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人簡介
1914- 上海中國公學政經系,日本京都帝國大學社會學科畢業,曾任復旦大學教授,國民大會代表,聯合報及自立晚報主筆,世界詩人大會榮譽會長, 現任世界藝術文化學院院長,臺北市民營報業聯誼會秘書長。曾獲中山文藝獎及國際桂冠詩人獎,第一屆世界詩人大會傑出詩人獎,第三屆世界詩人大會傑出詩人獎 及大會獎、第五、六屆世界詩人大會獎等。鍾鼎文來臺後,曾與紀弦、覃子豪在「自立晚報」創刊「新詩周刊」,開啟臺灣的新詩運動,其後又籌組成立「藍星詩 社」,並出版「藍星詩刊」。http://dcc.ndhu.edu.tw/poemroad/jung-dingwen/category/%E8%A9%A9%E4%BD%9C/
留言
將我難忘的恨,帶進墳塋。
一片浮雲飄過大海,是我的生命,
一片微風吹過花叢,是我的感情。
我祈禱的手將變作樹,伸向穹蒼,
我含淚的眼將變作星,俯瞰大地。
親愛的母親、親愛的故鄉,我太困倦了,
讓我回到你們的懷抱裏久久地安息吧。
橋
在寬闊的灰白色的天后宮橋下,
疲倦了的蘇州河在流著……
在我們寂寞的生命下
疲倦了的時間在流著……
日子是水一般地流去、流去,
問不了哪些是歡樂,哪些是苦惱:
剩下的,是這堅固的生命
立在時間的上面,如象是橋。
如象橋,在水面上映著陰影,
我們的生命,也有著黯淡的魂靈;
這生命底影啊,浮在時間的河流上,
隨著河流的動盪而不住地變形。
讓時間帶去我們的往日底戀吧,
讓時間帶去我們的歡樂與苦惱吧……
在時間的上面,是這悠久的生命
立著,憑空地立著;如象是橋。
-----
傳說
葉珊 台北:新潮 1971
韓愈《山石》
山石犖確行徑微,黃昏到寺蝙蝠飛。升堂坐階新雨足,芭蕉葉大梔子肥。僧言古壁佛畫好,以火來照所見稀。鋪床拂席置羹飯,疏糲亦足飽我饑。夜深靜臥百蟲絕,清月出嶺光入扉。天明獨去無道路,出入高下窮煙霏。山紅澗碧紛爛漫,時見松櫪皆十圍。當流赤足蹋澗石,水聲激激風吹衣。人生如此自可樂,豈必局束為人鞿!嗟哉吾黨二三子,安得至老不更歸!韓愈《山石》
雪花賦
作者 / 許世旭
繪者/攝影者 / 楚戈
出版社 / 聯經出版事業股份有限公司 1985
| ||
|
"所謂20年"寫 1984年第一次到大肚山 (許先生與我一樣 喜歡這 而非"大度")......
許世旭和謝冰瑩的文學之緣
■姚大勇
前年夏天,南韓著名學者、高麗大學中文系教授許世旭先生因病溘然長逝,讓人嗟悼不已。先生一生精勤,著作等身,出版中文、韓文的《中國古典文學 史》、《中國現代文學史》、《中國文化概說》等著作二十多部,為南韓的中國文學研究界當之無愧的一代宗師。我曾蒙先生邀約,恭聆教益,從先生口中得知,他 之將研究與創作結合,令古典與現代相通,竟由於一偶然的機緣。
2004年11月19日,許先生打電話到高大中文系辦公室,讓我和當時同在那兒任教的北京師範大學的過常寶老師去他那兒。下午我與過老師一起去 時,先生怕我們不認識路,親自到車站接我們。在帶我們遊玩他家附近的山後,當晚,許先生請我們在山下的一家韓式餐廳用餐,席間先生饒有興致地和我們說起他 在台灣留學時的經歷。許先生早年在南韓念過家塾,有中文根柢,後來通過考試獲得了公費留學資格,于上世紀六十年代初去台灣,進台灣師範大學的國學研究所攻 讀碩士和博士。許先生回憶說當時台灣生活很苦,喝酒只能喝苦酒,若能有點花生米那就很不錯了。他就讀的台灣師範大學,教師主要來自原中央大學,而台灣大學 的師資則主要以原北京大學的人為主,兩所大學原先在大陸時就各領風騷,到台灣後更是涇渭分明。台灣師大的人較保守,重傳統,主要屬學衡派,瞧不起新文學, 對胡適很反感,有的老先生甚至在課堂上公開罵“胡適狗才”。台灣師大的國學研究所重視傳統,訓練嚴格,要求學生自己標點並閱讀“十三經”,他那時的學習任 務非常繁重,常常一天只能睡三四個小時。
