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4月22日 星期一

方廣錩《隨緣做去直道行之:方廣錩序跋雜文集》






方廣錩《隨緣做去直道行之:方廣錩序跋雜文集》北京: 國家圖書館出版社2011

以前依錦坤兄指示到方廣錩先生的BLOG一遊. 錦坤兄開始"有目的"摘要. 我則是玩j玩:
蘇: 以下文字摘自方老師新書《隨緣做去,直道行之》。http://yifertw.blogspot.tw/2013/04/blog-post_8361.html




《隨緣做去 直道行之》目錄 (2011-11-09 )http://blog.sina.com.cn/s/blog_53c23f390100xh0z.html


將網路簡體字透露的植入相關部分



方按:
今年8月把自己30年來寫的部分序跋雜文結集在一起,交由國家圖書館出版社,大約本月可以出版。 其中有的文章曾在本博客發表過。 遺憾的是博客上的那篇《對峙》,據說語涉禁區,最終被槍斃了 沒辦法!
《隨緣做去直道行之》後記
本書包括筆者從1982年以來寫的各類文章100餘篇。 從內容講,有追憶悼念、佛教文獻研究、敦煌遺書研究、印度文化研究、印度佛教與中國佛教研究、研究方法、學術與宗教、學術規範、雜述等等。 從體裁講,則有序、跋、書評、隨筆、博文、通訊等等 ​​。 這些文章,有的正式發表過,有的在我的博客“藏經洞”中刊出過,有的沒有發表過。 我自訂的座右銘為“隨緣做去,直道行之”,曾以此為題寫過一篇小文章,此次以該文為代序。
編這樣的文集,一個基本原則是存真。 因此,除了明顯的錯別字及語義表述不清處加以修訂外,一般未作修訂。 但不同時間所寫文章有的內容相互重複,為避文繁,做了必要的刪節。 有些文章的部分內容過於專業,做了刪節或改寫。 部分文章行文有修飾。 至於文章中的觀點,一概未作改動。 已經發表的文章,均出註說明最早發表的書刊。 收入本書的部分博文雖有修訂,但博客“藏經洞”上的相應文章除非必要,依然保持原狀。 內子張麗協助錄文,通讀全稿並做了一些文字方面的修飾或建議。
從事學術研究已經30餘年,這本書反映了我30年來學術生涯的一個側面。 編這本書,對自己是一個總結,也是一個鞭策。 有很多想做的事情,要加緊做。
2011年8月20日於通州皇木廠

 
《隨緣做去直道行之》目錄
隨緣做去,直道行之(代序)



