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8月16日 星期一

Charles W. Le Gendre《 李仙得臺灣紀行》《福爾摩沙三族記》《傀儡花》The blue flower By Penelope Fitzgerald..Anodyne for Expansion: Meiji Japan, the Mormons, and Charles LeGendre

書名李仙得臺灣紀行 / 李仙得(Charles W. Le Gendre)著 ; 費德廉, 蘇約翰主編 ; 羅效德, 費德廉中譯
主要作者LeGendre, Charles W
李仙得 (LeGendre, Charles W.)

臺南市 : 國立臺灣歷史博物館, 2013[民102]

hc評:1.翻譯:160頁:"臺灣府與打狗間有大量的捕魚作業進行"...."進行"似乎衍文。

2.156頁圖2.32和全書的"撒拉森頭",沒注解,不容意懂。我建議查Google的Saracen's Head圖示,譬如說:http://parishes.lincolnshire.gov.uk/Whaplode/section.asp以及Saracen在西方國家的語意變遷。3. "陳醫師,前天在Wikipedia上看到的,請參考:^ 關於「琅( 𤩝 )」的地名,由於過去電腦中沒有內建「 𤩝 」字形,因此網路上多以「琅嶠」或「琅喬」代替。但當時的奏摺與公文書往來,均作「琅 𤩝 」;「 𤩝 」方為本字,不宜以其他文字表記。"
2013年的《 李仙得臺灣紀行》都採用「琅 𤩝 」,又有索引約17處。

 
2021.8.15

Lo Shih-lung

16 小時 
週六晚間看完兩集《斯卡羅》後,一時興起翻閱了同時期的法國報紙。雖然主角之一Charles Le Gendre(李仙得)將軍原籍法國,但1867年3月的The Rover(羅發號/羅妹號)沉船事件主要跟美國有關,所以法國報刊似乎沒有在第一時間關注——而且巴黎在1867年忙著舉辦萬國博覽會,展現拿破崙三世治理下的法蘭西帝國氣勢。
1867年11月27日的《自由報》(La Liberté)頭版有則外電報導,簡短交代美國艦隊已前往福爾摩沙島,在李仙得將軍指揮之下,與清廷軍隊聯手「懲處」殺害羅妹號船員的島民。
多年後的中法越南戰爭期間,法國與台灣有了比較密切的接觸,於是這樁往事好像又被想起來了。1884年9月7日,《時報》(Le Temps)刊出旅遊作家兼報紙編輯Edmond Plauchut的專文〈福爾摩沙島〉。此P君曾在1869年以120天環遊世界,固然比不上另一位Phileas Fogg君只用了80天,但也算是見識廣博了吧。總之他在《時報》的專文裡,還蠻詳細描述了羅妹號事件。
Plauchut文章裡說,福爾摩沙島上最兇狠殘暴的種族就是Boutan族(牡丹社),凡是有船隻被颱風吹到他們所屬的海岸,那麼無一倖免被殺害。1867年的羅妹號事件可為例證,當時所有落難船員都慘遭割喉。身兼福爾摩沙與廈門領事職務的李仙得將軍,勇敢地前往瑯嶠(Loong-Kiao)地區。李仙得將軍憑恃著個人的聰明機巧與堅持不懈,終於有機會跟統領十八個獨立社的卓杞篤(Tok-è-Tok)會晤。經過許多輪的談判,終於達成協議,日後若是因為天候問題,導致船員在這一帶海象凶險的沿岸——東起豬朥束溪(Tui-la-Sok),西到瑯嶠灣,包括海角南端——沉船的話,都必須要被救援(會提供一些金錢作為報償)……
雖然十九世紀的法國距離台灣非常遙遠,但時不時仍能在報刊裡發現台灣。上述這些文字今天可能都是大家很熟悉的史料了,但若放在十九世紀跨文化研究的框架下來看,還是很值得注意!


