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夢半世紀後(1999/11)
一個人物的生命並不只是一些事實的累積,
重要的是洞悉領悟的剎那
精神凝聚的片刻
──Oliver Stone
戴明晚年曾說,"這一陣子比以後十年所學的還多!" 他創立/提出其 System of Profound Knowledge.....
半世紀或五十年,多少是當今人們可預期的工作年歲,這些可能是偏高的估計,不過在歷史洪流中,或在上帝眼中,五十年實在只能算一聲嘆息。
百年樹人,譬如說,台灣安定繁榮了五十年,依然沒有公認的世界一流大學。
像胡適這種四十歲就能寫自傳的人,畢竟是少數。有幾位諾貝爾獎得主的傳記,只記了青春歲月,或是某些作家一本書只能寫童年的,就另當別論。最近看了一些書,令人有感而發:人多半是在實踐他年輕時的夢而已,能夠圓少年期的夢,就是幸福。
蕭乾在1940年6月3日從英國寫信(p. 780)給胡適,向「五年來文體的解放者,新文藝的創基人,適之先生」請安。信中報導「近與一愛爾蘭青年合讀James Joyce的 Ulysses,這本小說如有人譯出,對我國創作技巧勢必有大影響,惜不是一件輕易的工作。」
蕭乾在經三十餘年的困頓(現在的人很難想像)之後,與他的太太文潔若合作譯出該書,作為遺愛人間的禮物。
圓書之夢
最近買了二本書,初譯及定譯都是在五十年以後。一本是劉思慕(1904-85)的歌德自傳《詩與真》,二 篇譯序分別寫於1934年7月和1982年3月,為歌德百年祭與百五十年祭時所寫。另一本為陳原、陳實譯的《貝多芬:偉大的創造性年代》。兩者譯書中,劉與 陳原為忠誠的共產黨員,主要的目的或為「繁榮我國社會主義文藝和精神文明盡一點微薄的力量」。
我在譯的H. A. Simon的《管理行為》(初版及四版間隔五十年)。各章的第一版部分都採取第一版而一字未異。
「歌德晚年才完成《詩與真》。他知道他在人世間的歲月所留下來的痕跡,不會消失在時空的長河裡。」周作人雖然"壽則多辱",還是翻譯了他想翻的日文和希臘文古典.....
他們都是「熱愛生活,渴望光明,追求真理,自強不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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