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2月28日 星期六

Loving Frank: A Novel by Nancy Horan 愛上賴特


“Either advance or decay. These are the only choices offered to us when we build as men should build today.” - Architect‪#‎FrankLloydWright‬, February 1953 ‪#‎FrankLloydWrightFridays‬


Loving Frank: A Novel by Nancy Horan






出版社為本書設的網站:Loving Fra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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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ANK. LOVING. Welcome to the Loving Frank website. Browse our pages to discover more about Frank Lloyd Wright and Mamah Borthwick Cheney. Check ...


ABOUT THE BOOK

I have been standing on the side of life, watching it float by. I want to swim in the river. I want to feel the current.



So writes Mamah Borthwick Cheney in her diary as she struggles to justify her clandestine love affair with Frank Lloyd Wright. Four years earlier, in 1903, Mamah and her husband, Edwin, had commissioned the renowned architect to design a new home for them. During the construction of the house, a powerful attraction developed between Mamah and Frank, and in time the lovers, each married with children, embarked on a course that would shock Chicago society and forever change their lives. 



In this ambitious debut novel, fact and fiction blend together brilliantly. While scholars have largely relegated Mamah to a footnote in the life of America’s greatest architect, author Nancy Horan gives full weight to their dramatic love story and illuminates Cheney’s profound influence on Wright. 



Drawing on years of research, Horan weaves little-known facts into a compelling narrative, vividly portraying the conflicts and struggles of a woman forced to choose between the roles of mother, wife, lover, and intellectual. Horan’s Mamah is a woman seeking to find her own place, her own creative calling in the world. Mamah’s is an unforgettable journey marked by choices that reshape her notions of love and responsibility, leading inexorably ultimately lead to this novel’s stunning conclusion. 


Elegantly written and remarkably rich in detail, Loving Frank is a fitting tribute to a courageous woman, a national icon, and their timeless love 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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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azon.com Review

Amazon Significant Seven, August 2007: It's a rare treasure to find a historically imagined novel that is at once fully versed in the facts and unafraid of weaving those truths into a story that dares to explore the unanswered questions. Frank Lloyd Wright and Mamah Cheney's love story is--as many early reviews of Loving Frank have noted--little-known and often dismissed as scandal. In Nancy Horan's skillful hands, however, what you get is two fully realized people, entirely, irrepressibly, in love. Together, Frank and Mamah are a wholly modern portrait, and while you can easily imagine them in the here and now, it's their presence in the world of early 20th century America that shades how authentic and, ultimately, tragic their story is. Mamah's bright, earnest spirit is particularly tender in the context of her time and place, which afforded her little opportunity to realize the intellectual life for which she yearned. Loving Frank is a remarkable literary achievement, tenderly acute and even-handed in even the most heartbreaking moments, and an auspicious debut from a writer to watch. --Anne Bartholomew

From Publishers Weekly

Horan's ambitious first novel is a fictionalization of the life of Mamah Borthwick Cheney, best known as the woman who wrecked Frank Lloyd Wright's first marriage. Despite the title, this is not a romance, but a portrayal of an independent, educated woman at odds with the restrictions of the early 20th century. Frank and Mamah, both married and with children, met when Mamah's husband, Edwin, commissioned Frank to design a house. Their affair became the stuff of headlines when they left their families to live and travel together, going first to Germany, where Mamah found rewarding work doing scholarly translations of Swedish feminist Ellen Key's books. Frank and Mamah eventually settled in Wisconsin, where they were hounded by a scandal-hungry press, with tragic repercussions. Horan puts considerable effort into recreating Frank's vibrant, overwhelming personality, but her primary interest is in Mamah, who pursued her intellectual interests and love for Frank at great personal cost. As is often the case when a life story is novelized, historical fact inconveniently intrudes: Mamah's life is cut short in the most unexpected and violent of ways, leaving the narrative to crawl toward a startlingly quiet conclusion. Nevertheless, this spirited novel brings Mamah the attention she deserves as an intellectual and feminist. (Au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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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上賴特 南京:江蘇人民 2011


弗蘭克勞埃德賴特(Frank Lioyd Wrignt,1869-1959)是20世紀美國最重要的建築師,在世界上享有盛譽。他以在“有機建築”領域無與倫比的高超技藝為人們所銘記,其建築物 的形式和材料都與自然渾然一體。其著名作品有:羅賓私人住宅、流水別墅、古根海姆博物館等。梅瑪波絲薇克(Mamah Borthwick,1869- 1914)于1892年在密歇根大學獲得學士學位,之後在密歇根州休倫港圖書館工作。1899年與埃德溫切尼(Edwin Cheney)結婚。從1911年起,梅瑪開始翻譯瑞典著名女權主義思想家和文學家愛倫凱(Ellen Key)的作品。1903年,切尼夫婦請賴特為他們設計住宅,賴特與梅瑪相識後,彼此吸引,開始了他們的婚外情。這段震驚了當時社會的戀情,永遠改變了他 們的人生;然而,就在他們為了追求真愛而克服重重阻礙後,厄運卻無情地降臨到他們身上……

連載

第1部分 楔子

三年前,我靜悄悄地結了婚。做埃德溫切尼的夫人並不難。埃德溫個性溫和,很少聽到他的抱怨--他是有些驕傲的。一開始,他幾乎每天回家都會來到客廳與波絲薇克家的女士們共處。

第2部分 第一部1907年-1909年(一)

梅瑪再次閉上眼睛,試圖讓自己置身於幾小時前的情境之中。她覺得自己的行為太瘋狂了--她搖著汽車手柄直到雙臂感覺到疼痛,又下車急急地穿行在暴風雪之中,只是為了再見弗蘭克一面,仿佛她已經沒有了選擇的餘地。

第3部分 第一部1907年-1909年(二)

當她站在鏡子面前,她看見了一個因為慾望而滿臉通紅,正處於情慾之中的女人。我的天哪,就像喝了麻醉藥!她好久沒有過這樣充滿活力的感覺了,而那時,她還只是個20歲的女大學生,身後有著一大群追求者。

第4部分 第一部1907年-1909年(二)

梅瑪從窗戶向上望去,她想弄清楚去年夏天鄰居家的女孩到底看到了什麼。是弗蘭克握著她的手,親吻她?或者更糟?為什麼貝克納普家現在才用木條封住窗戶呢?她在腦子裏描繪著女孩兒們去年冬天所看到的一切,甚至希望看得更多。她們被母親抓住了,並向母親承認了一切嗎?