前言

一、隨緣做去這要從讀《紅樓夢》談起。 20世紀60年代初,大約十三四歲的時候,有一次哥哥帶我到他所在工廠的俱樂部,託付給圖書室女管理員,自己與幾個朋友另開遊戲項目。 管理員圓圓的臉,圓圓的眼,十分慈祥,笑瞇瞇地對我說:“想看什麼書,就自己拿。”我瀏覽了一番,發現一個書櫃中鎖著幾本精裝書,書名叫《石頭記》。 便回憶起兒時家中有一隻茶壺,上面一彎圓窗,窗後一個古裝美人,窗前幾棵芭蕉,站著另兩個美人。 壺上三個字,就是“石頭記”。 當時自己還小,不懂這是什麼意思,但覺得很美。 這個茶壺,後來不知扔到哪裡去了;但上面的圖案,一直留在腦海深處。 看到有也叫“石頭記”的書,不覺驚異,而且踴躍。 因為書櫃鎖著,便叫來管理員,指著《石頭記》說:“我想看這書。”沒有料到,管理員的圓臉突然變長,圓眼睛也突然變小,生硬地說:“小孩不能看這種書。”以下的事,我記不清了,好像是她給我推薦了另一本當時頗為流行的小說。 是什麼小說,我現在費盡心思也回憶不起來,但管理員當時那種吃驚、鄙夷、不屑的神情,至今仍在眼前。
再後來,就是初中三年級的事情了。 我平時住校,寒暑假回家。 這年寒假回家,看到家中有一部新買的《紅樓夢》。 這時知識稍開,知道這是一部古典名著。 這部書學校圖書館也有,但不給學生借,此時自然欣喜不已。 開卷才知道,原來《紅樓夢》就是《石頭記》,《石頭記》就是《紅樓夢》。 記得廢寢忘食整整一周,被媽媽責罵幾次,但終於一覽無餘。 至於到底看懂多少,那隻有天曉得了。 不過,確是好好領略了一番看好書的那種滿足感。
席捲中國大陸的“文化大革命”風暴過後,我到農村去當農民。 三年半的勞動生涯,伴隨我的,是一箱書,其中自然就有那部《紅樓夢》。 這部書,也是我看的遍數最多的。 後來我才知道,中國的一位偉人曾經就《紅樓夢》說過這樣的話:“不看五遍,沒有發言權。”當時,我大概至少看了十來遍,以致所有的故事情節,幾乎都可以復述。 每看一遍,總能夠發現一些前此忽略的細節,得到一些新的享受。 記得是一個風雪交加的夜晚,我蜷在火炕上,讀到癩頭和尚救寶玉那一段,癩頭和尚臨走時說的“萬事只要隨緣做去,自有一定的道理”忽然如閃電一樣擊中了我的心。 我反反复复地琢磨這句話,與自己的人生經歷去對照,與周圍的社會環境去比較,越琢磨越覺得這句話是至理名言,越琢磨越覺得這個“緣”深奧難測。 大干世界,上下五千年,左右三萬里,而竟能在此時、此地,遇斯人、斯事,非緣何謂? 既有斯緣,何敢不惜? 惜緣隨緣走,順水推小舟。 缺緣事不成,強求有何用? 逆緣事必敗,徒費心力耳。 隨緣做去,的確自有一定的道理。 緣會事成,緣散事滅。 如行雲,如流水。 人生本來就是一份灑脫,像一首樂曲在夜空中奏響,又消失在夜空中。 又何必徒自強求,徒自扭曲,徒自苦惱! 自己現在成為一個佛教研究者,或者就起源於當時的那番感受吧! 此後隨著人生閱歷的豐富,更加感到“隨緣做去”這句話的分量。 我在一篇文章中曾經這樣說:“一個'緣'字,真是說盡了人間一切事物的精華。”

 
曾坐春風點愚遲
 在《曾坐春風點愚遲》一文中,他深情回顧了1978年考入中國社科院研究生院南亞系之後三年的學習經歷。 當時他的主要專業課有黃心川的印度宗教哲學、季羨林的印度歷史講座、任繼癒的佛教概論與古漢語等。 總結說黃心川的課是“開竅”,季羨林的課“博細”,任繼癒的課則是“紮實”。
 