Anodyne for Expansion: Meiji Japan, the Mormons, and Charles LeGendre 

擴張止痛藥:明治日本、摩門教和查爾斯·勒根德


Anodyne for Expansion: Meiji Japan, the Mormons, and ...

New York Times. 1874. 3. LeGendre to George Seward, April 1, 1867. May (n.d.), 1867. June 30, 1867. LeGendre to the Tao t'ai of Formosa, June 22, 18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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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of. Douglas Fix: Notes on Travel in Formosa | Reed ...
www.reed.edu/reed_magazine/june2014/articles/reediana/fix.html
Humanities at Reed, and John Shufelt of National Tunghai University. Hailed as a “monumental work” by the Taipei Times, the book provides “a much-needed ...

Dear Sir,
In Note on Travel in Formosa
http://www.reed.edu/reed_magazine/june2014/articles/reediana/fix.html
You mention "John Shufelt of National Tunghai University".

I like to tell that Tunghai University is a private university instead of a national one.
Thanks for your atention.


Notes on Travel in Formosa 
(Tainan’s national museum of Taiwan history, 2012)

Edited by Prof. Douglas Fix [history 1990–]

Notes on Travel in Formosa
The late 19th century was a pivotal time for the island of Taiwan. China was weakened by the Opium Wars. Colonial powers such as Britain, France, the United States, and Russia were eying new territory for trade and conquest. Japan, newly emboldened by the Meiji Restoration, was flexing its muscles in the East China Sea. Now this fascinating era is illuminated by a fascinating character, Charles W. Le Gendre, a Civil-War veteran who served as American Consul in Amoy and later as an adviser to the Meiji government. His epic Notes of Travel in Formosahave finally been published, thanks to editors Prof. Douglas Fix, Elizabeth C. Ducey Professor of Asian Studies
& Humanities at Reed, and John Shufelt of National Tunghai University.
Hailed as a “monumental work” by the Taipei Times, the book provides “a much-needed insight into the life of Charles W. Le Gendre and the larger mosaic of Taiwan history being shaped in the mid to late 19th century.” 
Unearthed from the Library of Congress, Le Gendre’s “Notes” are presented with 120 photographs, illustrative paintings Le Gendre commissioned by Japanese artist Kobayashi Eitaku, and maps that LeGendre collected or composed from his travels.
With observations on geology, natural history, and indigenous languages, customs, languages, and diplomatic intrigue, the “Notes” provide key insights into this turbulent time. The edition also includes a biography of Le Gendre (a naturalized Belgian American and Civil War veteran), and an essay by Fix about the agenda of paintings and photographs. 
Many Reedies were involved in the early phases of the project, including Teresa Freeman ’01, Ben Murphy ’01, and Tim Spivey ’01, who transcribed the handwritten manuscript copy. (Ben also checked the manuscript against Le Gendre’s reports to locate potential overlap in content.) Kyle Steinke ’00 photographed the illustrations in the original manuscript used for the publication. Trina Marmarelli,director of instructional technology services, and her student staff helped stitch together digital scans of several of Le Gendre’s maps. Two librarians, Sally Loomis,former interlibrary loan assistant, and Cynthia Hoff, electronic resources specialist, helped the editors obtain hundreds of books and articles from libraries in the U.S., the U.K., and Japan. The Chinese edition (Li Xiande Taiwan jixing, ‮'‬چ٪P‮١‬o؛OئW،ە&ن), was translated by Profs. Fix and Charlotte Hsiao-teh Lo [Chinese 2003–09] and released in October 2013.