第5部分 第一部1907年-1909年(三)

她得在7月之前理清自己的思緒。而現在有更多的事情值得她去注意。在他們來這兒的第三個星期裏,約翰因為感冒而染上了嚴重的咽喉炎。他的上嘴唇也因為手帕的不斷擦拭而磨破了皮。

第6部分 第二部1909年-1911年

梅瑪躺在他溫暖身體的旁邊,歪向另一側。她一隻手撐起腦袋,一隻手寫著日記,儘量不弄醒他。“你知道你剛才睡覺時在夢裏笑了嗎?”她問道。

2015年2月27日 星期五

康帕內拉 《太陽城》

1960(1995再版,加7首康帕內拉的十四行詩和注)年,北京商務印書館譯印的康帕內拉 《太陽城》,是從俄文版本轉譯。

17世紀初,意大利南方監獄一間陰暗、潮濕的牢房中坐著一位兩鬢斑白的老者,他忽而凝神沉思,忽而低頭揮筆疾書……
  「這是個陽光明媚的美麗的地方。在這裡,沒有富人,也沒有窮人,財富屬於每一個人;這裡沒有暴力,沒有罪惡,人們過著和平安詳的生活--這就是太陽城。」
  意大利思想家、作家康帕內拉的名著《太陽城》,就是這樣在監獄中寫成的。
  康帕內拉出生在意大利南方的卡拉布裡亞。從年輕時代起,他就對哲學、宗教、文學有著濃原的興趣和精深的研究。因為宣傳唯物主義思想,對教會權威大膽提出懷疑,他兩次被宗教裁判所審判。
  當時的意大利分裂為很多的小國,各小國間相互敵對,給外國侵略者以可乘之機,成為西班牙等國掠奪和角逐的場所,連年戰爭不斷,人民深受苦難。1599年,31 歲的康帕內拉領導組織意大利南部人民,準備發動一次起義,推翻西班牙的統治。可惜機密洩露,起義失敗,康帕內拉被捕。
  自此,他先後被囚禁在那不勒斯和羅馬等地的監獄中長達 30 年。殘酷的刑罰,血腥的拷打,沒有使他屈服,在漫長的暗無天日的牢獄生活中,康帕內拉對人類歷史的發展、黑暗的現實和未來社會進行了深深的思考:
  --為什麼極端的貧窮,會使人成為惡棍、滑頭、騙子、小偷、陰險者?
  --為什麼大量的財富和高人一等的地位,會使人目空一切,愚昧無知,變節賣國,欺詐說謊,冷酷無情,壓迫弱小?
  長期的思索,他終於找到了一個答案:私有財產是一切罪惡的根源!
  他領悟到:要使人類真正解放,一定要廢除私有制,建立起一個沒有私有財產、沒有不平等制度,沒有人壓迫人現象的新社會。
  在《太陽城》這部作品中,康帕內拉假借一個遊歷者的見聞,用對話錄的體裁,描繪了一個消滅了私有制和剝削的大同世界。同時,他也對意大利的現實社會制度進行了有力的批判。
  在遊歷者和他遇到的兩位「太陽城」青年的問答對話中,談到了兩個城市,一個是那不勒斯城,一個是太陽城。
  在意大利的那不勒斯城,有七萬居民,其中只有一萬多人從事勞動。這些人由於過度的、不間斷的勞動而精疲力竭,以致縮短了壽命。而那些大量游手好閒之徒,他們什麼也不做,但卻貪得無厭,慳吝成性,過著奢侈淫逸的豪華生活,還要用高利貸去盤剝窮人。他們滿身都是疾病,害了別人也害了自己。
  談到「太陽城」,兩位青年說:「陽光不僅照亮了大地,而且也照亮了我們每一個人的心。」
  在太陽城,每人每天勞動4個小時,其餘時間,都用來研究有趣的學術問題,開座談會,閱讀書籍,講故事,寫信、散步,做有益於身心的體育運動。
  這裡沒有不勞動的寄生蟲,沒有富人,也沒有窮人;也可以這樣說,太陽城的居民,都是富人,也都是窮人。說他們是富人,因為公社的財產都屬於他們;說他們是窮人,因為他們沒有私有財產。他們使用財富,但決不會被財富所奴役。
  接受了兩位青年的邀請,遊歷者進入「太陽城」參觀。他們穿過了田野,走進了村鎮,一棟棟小樓房整整齊齊,一律朝南,沐浴在明媚的陽光下。
  「這是我們的公共寓所。房子統一由公社建造,分配給大家使用。」青年介紹說。
  遊歷者看著、看著,發現每棟樓房的牆上,都畫著五彩的壁畫,有的畫風景,有的畫人物,也有的畫動物、植物,每棟房子的壁畫都不一樣,真是豐富多彩極了。
  「你們房子上的壁畫,畫得多美啊!」
  「這是教育兒童的好教材。我們是用圖畫來對兒童進行直觀教學的。」
  真的,那裡有一位老師,帶領著二、三十個年齡大約五、六歲的兒童正在壁畫下講解呢。
  「你們的兒童從小都能上學嗎?」
  「全部都能上學。孩子是我們公社的未來,大家都關心他們,到了10歲,除了學文化和科學知識以外,還要學習手工勞動和農活。長大了,個個能畫圖、能做詩,也個個能做工,能種地。」
  遊歷者讚歎不已。
  再往前走,進入太陽城的中心。一所巍峨的教堂,矗立在廣場的兩邊,面向東方的是兩座尖塔,塔尖刺向天空,尖頂上用黃金做成的十字架,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你們都信仰宗教嗎?」遊歷者隨口問到。
  「是的。上帝使我們心地純正。」
  「你們有政府嗎?」
  「有,這就是政府大廈。」
  遊歷者隨著青年所指的方向望去,廣場東邊有一所圓柱大廈,佔地面積很廣,看來能容納許許多多人。
  「你們政府的辦公人員很多吧?」
  「不!政府的官員很少。這大廳是民眾的聚會場所。我們這裡,管理人員都由人民選舉。如果做得不好,就由人民去撤換。最高領袖也是人民選舉的。他是一位很有智慧和才能的人。他既是宗教的主教,又是哲學的思想家。最高領袖有三個助手,一個管『愛』,一個管『力』,一個管『智慧』。」「管『愛』就是關心人,因為公社的每一個成員都是社會的主人,要從工作上、生活上關心他們。管『智慧』就是發展科學和文化,讓每個公社成員都有學問、有技術、懂科學、懂藝術。」
  「你們也用暴力嗎?」
  「不,我們這裡不用暴力。人民有了錯誤,就用上帝的教義開導他,純潔他的心靈。」
  「那麼,為什麼還要有人管『力』呢?」
  「我們這裡,任何人都不使用暴力,但也不能容忍別人使用暴力。如果有人要來進攻,我們就會起來戰鬥。這裡的人們都相信,太陽城的生活方式是最美好的。」
  遊歷者聽了這番介質,讚歎地說:「太陽城的生活方式的確是值得稱讚的!」
  《太陽城》雖然描述的是一個理想的空想社會,但它也說明了一個光輝的真理,只有廢除私有制,才能為科學和文化的繁榮創造前提;只有建立一個沒有壓迫、沒有剝削的社會,才能使人的聰明智慧得到完滿的發展。當然,康帕內拉沒有也不可能提出怎樣才能廢除私有制,去具體建立一個沒有階級的社會。但他的空想社會主義思想卻對後人產生了很大的影響。
  1626 年康帕內拉出獄後,遷居到法國。從此,《太陽城》在全世界公開出版,成為意大利文藝復興時期一部極有影響的著作。 

