世界影響的大文學家,因而尤為難得!日本及中國當代出版的很多《日本文學史》上,僅介紹漱石的日文創作而不涉及他的漢詩,是一種何等淺薄無知的表現!漱石的漢詩文生前未曾結集,僅附錄於日本出版的他的文集之後,中國讀者很難讀到。近日,華東師範大學出版社出版了《夏目漱石漢詩文集》,是為首次引入我國讀書界。值得欣喜和介紹。夏目漱石的像被印在日元上

夏目漱石的漢詩文

中國網 china.com.cn  時間: 2010-06-07  發表評論>>
夏目漱石(1867-1916),日本明治時期的大牌作家,有國際聲譽的小說家。有日本學者認為他在日本文學史上的地位相當於中國的魯迅。這種說法恰當與否姑且不論,要知道,漱石可是日本現在唯一一位尊容被印在鈔票(日元千元)上的文學家啊。
魯迅先生對漱石也是重視和尊敬的。有意思的是,魯迅1908年在東京的時候,還曾和許壽裳、周作人等五個人合租過漱石住過的房子,他們稱作“伍舍”。這個房子至今還在,十年前我還特地去看過呢。可惜,漱石享年比魯迅還短。
夏目漱石本名金之助,“漱石”是其號。這個 號可是出於我們中國古代的一個現今連很多中國人都不知道的典故。 《世說新語·排調》云:“孫子荊年少時欲隱,語王武子'當枕石漱流',誤曰'漱石枕流'。 王曰:'流可枕,石可漱乎? '孫曰:'所以枕流,欲洗其耳;所以漱石,欲礪其齒。'”此事又見《晉書·孫楚傳》。孫楚明明是口誤,卻將錯就錯,突發奇論, 可謂機敏之至。更沒想到,這還成了千餘年後一位日本文學家的雅號。

1889年(明治二十二年),夏目受好友、著名作家正岡子規編印漢詩集《木草集》的刺激(按,所謂“漢詩”,就是日本人用中文創作的舊體詩) ,也自編了一本漢詩文集《木屑集》,並開始用“漱石”為號,足見他對中國文史的熟悉。
漱石生於江戶(今東京都)牛込。 1879年 入一橋中學,因喜歡唐宋詩文,特意再到專教漢學​​的二松學舍學習,師從著名學者三島中洲,打下了漢文學基礎。 (而二松學舍延續至今,已改為大學,仍是日本研 究中國古典文學和日本漢文學的重鎮。)1884年入一橋大學預備門。 1889年與正岡子規會 面,更喚起他寫漢詩及俳句的興味。 1893年文科大學畢業,曾在東京專門學校(早稻田大學的前身)任講師。 1895年赴伊予(今愛媛縣)松山中學任教。翌 年,赴熊本第五高等學校任教,此時又向同事、詩人長尾雨山學習寫漢詩。 1900年赴英國留學。三年後回國,任第一高等學校及東京帝國大學講師。此後,直至 逝世前的短短十幾年裡,他發表了很多作品(日文),成為第一流的英國文學研究、介紹者,又是明治第一流的小說家。但他同時鍾愛漢文學,到逝世前還大寫漢 詩。今存他的漢詩有二百多首,因此,完全可以稱他為漢文學家。
他在1889年寫的《自嘲,書〈書屑錄〉後》,反映了少年漱石蔑視世俗,同時其實虛懷如谷:
白眼甘期與世疏,狂愚亦懶買嘉譽。為譏時輩背時勢,欲罵古人對古書。才似老駘駑且騃,識如秋蛻薄兼虛。唯贏一片煙霞癖,品水評山臥草廬。
他在同年寫的《山路觀楓》,得到當代中國著名學者程千帆的擊賞:“漱石詩風流蘊藉,殆不讓其說部。能者自不可測。可喜可笑也。”詩云:
石苔淋雨滑難攀,渡水穿林往又還。處處鹿聲尋不得,白雲紅葉滿千山。
1895年他離開東京去松山任中學教師後,寄七律四首給好友正岡子規,其三顯示了既憤世又自嘲的口氣:
二頃桑田何日耕?青袍敝盡出京城。棱棱逸氣輕天道,漠漠痴心負世情。弄筆慵求才子譽,作詩空傳冶郎名。人間五十今過半,愧為讀書誤一生。
此詩首句反用《史記·蘇秦列傳》:“使吾有洛陽負郭田二頃,吾豈能佩六國相印乎?”極妙。 “冶郎”即野郎,為日本人叱罵語(即“八格牙路”的“牙路”),意為野小子、渾蛋。更妙的是“冶郎”在中文中亦自可通,《古樂府》就有“道逢遊冶郎”句,李白也有“岸上誰家遊冶郎”句,均指不務正業的浪蕩子。由此詩可知,當時漱石的詩(按,日本明治以前“詩”專用指漢詩)已讓某些詩壇老輩震驚和妒忌。
漱石1898年寫的五古《春日靜坐》也很耐讀:
青春二三月,愁隨芳草長。閒花落空庭,素琴橫虛堂。蠨蛸掛不動,篆煙繞竹梁。獨坐無只語,方寸認微光。人間徒多事,此境孰可忘?會得一日靜,正知百年忙。遐懷寄何處,緬邈白雲鄉。

漱石寫得最多最好的,就是七律。他在晚年臨 終前約百日之間,幾乎日課有作,一連寫了七十五首詩,其中六十六首均為七律,而且除一首外均無題目。這是他一生漢詩成就的高峰。這些珍貴的手稿,今存日本 東北大學圖書館漱石文庫。詩中表達了隱逸和超越的思想。他將中國古典文學和禪道的有關思想相結合,找到了“則天去私”這一詞彙來概括他的人生哲學。有日本 論者認為這也是日本近代咀嚼中國文化所達到的思想高峰。這種說法是否正確,亦當別論;但這些詩確實頗值得我們咀嚼。
漱石的好友子規曾評論他的詩“意則諧謔,詩 則唐調”。其實他晚年的詩又超越了諧謔,回顧往事,甘於淡泊,學習唐調的風格更明顯,更成熟。這樣的優秀漢詩人出現在大肆鼓吹“脫亞入歐”的明治、大正年 間,實在可說是一個奇蹟。而且,他又不是一般的人,而是日本近代有世界影響的大文學家,因而尤為難得!日本及中國當代出版的很多《日本文學史》上,僅介紹漱石的日文創作而不涉及他的漢詩,是一種何等淺薄無知的表現!
漱石的漢詩文生前未曾結集,僅附錄於日本出版的他的文集之後,中國讀者很難讀到。近日,華東師範大學出版社出版了《夏目漱石漢詩文集》,是為首次引入我國讀書界。值得欣喜和介紹。
夏目漱石的像被印在日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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