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ishi Karashima: "Buddhism as a Cultural Bridge Between India and China" APRIL 25, 2019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kbA5XnPAKd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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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rashima (1992) Karashima, Seishi éléllgfigfii, The Textural Study of the Chinese Versions ofthe Saddharmapundarikasatra in the Light of the Sanskrit and the Tibetan Versions, Tokyo: Sankibo Press, 19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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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佛學》中的《法華經 方便品》、再讀《壽量品ㄈ》.....翻讀 THE LOTUS SUTRA Trans. By Burton Watson 相關部分
辛嶋靜志的《佛典語言及傳承》本篇在說明中期印度時期以口傳為主,所以認為 (判)梵文是初期漢譯佛經知本是誤解....我要先讀辛嶋靜志《佛典語言及傳承》中的4篇關於《法華經》的論文,pp.195-329 0401
佛典語言及傳承(簡體書)
ISBN13:9787547508978
出版社: 中西書局(原百家出版社)
作者:辛島靜志
規格(高/寬):26*18.4cm
出版日:2017/02/15/2016.10
語言的一些特徵
法華經中的乘與智慧
誰創作了?語言的一些特徵
法華經中的乘與智慧
誰創作了《法華經》?
法華經文獻學研究
法華經文獻學研究
~~~~~留言:很有意思,我4月1日讀的都是《法華經》相關篇。
《法華經》語言的一些特徵法華經中的乘與智慧誰創作了《法華經》?法華經文獻學研究其實辛嶋靜志先生在本書其他篇中也都引用《法華經》《正法華經》等等。
{漢清講堂}會有蘇錦坤等先生主持的討論 《佛典語言及傳承》(辛嶋靜志),屆時歡迎邱先生參加。
抵達之謎
日前,與詩人何山青相約在山外圖書社碰面。約在這有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氣味的地下室書店,有個質樸的好處。在我們稍後展開的談詩錄以前,可先在店內覽遍新到的書籍,以解決求書的渴望。這次很幸運地購得兩本書:《佛典語言及傳承》(辛嶋靜志)、《阿彌陀經.無量壽經》(梵漢對勘)。事實上,我每次走進這間書店,幾乎都能找到一讀為快的好書。但這次於我而言,這兩本奇書的出現,似乎又多了些啟示,旋即給我親身以證的機會,並要我判別幻想與澄明的不同。
辛嶋靜志在該書〈阿彌陀淨土的原貌〉的論文中,指出佛典經由翻譯與流布的變遷,以及因於譯者讀解能力受限導致對於原典的誤讀,或者因於寫本訛錯在先,使得作為閱讀該文本的讀者(我們),最後以此文本為真,卻不知道源初的意涵。從這文章的實證論述中,使我觸發到更多的感悟:無法精通原典語言的奧義,其文本的翻譯必然存在著誤譯的暗影,如果你要擺脫這看似無關宏旨的暗影,就必須有足夠的底氣,上下四方求索,不惜花費多少年月,研讀和綜合該領域的研究成果,這樣方有可能抵達原典的源初地,意義深切地從那裡出發,來完成屬於自己的探索。