hospitalarius

Latin DictionaryJM Latin English Dictionary
a knight of the Order of St. John of Jerusalem; a hospitaller or hostillar| a monk whose duty is to attend to guests| the steward of the guest-house; a guest-master.

吳爾芙VW、陳寅恪的陳端生(《論再生緣》): 女子寫作:蕭紅和莎士比亞妹妹



女子寫作:蕭紅和莎士比亞妹妹

2015/2/22 — 0:48
蕭紅
蕭紅
【文:西西】
七八十年之前,吳爾芙認為女子想寫作,要有一個自己的房間。她還塑造了一個莎士比亞妹妹的故事。這故事令人想到後來魯迅提出的《娜拉走後怎樣》。吳爾芙假設莎士比亞有一位妹妹,才華跟哥哥不相伯仲,可是自幼得不到學校的教育,她必須留在家裡幹活幫補。她不可能開拓生活,打開視野。爸爸並且一早就向她催婚。本來,她的想像力豐富,對文字同哥哥一樣很敏感,而且,她也同樣醉心於舞臺藝術,可是,待在鄉下,絕對沒有發展的機會。她於是毅然逃離家庭,學她的哥哥,跑到倫敦去。她站在戲院的門口,告訴別人,她多麼渴望演戲。結果呢,大家笑得人仰馬翻。一個什麼的演員兼經理人,可憐她,收留她。她就因這位先生而懷了孕。這麼一位女子,本來也可以成為莎士比亞,卻因為這種種原因,才華不能發揮,在一個冬夜裏自殺了。