任先生是怎樣培養學生的
摩頂放踵分內事為使黑白不混淆
快兩年了
債,總是要還的
懷念周紹良先生

 2005年6月中旬,我應邀赴倫敦,繼續從事英國圖書館所藏敦煌遺書的編目。 8月23日倫敦時間上午9點,接到國家圖書館善本部李際寧先生電子郵件:“8月21日晚21點30分,周紹良先生去世。近三天,在他的家裡(就是靠通縣的鄉下)設靈堂弔唁。”
當時真是愣了。 在 給李際寧的回信中,我說:“走前已經聽說周先生住院,但事情實在太多,你是知道的,國圖圖錄的事情、馮先生的事情、《中華藏》樣書的事情,加上一堆論文審 讀及答辯,算著小時計劃工作。連芳芳(我女兒)從日本回來,我也未能與她好好說一會話。所以未能去醫院探望,總希望他能早占勿藥。沒想到這就走了。我受周 先生教益、幫助良多。住院時既未能去探望,此刻又不能親去弔唁,實在於心不安。”
我首先想到的是可以通過白化文先生轉達我的哀思。 可 沒有白先生的電郵信箱,於是立即給他的弟子楊寶玉女士發去電郵:“驚悉紹良先生21日因病故世,不勝悲悼。我受紹良先生教益、幫助良多,一直無以為報。前 此按照先生的企劃,計劃把我的敦煌已入藏佛教文獻目錄編入先生主編的佛典目錄中,沒想到工作正在進行,先生竟然西去。我現在沒有先生雙橋的地址,也沒有白化文先生的電郵信箱。麻煩您把我上面的意思轉告白化文先生。白先生去弔唁,還請在紹良先生靈前代為致意。”
想到敦煌已入藏佛教文獻的目錄,就想到為周先生主編的中國古籍目錄釋家類奔忙多年的李家振先生。 便馬上給李先生髮去電郵:“驚悉紹良先生不幸故世,深為悲痛。先生前去弔唁,望靈前代為致意。我受紹良先生幫助、教益良多,無以為報。原以為這次的目錄可以代紹良先生了卻一件心事,卻又留下遺憾。”
第二天上班,接到李際寧23日晚上發來的電郵:“23日下午(北京時間14點),有慶(國圖善本部善本組組長程有慶——方注)往周紹良先生家弔唁。……有慶回來告我:白化文先生為您在英國表示哀悼向周家人作了說明,程毅中先生代筆簽名。”
無論如何,未能到周先生靈前鞠躬致哀,心中多時歉仄不安。 因為我受周先生的恩德太多。 在上面幾份電郵中,我都提到受紹良先生幫助、教益。 這絕不是應景的客氣話,而是實實在在的事情。
我在《敦煌佛教經錄輯校》前言中這樣寫:
本書得以順利編纂,首先要感謝周紹良先生。 這不僅因為周先生代表編委會具體負責本書,還在於周先生對本書的編纂花費了大量的心血。 從選目、洗相到錄文體例、格式、題解的要求等,不嫌其煩地指點。 尤其是本書原計劃抄寫後照相排版,周先生專門為我安排了抄寫人員,用規規矩矩的正楷把全書抄寫一過。 由於格式與抄寫紙張的變動,不少文獻還抄了兩遍。 其間轉稿、審稿不知花費多少精力。 回想我多次到廣濟寺找周先生,他頂著炎炎烈日為我取稿的情景,私心區區,實不能已。
在博士論文《八一十世紀佛教大藏經史》的跋中,我這樣寫:

論文的寫作,除了任先生(任繼愈先生——方注)自始至終的指導之外,黃心川、季羨林兩位先生在指導我確定選題方面起了重要的作用。 另外,周紹良先生對我的幫助與指導也是我終生難忘的。 大到論文的結構篇章,小到一些具體的論述,周先生都不厭其煩地一一指點。 不僅如此,周先生還主動提供家藏叔迦先生親筆批點的書籍、所抄錄的敦煌卷子及傳世文物供我使用。 他那兒的書籍資料,只要我能用得著,隨時可讓我拿走。 扶掖後進的苦心,為人之高尚風範,實在叫人感荷不盡。 我深深地體會到,沒有老一輩的悉心培養,絕不會有我們青年一代的健康成長。 我們每前進一步,都凝結著老一輩學者的心血。 先生們的恩情,我是無法回報的。 我只有更加努力地搞好自己的研究,以更好的學術成果回報先生們;只有以先生們對待後進的態度為榜樣來對待比我年輕的朋友們,為他們的成才盡我的全部力量,以此報答先生們的栽培之恩。
所以,我與周先生雖然沒有師生的名分,但心中從來把他奉為人生道路上一位重要的老師。 我認識周先生是1984年跟隨任繼愈先生攻讀佛教文獻學開始的,至今已經超過20年。 周先生是著名的佛教文獻目錄學專家,對佛教文獻目錄之熟,國內少有。 所以任先生給周先生打招呼,讓周先生多指導我,並讓我遇事多請教周先生。 那時周先生在法源寺中國佛教圖書文物館工作,我每月一般要去一、兩次,有時甚至更多。 至今記得順著丁香簇擁的甬道,到後院佛教圖文館找周先生的情景。 每次帶著問題去,帶著周先生的指教回來,然後再看書。 師者,所以傳道、授業、解惑,周先生之所謂也。 後來周先生主持佛教協會工作,駐廣濟寺;我便開始向廣濟寺跑。 1986年有半年左右,任先生讓我理順《中華大藏經》的工作流程,這段時間,為了《中華大藏經》的工作,包括向有關佛教寺院商借校本等等,跑得更多。 至於編纂《敦煌佛教經錄輯校》與後來撰寫博士論文時周先生的幫助、指教,上面已經提到,這裡不再贅述。
哲人雖萎,風范長存
懷念柳田聖山先生
悼念聖嚴法師
想起了金克木先生
最後的泰斗
應進一步重視宗教古籍保護
宗教古籍的保護與整理迫在眉睫
略談《中華大藏經》在漢文大藏經史上的地位
《中華大藏經》續編的編纂
《〈大正新脩大藏經〉評述》
《八~十世紀佛教大藏經史》跋
《八~十世紀佛教大藏經史》法藏文庫本自序
附:英譯本自序
《中國寫本大藏經研究》序
《佛教典籍百問》自序
《開寶遺珍》說明
《大藏經研究論稿》序
《漢文大藏經文字異同研究》序
《蒙古文甘珠爾·丹珠爾目錄》前言
閒話《元官藏》
《般若心經譯註集成》前言(摘錄)
《藏外佛教文獻》出版前語
《藏外佛教文獻》緣起
《〈藏〉外話佛教》
關於《藏外佛教文獻》的選篇、錄校及其他
《金剛經贊》序
國圖新入藏《觀彌勒菩薩上生兜率陀天經》側記
刻本《妙法蓮華經》卷二題耑
跋北宋佛教法事文書
遐思敦煌遺書
《國家圖書館藏敦煌遺書》前言
《英國圖書館藏敦煌遺書目錄(斯6981號~斯8400號)》後記
《英國圖書館藏漢文敦煌遺書》前言
《天津文物公司藏敦煌寫經》序
《中國書店所藏敦煌文獻》序
《敦煌學佛教學論叢》後記
呼喚《羽田亨目錄》中的敦煌遺書早日面世
《敦煌佛教經錄輯校》前言(摘錄)
偽梁武帝書《法華經》跋
敦煌遺書武德寫卷《勝思維梵天所問經論》卷四跋
影印敦煌遺書《大乘無量壽經》序
《大梵寺佛音──敦煌莫高窟<壇經>讀本》評價
評《敦煌願文集》
《敦煌之戀》也荒 ​​唐
警惕偽“敦煌畫”
給大英圖書館館長的抗議信
面對敦煌遺書時的感覺
《印度文化概論》緒論(摘錄)
《印度禪》前言
《印度禪》跋
關於印度初期佛教研究的幾個問題
《淵源與流變》後記
《曲肱齋全集》序
《勝樂輪經及其註疏解讀》序
迦毘羅衛何處是
《佛經中的民間故事》前言
定位與坐標
《中國文化通志·佛教志》導言
《道安評傳》前言
《雲南阿吒力教經典研究》序
《中國佛教經論序跋記集》序
《中國佛教疑偽經綜錄》序
關於早期漢譯佛典中音譯詞彙的梵漢對照問題的通訊
中國佛教史研究的新收穫
為中國建設新文化鋪路墊石