【小的臺灣史】日本為何出兵臺灣?美國領事李仙得與恆春大頭目卓杞篤

1895年,清國與日本簽訂馬關條約,確定割讓台灣,這是台灣命運劇烈變動的一年,台灣人民在這場變局中,如何獲得被割讓的消息?對於新的外來統治者有哪些意識與行動?對日本人有什麼想像?而對於抵抗外來政權的領導者及參與者又有什麼評價?
作者:陳慧先

似曾相識,日人再臨

一八九五年日本依《馬關條約》接管台灣,五月二十九日日本軍從澳底登陸,引發台灣各地程度不一的抵抗。同年六月十四日日軍轉進台北,十月二十一日攻入台南,戰事持續五個月之久。當時日軍判斷,除台灣「蕃地」外,僅剩恆春、台東等地尚未歸順,濁水溪以南仍有殘餘清軍,其餘幾乎已經沒有大規模的反抗勢力,因此選在十一月十八日宣布「全台底定」。
為了征服台灣南部的恆春,日本派遣第二師團的一個大隊由海上登陸社寮(今屏東縣車城鄉射寮村)。日軍登陸社寮後,只見群眾議論紛紛,突然有人排開眾人遞上紙狀,上頭寫著:「溫厚篤質,能守我命,因此賜給銀三十兩及鹽三袋。」文末署名「台灣蕃地提督西鄉從道」。
此外,也有民眾帶來豬、雞等物品勞軍。之後還有民眾帶著「日之丸」旗前來,旗子上用片假名寫著:「妥善保存此旗者,皆歸順日本之人。」也有人拿來照片,從影中人所穿著的短外褂判斷,推測是明治初年留下來的影像。恆春半島上的民眾,對於日軍似乎並不全然陌生。而後,日軍在恆春設立台南民政支部恆春出張所,委任瑯嶠十八番社總頭目潘文杰(Jagarushi Guri Bunkiet)為「事務囑託」,調解南部各族歸附日本政府。
相較於戰事激烈的北台灣,台灣南部的局勢較為平和,除了小型的反抗外,並沒有出現大範圍的爭戰,特別是在台灣南端的恆春區域,相形之下更是平靜。恆春地區的居民為什麼會擁有日軍遺留下來的物品?這位被命為事務囑託的潘文杰又是何種來歷?這一切要從外人與台灣南端原住民的初相遇開始談起。