這是吳爾芙那本《一個自己的房間》裏我印象最深刻的一段。女子要寫作,必須有錢。那麼她自己呢?也許有人會這樣反問,有了錢,可以寫了吧。她在日記裡早就這樣回答:「我是英格蘭唯一可以隨心所欲寫作的女子。」那是1925年;再早幾年,她和丈夫在倫敦郊區租了一個單位,買了座二手印制機,開始出版當時沒有什麼人會出版的書,包括曼斯菲爾德、艾略特、奧登等人的作品。可以隨心所欲地寫作,好極了。但吳爾芙在日記裡忽而又要大家可不要相信她。因為寫作還不僅僅是經濟的問題,還需要健康,肉體上的,精神上的,像吳爾芙自己就一直受嚴重的抑鬱症折磨,經常產生幻覺,一時感覺極幸福,一時感覺極痛苦。
吳爾芙和莎士比亞妹妹的問題,大概都屬於個人的問題吧,但仔細的看,影響女子的寫作,除了內在的因素,還有外在的環境:一個健全、開放、沒有歧視的社會環境,往往又內和外交煎。許多年前我讀陳寅恪的《論再生緣》,大受感動。陳先生說作者陳端生生於清代乾隆一朝,是一位才華絕代的女子,年紀輕輕,十八、九歲開始寫作彈詞小說《再生緣》,二十歲時基本上寫完十六卷,婚後輟筆,過了五六年幸福生活,丈夫因牽連科舉舞弊案,放逐新疆,從此憔悴憂傷,十二年後再續寫一卷,終於沒有完成,看不到丈夫獲赦回來已病逝了。之後聲名湮沒。經過陳先生的追尋、考證、分析,我們才認識這麼一個作家。《再生緣》寫的,年紀稍長的讀者都耳熟能詳,那是孟麗君女扮男裝應考科舉,高中狀元,並且做了宰相。故事俗濫,但在科舉、作官當國,只容男性的時代,其實暗含不平之思,抗議君父夫三綱的封建枷鎖,而渴望自由、自尊,可說超越時代。採用彈詞的形式,也有離經叛道的心意。初卷在浙江一帶流傳,但也引來不安女子本份的議論。孟麗君,依照陳先生的分析,其實是作者陳端生的理想寄託,是自己的「對鏡寫真」。書不能團圓續完,是由於丈夫未歸,不忍續完。此外,陳先生認為《再生緣》的結構精密,採用長篇敘事的七言排律,文氣貫通,情節緊扣,「今情古典」融會,這在古典長篇巨製中最為難能可貴,正是思想靈活的表現,陳先生的結論是:「故無自由之思想,則無優美的文學。」這當然同樣令人想到陳寅恪自己一生的堅持。
最近看許鞍華的《黃金時代》,讓我們重溫了另外一位極有寫作才華的年輕作家的一生。若論環境的困難,誰比得上蕭紅呢,尤其她是一個身心都受摧殘的女子,同樣年紀輕輕,兩度懷孕,一個不得不棄養,另一個早夭。這絕對是女子才有的苦難。她過世時才三十一歲,寫作不足十年。過去評論蕭紅,大多集中她早期的作品,或者只當她是抗日作家;史家對她的興趣,也聚焦在她的愛情故事,又或者她與魯迅的往來。很少人解釋,即使她的朋友絕大多都是左翼文學藝術家,耳濡目染,她最後在香港發表的作品,開始成熟的作品,例如《馬伯樂》、《呼蘭河傳》,卻完全和當時鋪天蓋地的「革命」沒有關係。於是大家都認為這位作家沈淪了,有人甚至批判她「完全將自己關在自己的小圈子裏。」(石懷池:《論蕭紅》) 她和蕭軍的分手,看來是無可奈何的必然,愛情不是應該讓人舒展潛能,讓人獲得自由麼?對革命對文學,兩人並不同調,對革命,她自稱並無了解;對文學,她卻堅持了自己的信念,又或者,她終於認識自己的追求。她對筆下的農民,也決不是一面倒的讚美。電影裏很重要的一場,是蕭紅與端木蕻良的談話,端木說她的作品更接近文學的本質;蕭說:有各種各樣的作品,就有各種各樣的作家。蕭也指出,她和丁玲是截然不同的人。許鞍華和編劇李檣表現了對蕭紅深刻的理解,而毫不張揚。
電影到最後以及為《呼蘭河傳》平反,其實是為蕭紅這個人以至於為不肯隨波逐流的文學藝術平反。以一個地方做小說的主人公,而不是依賴特定的人物一貫的情節,通過不同的角度不同的方式去寫,在1940年代初的中國新文學,無疑最前衛,最有創意,而這種獨立不群,才是這位作家值得我們尊敬、愛護的地方。可惜要等到文革以後評論家才改變態度。寫作以來,她一直沒有好日子過,挨餓、受騙,大著肚子東奔西逃。她是否有點像莎士比亞的妹妹?她如果不是女性,同樣要吃苦,有些苦卻不必吃了。她寫出最好的作品時,飽受疾病的煎熬,外面是隆隆戰火,還有一個要指令她寫什麼又怎麼寫的文化圈。她真正的黃金時代,竟然在香港。

西西  作家。風格多變且富實驗性,題材形式皆廣泛。作品繁多,包括《像我這樣一個女子》、《我城》、《縫熊志》等。
原刊於2014年11月號《號外

2015年2月26日 星期四

倫敦小書店

在1978年,買Boswell 的Johnson傳,牛津大學出版社都有小販賣處.....

一回臺灣卻念念不忘的倫敦小書店。
Nancy Mitford曾經在此工作,店員對書如數家珍,有問必答,愛書人一踏入彷彿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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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姆斯的希特勒傳記:另眼看獨裁者;What George Orwell said about Hitler’s 'Mein Kampf' 我的奮鬥 點滴

