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4月26日 星期三

中國文化中報、保、包之意義 (錢賓四先生學術文化講座叢書)










中國文化中報、保、包之意義


 「報」、「保」、「包」在中國文化中意義重大。報含報償、報答、報仇等意義;保指能夠保有、保持之意;包指全部保任、負全責,三者都是中國社會關係中重要的基礎。本書闡述了這三個字意由古及今的演變,以及各自引申出的相關複合詞。
作者簡介
楊聯陞先生
  (1914–1990)早年畢業於清華大學經濟系,獲學士學位;嗣後赴美國哈佛大學歷史系深造,先後獲碩士與博士學位;學成後即任教於哈佛大學累升至哈佛燕京中國史講座教授。五十年代當選為臺灣中央研究院院士。著有《晉書食貨志譯注》、《中國史專題講授提綱》、《中國貨幣及信貸簡史》、《中國制度史研究》、《漢學散策》、《漢學論評集》等。楊教授曾先後獲美國聖路易華盛頓大學授予榮譽文學博士(1969),香港中文大學授予榮譽法學博士(1976)。



錢穆逝世20周年/追思錢賓四先生
錢(穆)賓四先生逝世忽忽已二十年了,對這位二十世紀中國學術文化的先賢,我有很深的懷念。賓四先生於1990年8月30日在台北謝世,那時,我從歐洲開會後,剛抵紐約長子潤生家。我是從香港中大同事的9月1日傳真中得悉的。回港後,我寫了一篇〈懷憶國學大師錢穆先生〉的文字,文中,我說:「賓四先生的一生,承擔是沉重的,他生在文化傾圮,國魂飄失的歷史時刻,他寫書著文有一股對抗時流的大力量在心中鼓動。他真有一份為往聖繼絕學的氣魄。他的高足余英時先生以『一生為故國招魂』來詮釋這位史學大師的志業宏願。」
我與錢先生的結識始於1977年我擔任香港中文大學新亞書院院長之時。是年七月,我專程去台北士林素書樓拜謁錢先生,雖是初晤,但一見如故,錢先生不多虛語,卻甚健談,他善於講,也善於聽,我與錢先生的第一次談話是很愉快的,辭別時,他一直送我到門外的庭園,還對我說我們有緣。此後,我每次返台,只要時間許可,一定去素書樓看望賓四先生,一談就是二三小時,每次造訪,錢夫人胡美琦女士都在,並親手煮茶,還為錢先生點菸;有許多次,錢先生與錢夫人要我留下午餐,我也因此了解到錢夫人的精緻烹調是如何關注到賓四先生的口味和健康。賓四先生晚年,特別是失明後十餘年,錢夫人胡美琦女士無疑是他生活和精神上的支柱。
錢賓四先生一生從事學術與教育,1949年南來香港後,新亞書院是他花心血最多的,他不止創建新亞,還擔任新亞校長十五年之久。新亞師生、校友對錢先生的感念是極深遠的。我接掌新亞後,新亞同仁為感念錢先生對學術與書院的貢獻,特設立一個以錢先生之名命名的「錢賓四先生學術文化講座」。在這個永久性的講座下,定期邀請世界範圍內對中國學術文化有傑出成就的學者,來新亞講學,希望透過講座講者的積學專識,從不同領域,不同層面,對中國文化闡析發揮,以彰顯中國文化千門萬戶之豐貌。
新亞此一構思,有幸得到錢先生的首肯,並稱許是「一偉大之構想」,最令新亞師生、校友興奮的是,1978年八三歲高齡,雙目幾近失明的賓四先生在夫人胡美琦女士陪同下,從台灣越洋來港,為講座作第一個講者。先生開講之日,中大師生、校友、市民千餘人蜂擁而至,成為香港學術文化界之盛事。翌年講座的講者是研究中國科技史,享譽世界的劍橋大學的李約瑟博士。賓四先生伉儷應新亞之邀從台灣來港,這兩位中西方的學術巨人,在新亞雲起軒的酒會上,舉杯歡言,相互推許,實是中西學術史上一個美麗的鏡頭。
這個講座設立迄今已三十二年。去歲新亞書院創校六十周年,有多項慶祝活動。中大的出版社甘琦女士認為「錢賓四先生學術文化講座」歷年出版的「演講集」,有多種絕市有年,欲求者已不可得,故計畫把「講座」的一冊冊單行本的演講集,以叢書系列形式再版問世,並盼我這個新亞老院長(我自1985年辭卸新亞院長之責已二十四年,從中文大學退休亦已六年矣)為叢書系列作一總序。我因思及講座與我的一段緣分,遂欣然應命。因寫此序,不由得又想起賓四先生生前種種,不由得又追念這位二十世紀中國學術文化前賢的言行風範。日前,接到台北市文化局陳則明女士來函,知道台北市文化局、東吳大學與素書樓文教基金會於今年八月舉辦「錢賓四先生逝世二十周年追思會」,要我撰寫一篇文字,我即表示希望將〈錢賓四先生學術文化講座系列總序〉一文收錄於《錢賓四先生逝世20周年追思會暨紀念活動手冊》中,作為我對錢(穆)賓四先生的追思,我想錢先生會高興知道他謝世後,這個以他名字命名的講座二十年來的發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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