大頭目卓杞篤

一百五十年前的恆春半島,是一個尚未受到「國家」統治的地區,越境拓墾的漢人向長居於此的原住民納稅,取得土地使用權。然而,這樣的關係,卻在十九世紀末短短二十多年間,因外人的涉入而瓦解。一八六七年美國商船羅妹號(Rover,又譯作探險者號)在台灣南部恆春半島觸礁沉沒,遇難的船員們遭到龜仔角社的原住民襲擊。這起船難事件為恆春半島日後的命運揭起序幕。
李先得
李先得
由於當時楓港(今屏東枋寮)以南的區域並不在清帝國的管轄之內,清廷官方無法也並不打算處理,遇難的船員家屬只好委託美國駐廈門領事李仙得(Charles W. Le Gendre, 1830-1899)前往交涉。李仙得出生於法國,在娶了美國籍的妻子後歸化為美國人,並曾以北軍的身分參與美國南北戰爭,戰後轉任外交官員,在一八六六至一八七二年間擔任美國駐廈門領事。
為了處理上述的船難事件,促成李仙得有機會三度會見當時瑯嶠十八番社的總頭目卓杞篤。當時卓杞篤與他的族人控制了串聯恆春與台東的「瑯嶠、卑南道」一段的沿線,這是過去漢人與原住民往來兩地時的必經要道,往來客旅常需要尋求卓杞篤的保護。
一八六七年十月,兩人第一次碰面,李仙得描述卓杞篤是個年約五十歲的男子,
「他的舉止很從容,語言極為諧合。他的樣貌很討人喜歡,展現極強的意志力與不屈不饒的精神。他的性格樂觀。個子並不高大,甚至可算是矮小,但肩膀寬闊,體格結實。頭髮灰色,依漢人樣式剃掉前額部分,留著一條小髮辮」
「不過,他衣服的樣式是其種族所特有的,在各方面都與漢人不同」
在幾次會面後,李仙得取得卓杞篤的信任,獲得卓杞篤的允諾──往後外籍船難者只要以紅旗為信號表示友好,原住民將協助將船難者送至瑯嶠的漢人聚落,使船難者可以輾轉透過台灣官府重返家園。
一八六九年二月,李仙得再次拜訪卓杞篤,確認兩年前所締結的口頭協議;在卓杞篤一方的要求下,他們將先前口頭約定的內容,付諸文字製成文件。茲節錄該份記錄的一部分如下:
一八六九年二月二十八日於射麻里村莊,卓杞篤統領下的領域。
在瑯嶠以南十八社頭目卓杞篤的要求下……。我,李仙得,美國駐廈門與福爾摩沙領事,以此作為我與前述的卓杞篤,在一八六七年所達成協定的備忘錄,並由美國政府批准,以及我相信駐北京的外國公使們亦一致贊同,此即為:
遭船難者將受到卓杞篤統領下十八社之任何一社的友善對待,如可能,他們(遭船難者)在登岸前應展開一面紅旗。有關壓艙物與水時:船隻想要補給,要派船員上岸,必須展開一面紅旗,且必須等到海岸上也展現同樣的旗幟,否則不得上岸。即使那時,亦僅侷限於指定地點。……在這些條件之外登岸的人士,則是自冒風險。我認為他們若被土著騷擾時,不得向其政府尋求保護。在那種情況下,其安危將無法受到保障。
李仙得,美國領事
見證人:福爾摩沙南部海關稅務司滿三德先生
見證人兼翻譯員:必麒麟
這份文件可以說是台灣原住民第一次與外國人簽訂的條約。在此次會面中,李仙得準備了一些禮物送給卓杞篤,包括一百八十碼(約一百六十四點六公尺)的紅色羽緞、一把小手槍、一支單管獵槍、一支矛、象牙小望遠鏡、玻璃珠、若干戒指、手鐲及一箱琴酒,這讓卓杞篤有些意外,也相當感動,他對李仙得說了段意味深長的話:
你們帶來這一切若是為了收買我,那是無謂的擔心,因你已有了我的承諾。不過,你若送我這些禮物,以作為友誼的紀念物,那我很樂意接受。當然,話我們都會說,但誰能見到各自的心呢?
透過卓杞篤的話語,除了可以看出這位瑯嶠十八社的總頭目相當重承諾外,也反映他對人情世故的觀察與感受。
一八七一年十月,琉球島人因船難遭高士佛社與牡丹社人殺害,一八七二年二月,李仙得再度前往台灣會見卓杞篤。在這次的會面中,卓杞篤對李仙得說:他很高興見到李仙得,自從一八六七年見面以來,他便盡力遵守彼此間的約定,他說該份協議是他最寶貴的財產,但在那之後,他轄下的海岸曾發生過兩次船難,船員卻沒有揮舞紅旗。他連同船上的漢人船員一體保護送交給李仙得,但遺憾的是他並不知道這些人最後是否平安被送至李仙得手中。
左為卓杞篤
左為卓杞篤
李仙得表示,他所保護的人雖然不是美國人,但同屬友好的盟國,他們很感激,也曾送禮物給他。卓杞篤說,沒關係,人平安就好,又說,他老得很快,隨時都可能死亡,希望和李仙得每年冬天都可以見一面,不然他的族人可能會忘了兩人之間的協議。
期間,李仙得的混血通譯(父親是漢人,母親是原住民)透露,幾次船難的救助,有關船難者生活所需的費用,都是卓杞篤自己出的,而他事後並未收到任何報償;雖然卓杞篤相當富有,並不在意酬金,但若他得知他所救的人都已安全到家,他會相當高興,不過卻始終未傳回任何訊息。
在這次的會面中,李仙得察覺到卓杞篤的難為與權威的下降。雖然卓杞篤是瑯嶠十八社的總頭目,但實質上比較像是各部落聯盟所推舉出來的總領袖,負責協調各部落事宜、仲裁糾紛,對於非直轄的其他部落,並沒有那麼強的約束力。
在雙方達成協議後,卓杞篤依約協助遭受船難的外籍人士,然而遭遇船難或行經台灣南端的船隻,經常不遵守先前的約定高舉紅旗,甚至擅自上岸走動,這些都讓卓杞篤在各部落間承受極大的壓力。
卓杞篤信守對李仙得的承諾,協助轄下海岸的船難者,也慷慨支應相關支出,雖然卓杞篤本人可能不介意,但相關的部落與社人因為無法獲得「預期」的禮物而心生不滿,而船難者也並未依約舉紅旗、不上岸,加上獲救後並未傳回口信,在在都對卓杞篤的威信造成損害。這次是李仙得與卓杞篤兩人最後一次碰面,卓杞篤在一八七三年過世,來不及見到之後南台灣的大變局。