西姆斯的希特勒傳記:另眼看獨裁者

有關納粹主義的歷史似乎要改寫了?愛爾蘭歷史學家西姆斯的《希特勒:一本全球傳記》提出了新的視角。但是這也可能只是希特勒肖像的一塊新的拼圖。
(德國之聲中文網)有關希特勒的書作數不勝數。尤其最近幾年來,不少知名歷史學家都為其撰寫了傳記。現在,劍橋大學國際關係史教授布倫丹·西姆斯(Brendan Simms)也加入其中。這本上千頁的傳記在去年秋天出版,其德語版於本週面世。
在德國,新出的希特勒傳記總會引起關注。德語版問世前一周,德國《明鏡周刊》就已發表了西姆斯強調其主要論點的採訪文章。西姆斯認為,希特勒內政外交的動力來源於其對英美國家愛恨交加的態度。促使其發動戰爭和滅絕行動的不是對布爾什維克主義和蘇聯的恐懼,而是要與英美一較高下的決心。
希特勒與英美:羨慕嫉妒恨
在西姆斯看來,與這種態度息息相關的是希特勒在1914和1918年期間的經歷:"(對英美國家的欽佩和敬仰)來自他在一戰期間的經歷。希特勒反复提及他在前線親歷的英國人的頑強精神。
Cambridge Professor Brendan Simms (picture-alliance/AP/The Yomiuri Shimbun)
西姆斯是劍橋大學國際關係史教授
甚至希特勒的反猶太主義的最深根源都不是對猶太人發自內心的仇恨,而是與美國主導的全球資本主義的競爭意識。西姆斯補充道,而那時在美國掌權的就是猶太人。這意味著,現在要重新評估人們對待希特勒及其動機的看法嗎?
多本詳實的希特勒傳記在過去幾年內都提出了不同的觀點。其中的經典之作依舊是英國歷史學家伊恩·克肖(Ian Kershaw)分別於1998年和2000年出版的兩卷本希特勒傳記。克肖重點關注了希特勒和民眾的"合作"。這位作者認為,當時的德國人自發地為納粹意識形態提供了社會土壤。
傳記何其多重點卻不同
在克肖出版希特勒傳記的前後,德國內外有關希特勒的各種傳記都有各自的重點。早在1973年,德國歷史學家阿希姆·菲斯特(Joachim Fest)就在潛心研究希特勒的基礎上為其書寫了一部鴻篇傳記,也曾一度被視作經典之作、穩坐暢銷書排行榜。之後,有證據顯示,菲斯特在研究過程中犯下錯誤,原因之一是他太過相信希特勒的軍備部長阿爾伯特·施佩爾(Albert Speer)的言論。猶太人大屠殺並非菲斯特書中的重點。
Buchcover Hitler eine globale Biogaphie
西姆斯的希特勒傳記封面
然而,記者兼歷史學家斯文-費利克斯·克勒霍夫(Sven-Felix Kellerhoff)去年表示,菲斯特的傳記依舊是"七本最重要的希特勒傳記"之一。他說:"有一些通俗專業書能夠成為經典之作,他們可能內容過時,但依舊值得一讀,這本書就是一個例子。"多方從文學角度肯定了菲斯特的希特勒傳記。
對於希特勒及其政策的解釋,長久以來歷史學界有兩大陣營為此爭論不休。所謂的"蓄意主義者(intentionalist)"認為,希特勒是一個決定性的強大領袖,其思想意識形態對1933年和1945年期間的事件產生了重大影響。而另一派"功能主義者(functionalist)"則側重強調納粹體系中各種相輔和相對的團體,而不是希特勒的政治角色。
希特勒其人:歷史學家迄今爭執不休
至於希特勒政權領導的納粹主義是如何運行的,為此也有各種具有爭議的解讀:一些科學家對希特勒是否曾是一名理智行事的政治家提出質疑。研究希特勒精神狀態的書籍和文章也層見迭出。
現在西姆斯出版了《希特勒:一本全球傳記》。英語國家對此書的反響褒貶不一。英國《衛報》(The Guardian)猛烈批評了本書的主要論點:希特勒的行為僅歸咎於他對英美的執念。一位歷史學家在"歷史新聞網"(History News Network)上指責道,西姆斯居然認為希特勒"精神穩定",他筆下的希特勒是"理性的","而並非一個極度缺乏安全感同時又自戀的反社會者"。美國保守派刊物《國家評論》(National Review)則較為客氣地評價道,西姆斯太過強調希特勒的美國視角,這本書雖有缺陷,但卻值得一讀,哪怕是將其視為爭論的一部分,因為正如西姆斯坦言,書中的描述並沒有勾勒出"完整的希特勒"。
西姆斯有意重新解讀歷史
西姆斯在書中的前言確實寫道,"該書……從多種角度而言不可與此前的傳記同日而語","它顯然不是首本、也不會是最後一本重要的希特勒傳記"。這些話聽似謙遜,但是不久這位作者便以第三人稱自信地評價自己的作品稱:"如果他的論點經得起推敲,那麼也許人們將要重新考量有關希特勒的傳記以及或許整個'第三帝國' 的歷史。"
除了專注於盎格魯撒克遜人的政治、社會和歷史話題--西姆斯不厭其煩地重複希特勒和其有關英美國家的思索--他對歷史的解讀裡還有其他要點,其中包括:對希特勒而言,法國和蘇聯沒有英美重要,因為希特勒沒有將它們視作競爭對手,更沒有把蘇聯視為威脅。
西姆斯:希特勒對國民評價尖刻
西姆斯在書中還提到,希特勒對自己人民的總體印象非常負面,1933年之後也不例外:"他不太看得起起德國人民。他深知他們的貧窮和傲慢,"西姆斯如是寫道。早在戰爭爆發的兩年前,鑑於本國的生活條件,希特勒已經認為德國在與英美國家的競爭中敗下陣來,"1937年五月希特勒其實已經認輸"。
希特勒成為反猶太主義者主要是由於他對資本主義強國美國的不滿,西姆斯指出:"事實上,他主要是因為仇恨英美資本主義強國才成為反猶太主義者。"
希特勒與英美國家的關係充滿矛盾。早些年裡,希特勒直言其羨慕之情:"他對美國尤其感興趣,也許甚至超過英國,他起初將美國視作榜樣國家",西姆斯寫道,這主要和希特勒認為美國具有地理優勢有關。同時他還認為,這個國家的建立也要歸功於從德國過去的移民。
希特勒希望把德國打造成美國的抗衡力量
希特勒很長一段時間"只"想把德國歐洲打造成一個歐洲大國,並無其他目標。他想要一個可以抗衡美國的力量:"希特勒的目標並不是稱霸世界,而是德國自保。"
西姆斯總結道:"希特勒的戰略從頭至尾都是利用布爾什維克主義的威脅產生對德國、歐洲尤其是英美國家的政治影響。"這是一個大膽的觀點,無疑會在歷史學家之間引發討論,而且不僅限於德國。

DW.COM



Hitler’s manifesto has not been reprinted in Germany since World War II ended.