十餘年前,我讀過日本學者中村元的《東方民族的思惟方法》(上下 淑馨出版社,1999),為其對印度梵文哲學的宏識感到佩服,雖然現在已忘得所剩無幾了,但我仍記得他在書中指出,阿彌陀佛有兩個不同的名字:無量光佛和無量壽佛。這對於佛學研究者的普通常識,於我卻是知識論上的啟發,它宛如從我心靈天空中掠過的雷霆。有了這樣的引示,凡是我有興趣探索的事情,我都要更謹慎的求證,至少不人云亦云,守住不知者為不知的本份。就治學的精神而言,辛嶋靜志和中村元一樣,展現出日本學者特有的嚴謹風格。而我作為受益豐富的讀者,當然最先感受到這樣的精神氣質。
在文章開篇處,辛嶋教授首先指出,佛典翻譯家支謙出於各種條件的局限,落入誤譯的原因。例如,支謙時常把梵語、佛教混淆梵語及口語,亦即中期印度語混為一談,所造成的誤譯。又如,與〈八千頌般若〉對應的《大明度經》,支謙把「光」譯為「水」;將「水音天」譯為「無量水天」等等,這說明支謙沒能將梵語的「光」與犍陀羅語的水(陰性.複數)區別開來。辛嶋教授考證推論,支謙的祖父來自印度,但支謙出生在中國北部,從未離開過中國的國土。因此,他的漢語雖然完美,但印度語言的知識卻十分貧乏,常把梵語和中期印度語混為一談。換言之,正因為支謙沒有完全理解原典,以致於他翻譯的經典時常脫離印度佛典的原義。然而,支謙的漢語譯筆優雅流暢,深得當時受眾(讀者)的喜愛,所以支謙的漢譯本流傳廣泛,儘管其中存在著鮮為人知而難以察覺到的誤譯,它依然很大程度影響中國佛學的教義與觀念。
此外,從活躍於支謙之後的偉大翻譯家竺法護譯出的《正法華經》,就是沿襲支謙這特殊的解釋,亦即支謙將vyuha和ayuha翻譯為「淨」,另一方面把niryuha(無yuha)解釋為「無suha」(附記:我的電腦沒有此表符軟體,因此無法標出重音位置,讀者諒察)譯成「不淨」、「穢」來看,辛嶋教授進而推論,支謙當初翻譯並非是看著寫本,很可能是聽取某個印度僧人朗讀譯出的。因此,這有三種可能:(1)寫本中確有詞形visuha(<viyuha <uyuha);(2)朗誦者有口音;(3)寫本無誤,朗誦者也無口音,而是支謙一開始就誤解這些詞的原義。依循這個角度出發,同樣可以看出類似因襲而就的譯本。以鳩摩羅什翻譯佛典為例,如果有既存的翻譯,他便有時參照既存的翻譯,有時又做些脫胎換骨的修改。這裡與其說鳩摩羅什(或者是他的翻譯團組)翻譯原典,毋寧說是他們明顯參照了支謙的翻譯,頂多對支謙的譯作稍作修改而已。
仔細閱讀辛嶋靜志這篇論文,可以看出他在這領域投注的諸多心力。他的結語很有意思,再次指出精通原文的重要。他認為,初期大乘佛典可能是藉由中期印度語(或中期印度語與梵語的混淆語言)傳播的,後來被逐漸「翻譯」為梵語。因此,佛學研究者有必要考察梵語寫本以外的文獻資料。例如,除了漢譯、藏譯以外,還有古代犍陀羅文化圈(今巴基斯坦西北部至阿富汗東部)、中亞出土的梵語斷簡,犍陀羅語佛典、于闐語佛典等都是追溯佛典產生、發展、變遷的確鑿資料。此外,還必須參考有關碑文、考古以及美術資料的研究成果。但最重要的是,要虛心讀懂原典,努力用原典來證實其內容及其思想歷史。就這個自我期許的標準而言,能夠抵達這個境地的學者應該不多,或許正因如此,只有專精此道的同行和歷史時間寬宏迎接他們歷次探索學海的歸來。
在翻譯的歷史中,因於譯者的條件限制而產生的誤譯,或者依照創造性的理解所產生的譯本,它具有不可忽視的影響力,它們給自己注入神奇力量,像誤譯的無量壽佛一樣,因為譯詞的傳播和沿襲而得到永生。歷經千年之後,我們在閱讀這些譯本同樣能感受到這文本所提供的佛語道路。最後,我仍要強調頂尖譯者的重要性。辛嶋靜志此篇論文題為〈阿弥陀浄土の原風景〉,譯者裘雲青把它譯為〈阿彌陀淨土的原貌〉,堪稱譯得精妙到位!因為外行的日文譯者往往慣性地依字面譯為「阿彌陀淨土的原風景」,而這樣對於不諳原文,只從譯文認識佛學的讀者,必然形成了認識上的障礙。善良的讀者們就此誤入「原風景」的彼方,很難返身回到何謂「原貌」的歷史位置上,更別說看清楚「原貌」的來龍去脈了。所以我堅持認為,探索翻譯和誤譯的關係,不但有助於防止老年失智,還可以戒除懶惰當補藥的習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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