儘管古典的東西學得很累,但許先生還是想學點新的東西。一次,許先生無意間聽到有人正在講授在當時的台灣師大很受排擠的新文學,覺得很感興趣, 便偷偷進去坐在教室後排聽。講課的人見了,便問他:“你是誰,從哪來的?”聽許先生陳說後,那人很高興,同意他聽講,但是下課後又不無憂慮和關切地對他 說,既然他是國學研究所的,來聽新文學的課,恐怕會對他不利。國學所的人是很保守的,若知道自己的研究生在聽他們不屑一顧的新文學,無疑會對許先生有看 法。從這擔心,倒正見授課者考慮之週到,也可見新文學在當時台灣師大處境之艱難。那位授課教授便是謝冰瑩,《從軍日記》、《女兵自傳》的作者,中國現代著 名女作家。
身為功成名就的作家,謝先生於教學也非常認真。一個班一百多人,一週一次作文,謝先生每次都要批改,對許先生的作文改得尤其仔細。開始時許先生 作文中錯的地方非常多,讓謝先生改得滿紙飄紅,後來經謝先生細心批改,再加上許先生刻苦用功,慢慢好多了,謝先生說是“綠肥紅瘦”了。再後來,有一次,謝 先生說:“世旭,你的這兩篇文章給我吧!”許先生的兩篇習作,由謝先生推薦發表了,文章六月份交給謝先生,八月份便在雜誌上登了出來。許先生的舊體詩也寫 得很好,國學研究所的老師看了以後,便不介意他去聽新文學的課了,他也從此可以一邊進行古代經典研究,一邊從事新文學創作。許先生中文嫺熟流利,平時說話 語速較快,但在敘說這段幾十年前的往事時,先生語調遲緩,眼睛濕潤,仿佛沉浸在對往事的回顧和對謝先生的追憶中。
謝冰瑩先生於青年許世旭的引領培育之功,實不可沒。可以說,若非得遇謝先生,若無謝先生的精心培養,許先生恐怕也不會從事新詩和散文的創作,至 多是一研究人才而已。許先生原本是去台灣學習中國古代經典的,沒想到自己後來會走上了創作、研究與翻譯相結合,三者兼擅的道路。謝先生可能更沒有想到,她 在台灣,竟“無心插柳柳成蔭”,教出這樣一位對中韓兩國文學的創作與研究都有貢獻,為中韓兩國學界共同景仰的學生。謝先生也很以這位自己一手培養的異國弟 子為豪,許先生說謝先生晚年寫字手顫,但是還用顫抖的手給他寫信,他也常常復信。天海睽隔,隔不斷師生情誼。那天,許先生送給我們他當時新出的散文集《移 動的故鄉》,書中就收有謝先生的兩張照片,一張是謝先生與許先生,一張是謝先生與許先生的兩個孩子,謝先生在照片中一如慈祥的母親和外婆。春風化雨,潤物 無聲,謝先生的言傳身教,也深深影響了許先生。身為南韓人,許先生對中國亦懷有深厚的感情,他在文章中深情地說:“我是二十六歲時坐船到台灣來的,我第一 步所踏的台灣泥土,是基隆碼頭濕漉漉滑溜溜的泥土……當時在十六號碼頭所見的一切,就是中國的一切,當時二十六歲所感的一切,才是永恒的中國”(《移動的 故鄉·我的台北仍是二十六歲》);“我有兩條母船,一條生來泊在北方的半島,另一條生後泊在西太平洋的寶島。”(《移動的故鄉·小一條母船》)中韓兩國正 式建交後,許先生又多次到中國內地講學授課,到南韓來的中國老師和學者,很多人也多蒙許先生照拂。許先生實是承續了謝先生遺風,將當年謝先生對他的恩澤, 推及到後生晚輩身上。
許先生在台灣,與楚戈、愁予、痖弦等同輩朋友,結下了深厚的友情,對長輩師尊,也滿懷敬意。許先生還說,梁實秋先生臨去世前一兩個月,他還和梁 先生在一起。那時他去台灣,聽人說梁先生快不行了,就儘量地抽時間多陪陪梁先生,儘量讓老人安然度過生命中的最後一段旅程。許先生生性豁達,直爽幽默,我 曾聽他戲稱自己退休後成了“無業遊民”,也曾聽他直言某人某事“可惡”,但是他說,梁先生他們那一輩人都喜歡有禮貌的後輩,他在梁先生面前非常注意禮貌, 說話、做事都十分小心。我想這不是刻意的做作,而是對長者的尊重。
聽許先生暢談古今,他的人生經歷、學術功績,實是中韓兩國文學因緣的一份具體例證。從許先生的追憶話語,不僅讓人知道謝先生晚年的行跡,更感受到她的深仁厚澤。現在,謝先生、許先生皆已仙逝,謹以此文作為對兩位先生的紀念,對文學史的一點補闕。
----
..讀商禽的"用腳思想"(1988) 其中有1985年的"木棉花" 是悼念陳文成的
(我今晚才發現 李敏勇的文章都將這些詩抄出 商禽 王迎先 陳文成/ "用腳思想"(1988) 上周四與李談過.....)
這本詩集還有 夜訪東海花園 楊逵素描 大度山本事 等詩 都讓我這東海畢業生很感傷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
注意:只有此網誌的成員可以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