The book’s reissue is effectively being financed by German taxpayers.
WASHINGTONPOST.COM

 'Mein Kampf' 即將再現書市。

When the Nazi party was founded 95 years ago, naming Adolf Hitler as its chief of propaganda, the future chancellor cultivated a cult-like dedication to the cause through mass rallies and patriotic parades.
http://ti.me/1LyU5J9
(Hugo Jaeger—The LIFE Picture Collection/Getty Images)

2004.11
Erich Fried (1921-1988), 這首所謂<入籍>(Einburgerung)
實為入越南籍之謂,詩成於越戰時期,所寫皆為越南當時景象

白手
紅發
藍眼

白石
紅血
藍唇

白骨
紅沙
藍天

這國度座落在七步
及一石之擲處

南部的一半
稱作民主

在首都"罪城"(1)
一佔領軍在讀《我的奮鬥》(2)

僧人是佛教徒
或天主教徒

和尚
常被稱為紅色

實際上他們是黃色的
但燒過之後便不是

儂族(3)說中國話
能叫沈默者開口

蔣介石早就會
法國佬也會

開了口的儂人
現在一天拿五塊美金

不是華盛頓給
而是大兵們自己掏口袋

紐約時報稱這種審訊是
東方式的詰問遊戲

被捕的黨人都受洗
都取名叫作P. L. (4)

肉有兩種方法
調製

以固化的汽油慢來(5)
或逕以液態的快制(6)

後者被稱作野蠻
前者則否

無論二者的那一個
都不必預先屠宰

這個國度易於到達
即使作大規模的考查

外國人的導遊
被稱作"惡夢"(7)

你穿越豬玀灣
去到妓院不需繞路

女子們都是小個頭
她們的棺材也都不重

死者焚化
同燒活人一樣

如果你閉眼
坐著不動

老遠就能看見
在那個國度上演的一切

 (1)Sodom聖經所載罪惡之城,原在巴勒斯坦,已遭神毀。
(2)Mein Kampf《我的奮鬥》希特勒之自傳。
 (3)Nung儂族,中國西南近越南邊界之少數民族。
 (4)Patrice Lumumba,不知何所指,待考。【パトリス・ルムンバ 【Patrice E.Lumumba】. コンゴ(現ザイール)の政治家。民族運動を推進。 1960年獨立後、初代首相。コンゴ動亂中に殺害される。(1925-1961). (『息子よ未來は美しい』P ...】
(5)即Napalm。
 (6)即普通汽油。
(7)即Ephialtes。

繁體字多只介紹〈 怎麼回事〉 ( What happens) , 讀起來好像西洋繞口令, 但言簡意賅,大有深意。 寫這首詩的, 乃是現代奧地利猶裔詩人艾立克‧ 福萊德( Erich Fried,
1921- 1988) , 他是近代文壇少有的「 不幸的勇者」。南方朔 翻譯成</發生了甚麼事?>(2003/07/02) 英文可參考:
http://www.ettoday.com/2003/07/02/1029-1476577.htm

What It Is

It is madness
says reason
It is what it is
says love

It is unhappiness
says caution
It is nothing but pain
says fear
It has no future
says insight
It is what it is
says love

It is ridiculous
says pride
It is foolish
says caution
It is impossible
says experience
It is what it is
says love.搶著站在巨人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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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 shrewd and constant application of propaganda, heaven can be presented to the people as hell and, vice versa, the wretchedest existence as a paradise," he wrote in "Mein Kampf."

  He was at work on "Mein Kampf," begun in prison, but at the same time continued quietly at the task of rebuilding his shattered group and developing the foundations for his mass movement.

 War Came as a Deliverance
Then came the war. It lifted Hitler from obscurity into a state of exaltation.
"To me those hours were like a deliverance," Hitler wrote of the outbreak of the war in "Mein Kampf." "I am not ashamed to say that, overcome by a storm of enthusiasm, I fell on my knees and thanked Heaven from an overflowing heart."


Series of Broken Promises
Those who had hoped that success at home and extension of his power abroad would make him more circumspect and reluctant to pursue the program of conquest he had outlined for himself in "Mein Kampf" and in his speeches had abandoned that hope when, in violation of his promise to respect the integrity of Czechoslovakia after Munich, he marched on Prague and reduced that nation to a German protectorate.



說到德國 早上在書庫碰到一本書 Ibsen and Hitler
奮鬥  某章某節大抄人民公敵某幕某景  2012


課題 (待查)
可能胡適在駐美大使時 拿到 'Mein Kampf' 卻讀不下去 又聽說原書德文也很差

In 1923, Hitler attempted an unsuccessful armed uprising in Munich and was imprisoned for nine months, during which time he dictated his book 'Mein Kampf' outlining his political ideology.