琉球人船難與牡丹社事件

一八七一年的琉球人船難事件,導致日本在一八七四年派兵征討台灣南部原住民,也就是後來所謂的「牡丹社事件」,不僅對台灣近代史的意義重大,也對日後整個東亞世界的發展影響深遠。
一八七一年,四艘分屬宮古島與八重山島的朝貢船,在由琉球那霸港返航的途中遭遇颱風,其中一艘漂流至台灣屏東。當時船上有六十九名乘客,其中三名在上岸的途中溺斃,其餘的琉球人在登陸後遇到了兩名漢人,經詢問後,兩名漢人告訴他們:「往西方有大耳人,會砍頭,應往南方走。」
但這兩名漢人雖然一面帶著琉球人南行,卻又一面搶奪琉球人身上珍貴的衣物,使得琉球人對這兩名漢人產生戒心,認為他們恐怕是盜賊之類,要他們往南方恐怕有詐,便與兩人分道揚鑣,改往先前漢人警告有大耳人的西方走去。
不久,琉球人見遠方似有人煙便向前走去,進入一個有十五、六戶人家的聚落,有男有女,耳朵幾乎垂至肩膀。這些居民提供一行人食宿,並在晚上以芋頭與米煮了兩鍋飯給他們當作宵夜享用。然而,到了半夜,突然有人拿著火把、握著刀進入屋內,奪走了他們身上剩餘的物品。第二天早上,部落裡的五、六名男子帶著武器,向琉球人表示他們要上山打獵,要琉球人在他們回部落前千萬不能離開。琉球人心想又遇上了壞人,因此決定兩人一組分散逃離。
逃了大約四、五公里,遇到一名七十多歲的老翁,似乎可以辨別他們是琉球人,還問他們是從首里還是那霸來的,琉球人因此感到親切,便前往老翁家休息。然而,不久部落的居民追了上來,從屋內抓了幾個人在院中斬首,而部分琉球人則在山中被殺害,最後只有十二人在老翁的協助下,逃往老翁的女婿家暫住四十多日。
後來在這對翁婿的協助下,走陸路、搭小船,花了四天的時間來到鳳山縣境,後在官員的護送下前往台灣府城,清朝官員並協助他們搭大輪船前往福建進入琉球館,歷經一番周折終於返回琉球。根據後人推測,琉球人的某些舉動,如私自離開等,可能觸犯了大耳族人(高士佛社人)的禁忌,或對琉球人的行動不解產生疑慮,因而先下手為強地殺害琉球人。
後來日本鹿兒島縣參事請求天皇為此事出兵問罪。「日本為琉球人向台灣原住民出兵問罪」這件事,涉及的層面相當複雜。
首先,當時琉球與日本、中國的關係相當曖昧,雖然琉球在一六○九年被日本薩摩藩征服,成為薩摩藩的藩屬,但琉球仍同時是明國的藩屬,後來也仍為清國藩屬,這種「兩屬」的情況一直沒有解決;其次,此時清廷在台灣的勢力僅止於枋寮以北,船難的發生地點與肇事的排灣族,並不屬於清廷的管轄;再者,日本在明治維新後,內部有藩閥競爭問題,此時出兵台灣,正好可以成為宣洩舊中下士族不滿的管道。
這些層層交織的複雜因素,促成日本出兵,在台灣史上稱此事件為「牡丹社事件」,在日本則稱為「台灣事件」。而先前所提到的李仙得,其南台灣經驗,正是影響這次日本決定出兵台灣的關鍵。(待續)