 《為中國建設新文化鋪路墊石》一文,稱其自從師從先生(任繼愈先生——博主注)之後,他多次與我交談,認為目前我們所處的時代,是一個資料積累的時代, 而不是出大師的時代。因此,我們的任務,就是努力進行佛教文獻的搜集整理,為將來的文化建設高潮、將來要出的大師,做好研究資料方面的準備。270

從歷史必然性中追踪中國佛學思潮的起伏
中國佛教哲學研究的里程碑
讀《方立天文集》
讀《周叔迦佛學論著全集》
《禪宗三書》序
說佛
談信雅達
怎樣讀佛經
漫談禪宗研究
令人遺憾的書評
學術自述
與某同學論學通訊
給某同學的信
如何從事學術研究
答網友四問
二十一世紀中國佛教的走向
學術、宗教與方法論
關於招收博士生的一點想法
如何處理學術與宗教的關係的通信
再談學術與信仰
與某先生的通訊
到底什麼叫信佛? 到底什麼叫修行?
答“有長生不老的經嗎”?
學術批評網創辦五週年感言
治理學術腐敗,當前必須先向現行評價體制開刀
就與劉長秋商榷文與某先生的通訊
敬請廢止以CSSCI為學術評價的標準
就CSSCI作為學術評價標準問題答《新京報》問
就CSSCI作為學術評價標準問題答新浪網友三問
拿批評者的動機來說事的人本身就是壞人
拿學生做人質?
答高校哲學戰略規劃研究問卷
答“為什麼是繁體”
再有幾個地球又如何?
到底是誰在毀蒙牛?
法由心生
規律與努力
造句
我與佛教
兩箱敦煌經卷殘片的再發現
西子湖畔苦行僧
珂珂與凱林
小園
回家了
方廣錩教授訪談錄
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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