*德國爭論《我的奮鬥'Mein Kampf' 》能否出版

一家英國出版社希望在德國出版希特勒《我的奮鬥》的摘錄版,而這在德國是遭到禁止的。這本獄中寫成的「暢銷書」再次引起了人們的爭論。
19231111日開始,這名犯人因為「叛國罪」而鋃鐺入獄,他發動的啤酒館政變宣告失敗。希特勒看上去已經跌到谷底。他現在有時間思考未來,而他也確實利用了這段並不情願的「休息時間」。當時的德國一片混亂,經濟低迷,失業劇增,左翼和右翼力量在街上互相爭鬥,威瑪共和國正在垂死掙扎。而在牢房之內,希特勒一字一句地描繪出自己的政治抱負。短短幾個月之內,他就完成了《我的奮鬥》,一本由意識形態宣言、自傳文學和從其他書籍和政治傳單上抄來的內容組成的大雜燴。他在書中宣揚種族主義和反猶主義思想,談論戰爭和國家社會主義革命,並以此來為自己未來的政治權力野心作鋪墊。這本書寫成兩年之後才出版,那時希特勒已經出獄,並與親信一起重新組建了已經支離破碎的國家社會主義德國工人黨(NSDAP,即納粹黨)。
煽動文字成為「暢銷書」
1933年為止,一共售出了將近30萬本價格便宜的「大眾版」《我的奮鬥》,此後銷量超過百萬,成為每個「愛國家庭」的必備讀物,學校教材,乃至國家向新婚夫婦發送的禮物。但歷史學家們提出質疑,是否真的有百萬人閱讀了這本低劣之作。不管怎樣,《我的奮鬥》還成為了納粹黨及出版社的搖錢樹,希特勒本人更是大發其財。本書還有法語、英語、西班牙語及很多其他語種的譯本。
拙劣的作品
數十年來,歷史學家對《我的奮鬥》給出了明確的定論:偏激,毫無理性,雜亂無章,沉悶不堪,矯揉造作,狂妄自大,文法上缺乏訓練,政治上毫無根據。「一股奇怪的腐爛氣息讓讀者根本看不下去」,作家菲斯特(Joachim C. Fest)曾在其權威的希特勒研究著作中如此形容:「《我的奮鬥》是對世界觀表達的一次徹底失敗的嘗試」。維也納歷史學家哈曼(Brigitte Hamann)認為這本書極其無聊,不久之前她在接受德國《時代週刊》(Zeit)的訪問時表示:「希特勒幾乎沒有創造出任何自己的東西。他只是抄襲,尤其是從政治邊緣團體的宣傳材料中」。
有害的政治宣傳?
德國禁止出版《我的奮鬥》,這本書被視為敵視憲法的政治宣傳,煽動民族仇恨的工具。此外,人們也希望避免出現濫用,以及對讀者產生政治影響。有鑑於民主在德國早已生根,許多人認為這個論點已經沒有什麼道理。英國歷史學家科蕭(Ian Kershaw )曾說過,這種審查在網際網路時代根本毫無意義。事實上,本書的部分章節或全文都可以在網路上或者古董店裡找到。在國外同樣如此。
版權法的侷限
今年初開始,是否能夠出版《我的奮鬥》的問題再次產生爭議,對象是英國出版商麥基(Peter McGee)與其旗下的《證言報》(Zeitungszeugen)。他們的計畫觸犯了德國版權法的規定。二戰後,同盟國將希特勒文稿的所有權轉交給了巴伐利亞邦政府,因為希特勒死前的登記住址是該邦首府慕尼黑。希特勒的財產當時被一併轉交,其中包括這本政治戰鬥作品的使用權。巴伐利亞邦政府迄今多次通過法律程序阻止這本書及其部分章節的出版,每次都獲得成功。這次也不例外,他們已經宣佈將盡一切可能。
可是,一名作者死後70年,其作品的版權就會失效。這意味著,希特勒自殺身亡後70年,《我的奮鬥》就可以全文出版。麥基在接受《明鏡週刊》採訪時表示,早就應該讓廣大公眾有機會對《我的奮鬥》的原始文字進行分析闡明。不過也有人認為,這個英國人只是看中了此事可能帶來的商業利益。

用於科學研究的出版
有關這本書的學術整理工作其實早就在進行。慕尼黑當代歷史研究所正在準備一份帶有評論的正式版本,將搶在那些以商業利潤為目的出版商出版之前面市。哈曼對此表示懷疑,因為這項工作的結果可能是足足十本一套的「巨著」。她表示這樣根本就是太抬舉《我的奮鬥》這本書了。哈曼認為,也許可以考慮出版一個簡明版,畢竟人們不需要在這本書上瞭解整個世界史。
而關於是否應該在德國的書報亭裡出售該書摘要版的問題,至今依然充滿爭議。德國聯邦家庭部部長施羅德(Kristina Schröder )態度明確:「絕對不行」。要瞭解納粹的違反人道罪行,德國到處都有令人印象深刻的紀念館和哀悼場所,根本不需要《我的奮鬥》這種東西。德國猶太人中央理事會主格勞曼(Dieter Graumann)對此事倒是輕鬆對待,他希望這樣這本書就能「進一步失去神秘感所帶來的吸引力」。(節錄自德國之音中文網報導)