¤pªº¥xÆW¥v¥¿本文選自玉山社出版《「小的」與1895》(2015/05/27)
本書特色:
1.1895年,這台灣命運劇烈變動的一年,看台灣人民在當時「宰相有權能割地」的時空背景下,如何因應時代的變局。
2.從仕紳、文人的詩文,以及庶民社會流傳的歌謠、俗諺等,拼組出台灣人民在面對時局遽變時的各種面向。
3.繼《「小的」台灣史》之後,再次以尋常百姓的角度書寫台灣歷史。
策畫者簡介
戴寶村
一九五四年出生在北海岸,現在新北市三芝區、舊名「番社後」的地方。濱海生長的背景,鄰近的淡水又是山河海交會與歷史元素豐富之地,促使他鑽研於海洋史領域的探究,著有《清季淡水開港之研究》、〈近代台灣港口市鎮發展〉(博士學位論文)、《近代台灣海運發展——戎克船到長榮巨舶》、《台灣的海洋歷史文化》等專著。另著有政治史通史類書籍、淡水河流域史、高雄陳家家族史、客家族群史、縣市鄉鎮志書、諺語歷史文化、北台灣歷史文化,乃至中學教科書等。
撰文者簡介
潘繼道
國立台灣師範大學歷史學博士,現任國立東華大學台灣文化學系副教授。研究領域為東台灣原住民族史、東台灣歷史文化。著有《國家、區域與族群—―台灣後山奇萊地區原住民族群的歷史變遷(1874-1945)》、《清代台灣後山平埔族移民之研究》、〈近代東台灣木瓜番歷史變遷之研究〉、〈花蓮地區日治時期慰靈碑遺跡初探〉等。
蔡承豪
國立台灣師範大學文學博士(歷史學),現為國立故宮博物院圖書文獻處副研究員,主要擔任台灣史研究及展覽規劃。
李進億
國立台灣師範大學文學博士(歷史學),現為中央研究院台灣史研究所博士後研究人員。研究領域為台灣環境史、台灣區域史與歷史GIS。
蔡蕙頻
國立政治大學台灣史研究所博士,現為國立台灣圖書館編輯。著有《不純情羅曼史:日治時期台灣人的婚戀愛欲》、《沒有電視的年代:阿公阿嬤的生活娛樂史》(合著)、《好美麗株式會社:趣談日治時代粉領族》等書。
陳慧先
現為國立台灣大學歷史學系博士候選人。研究領域為日治時代台灣史、台灣原住民史。著有《丈量台灣――日治時代度量衡制度化之歷程》等。

『青い花』/{憂傷藍花} The blue flower By Penelope Fitzgerald的漢譯

http://hctranslations.blogspot.tw/2015/12/blue-flower-by-penelope-fitzgerald.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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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n Jackson 新頭殼newtalk 報導有幾點不正確處:(1)卓杞篤早在《東瀛識略》(1848)即有記載;(2)卓杞篤與李仙得第一次會晤(1867)時,據李仙得之記載,只訂下口頭之約;第二次會晤(1869),依李仙得云,係卓杞篤甚通漢語的弟弟之建議,應以書面擬妥約定,以便遵循,李仙得乃以英文寫好兩份盟約,他與卓杞篤各得保留一份。(3)李仙得(當時叫李讓禮)曾參與美國內戰,屬北軍,1867年已是美駐廈門領事;(4)內文提到,沈葆楨的「開山撫番」及取消海禁,引來大量客家移民,應該不限客家移民,也包括福佬、潮州等地區移民。至於吳密察教授所說,「歷史學家常常因為學術的矜持,着作只能敝帚自珍,而歷史小說家的創作,卻每每成為暢銷書,真正影響國民的歷史認知。」這就見仁見智,個人認為非事實。大眾偏好少花腦力的小說,自古皆然,至少比學術著作暢銷,那是自然;但假使歷史小說亂掰,也馬上會遭受匡正,經不起考驗。而真正夠水準的歷史小說,都是大量參考學術著作而成,司馬遼太郎《宛如飛翔》;陳舜臣的《太平天國》、《琉球之風》;井上靖《敦煌》;高陽《慈禧全傳》等作品,無不如此。


傀儡花:陳耀昌又一部台灣史小說力作
新頭殼newtalk |  台北報導

陳耀昌是國內最知名的跨界作家之一。   圖:鄭惠君/攝

西元1867年(清同治六年),對現代台灣人來說,是很陌生的一年,台灣歷史教科書幾乎都不會提到這一年。可是對台灣史小說家陳耀昌而言,1867這年發生在昔日瑯嶠(即今日恆春地區)的故事,不僅讓台灣登上國際舞台,也改變了台灣歷史,甚至還改變了台灣人的族群結構。

1867年,台灣南角的偶發船難與美國船長夫人之死,引來將近二百名美國「海軍陸戰隊」在台灣展開軍事行動,戰場則是現在國際級的墾丁國家公園。這次軍事行動,老美被台灣原住民搞得灰頭土臉。

1867年,台灣人第一次和外國簽訂了國際條約。簽約的雙方,台灣這邊不是當時佔領台灣的滿清官員,而是西方列強熟悉東方事務者頗為尊敬的一位傀儡山生番頭目Tou-ke-tok (卓杞篤是後來才出現的中文名字),他們稱他為「下瑯嶠十八社聯盟大頭目」。代表美方簽約的,則是參與美軍的法國人李仙得(或叫李讓禮Charles W. Le Gendre)。

李仙得可說是十九世紀對台灣最瞭解、影響台灣命運最長遠的洋人。他在1867年首次來台,此後五年,他八次造訪台灣,走遍全台,還繪製了台灣地圖。後來更為了台灣而跳船日本。他的這個決定,讓台灣終於走向被日本佔領的命運。

1867年在墾丁發生的事件,促成沈葆楨後來的「開山撫番」及取消海禁,引來大量客家移民,進而打破原來的漢番界線,混血加速,台灣平埔族迅速消失,高山原住民也無法再維持過去千年的部落自治,形成台灣新的族群結構。

和他的前一本台灣史小說《福爾摩沙三族記》相同,陳耀昌都是以統治者故意忽略的史實作為敘事的基底,然後在歷史空白之處適度發揮想像空間,並且讓小說人物「有情、有愛、有憾」,讓讀者感動,以增加小說的可讀性。

出席《傀儡花》的前文建會副主委吳密察,固然強調研究歷史不能欠缺想像力,但也不免概歎 (sic),歷史學家常常因為學術的矜持,着作只能敝帚自珍,而歷史小說家的創作,卻每每成為暢銷書,真正影響國民的歷史認知。。

陳耀昌是國內最知名的跨界作家之一。他本身是台大名醫,因宗族爭論究竟是陳澤,還是陳永華才是台南陳氏祖先,一頭鑽進台灣史研究。他所寫的第一部台灣史小說《福爾摩沙三族記》,即入圍文化部「2012台灣文學獎」,同時也入圍2013台北國際書展「書展大獎」,2015年之《島嶼DNA》發行後即成暢銷書,目前並擔任東華大學原住民學院駐校作家。


傀儡花是陳耀昌又一部台灣史小說力作。   圖:鄭惠君/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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