----2013.4



希特勒《我的奮鬥》在德國面臨解禁爭議
二戰後取得希特勒著作《我的奮鬥》版權的巴伐利亞州一直禁止該書重印。但此書的版權保護即將在2015年底終結,德國正商討是否延長出版禁令。
對社民黨聯邦議會議員利什卡(Burkhard Lischka)而言,事情非常明確。他認為,20151231日過後,若德國書店裡再次販賣希特勒著作《我的奮鬥》(Mein Kampf),或右翼極端分子在德國各大城市的步行街分發這本書籍,那便是對大屠殺受難者的冒犯。利什卡在接受德國之聲採訪時表示:「必須通過一切法律途徑防止事情成真。我認為,這個糟糕的作品應該永遠在歷史中灰飛煙滅。」因此,他與其他黨內成員共同向聯邦政府提出疑問,2016年後將如何處理這本希特勒著作。
至今為止,德國巴伐利亞州是這本書的版權和發佈權所有者。該聯邦州在二戰後取得了上述權利,以防止書籍被重印以及國內外國家社會主義(納粹)思想的傳播。在全歐洲境內,版權保護在作者死後的70年後便失效,而希特勒的《我的奮鬥》版權將於2015年結束。之後這本書將屬於「公共領域」,意即它基本上可以由任何人重印和散播。
取得以色列諒解
德國政府謹慎答覆社民黨提出的疑問,表示將釐清與出版禁令有關的法律問題,而版權保護即將到期一事已經是德國和以色列政府討論的議題,兩國間存在著「有效防止非人道思想傳播的共同利益」。
巴伐利亞內政部長赫爾曼(Joachim Hermann)則說得更明確。早在二月時他已就希特勒的著作表示過意見:「根據現有法律,書籍文本中明顯具有煽動性特質。」赫爾曼提出將對所有散播原始文本之人採取法律行動。
律師兼媒體專家赫斯曼(Tim Hoesmann)表示,德國《刑法典》第130條提供了禁止《我的奮鬥》出版的依據。就書籍內容看來,赫斯曼認為對此書發出出版禁令是相當有可能的事。在希特勒的著作中存在對個人和宗教團體清楚的誹謗。但他也保守地指出,「法院是否會據此作出裁決,仍是不可預測的」。屆時甚至可能出現不同的判決結果。
禁令取決於出版形式
在互聯網上已經存在許多希特勒著作的節錄,法律上難以採取行動。除此之外,《我的奮鬥》在多個國家的書店中都能夠不受任何限制的出售。但對聯邦議會議員利什卡而言,這不能作為在德國出版此書的理由:「那將會是一個致命的信號。我相信,德國基於歷史因素,對此必須負起特殊的責任。」
律師赫斯曼推測,是否將禁止此書出版,將取決於出版形式。「在學術研究方面,人們對這本書抱有濃厚的興趣,而一本加上註釋的《我的奮鬥》與缺少註釋的重印版本相比,在評斷上肯定有所區別。」
打破神話,歷史學家欲發表一份註釋版的《我的奮鬥》
位於慕尼黑的當代歷史研究所(IZF)自2009年起便著手製作《我的奮鬥》註釋版本,並且獲得巴伐利亞州的資助。聯邦政府對這個項目的態度維持中立,雖然該項目並非由政府主動發起,但或能「以適當的形式對納粹獨裁統治進行深刻的歷史性評估。」
社民黨人利什卡對於這項計劃表示質疑,因為在法律上很難界定註釋內容的好與壞。「若普遍允許發行註釋版本,右翼極端分子可能會在加上我們不樂見的註解後重印此書。」
慕尼黑的歷史學家正致力分析應為希特勒著作加上哪些註釋內容。研究人員希望在《我的奮鬥》版權保護期滿的同時發表成果。研究所發言人波爾米赫(Simone Paulmichl)澄清說,他們不會直接闡述希特勒的觀點。所有的章節將依照思想史分類,並且暴露文本的矛盾之處。波爾米赫認為當代歷史研究所正進行的項目是重要的教育工作:「這本書越是被隱秘保護,在人們懷有疑問時,它所帶來的後果將更強大。」律師赫斯曼也持相同觀點:「我認為這是正確的一步。如果完全禁止這部書,圍繞著它的神話將繼續滋長。」(德國之聲中文網2013/4/4報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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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at George Orwell said about Hitler’s ‘Mein Kampf’

 February 25 at 12:20 PM  


As my colleague Anthony Faiola reported this week, Adolf Hitler's "Mein Kampf" is expected to be reissued in Germany for the first time since the end of World War II. Although widely available elsewhere in the world, the book — Hitler's testament and what's considered the founding text of Nazism — was never reprinted in postwar Germany.
Its planned reissue in Germany, The Post notes, will come in the form of a 2,000-page academic tome that supplements Hitler's own text with sharp commentary and criticism. The new version offers "a useful way of communicating historical education and enlightenment," says one of the scholars behind the project. "A publication with the appropriate comments, exactly to prevent these traumatic events from ever happening again."
There was a time, though, when "Mein Kampf" was not just the repugnant treatise of the 20th century's greatest villain. More than seven decades ago, Hitler and the message of Nazism had great traction, and it required clear-eyed thinkers to cut through its seductions.
George Orwell's 1940 review of an English edition of the book is as important now as it would have been then. (You can read a digitized version of the piece, which appeared in the New English Weeklyhere.) That's not because he's uniquely right about the threat of Hitler — at this point, World War II was already in full swing. But the celebrated British man of letters has a special lens into the dangers and allure of fascism.
Orwell offers this withering assessment of Hitler's ambitions:
What [Hitler] envisages, a hundred years hence, is a continuous state of 250 million Germans with plenty of “living room” (i.e. stretching to Afghanistan or thereabouts), a horrible brainless empire in which, essentially, nothing ever happens except the training of young men for war and the endless breeding of fresh cannon-fodder. How was it that he was able to put this monstrous vision across?
It's not sufficient to answer that last question just by looking at the political and economic forces that buoyed Hitler's rise, Orwell contends. Rather, one has to grapple with the inescapable fact that "there is something deeply appealing about him."
Hitler, Orwell writes, "knows that human beings don’t only want comfort, safety, short working-hours, hygiene... they also, at least intermittently, want struggle and self-sacrifice, not to mention drums, flags and loyalty-parades."
For good reason, the Atlantic's Graeme Wood quoted this same piece in his lengthy meditation on the worldview of the militants of the Islamic State. The militarist pageantry of fascism, and the sense of purpose it gives its adherents, echoes in the messianic call of the jihadists.

Wood cites this passage in Orwell's review: "Whereas Socialism, and even capitalism in a more grudging way, have said to people 'I offer you a good time,' Hitler has said to them, 'I offer you struggle, danger, and death,' and as a result a whole nation flings itself at his feet."
But, in my view, the most poignant section of Orwell's article dwells less on the underpinnings of Nazism and more on Hitler's dictatorial style. Orwell gazes at the portrait of Hitler published in the edition he's reviewing:
It is a pathetic, dog-like face, the face of a man suffering under intolerable wrongs. In a rather more manly way it reproduces the expression of innumerable pictures of Christ crucified, and there is little doubt that that is how Hitler sees himself. The initial, personal cause of his grievance against the universe can only be guessed at; but at any rate the grievance is here. He is the martyr, the victim, Prometheus chained to the rock, the self-sacrificing hero who fights single-handed against impossible odds. If he were killing a mouse he would know how to make it seem like a dragon. One feels, as with Napoleon, that he is fighting against destiny, that he can’t win, and yet that he somehow deserves to.

Hitler projected this image — of a self-sacrificing hero, wounded by the universe — and went on to unleash horrors on the world. But the narcissism of a "martyr" and the penchant to make dragons out of mice, as Orwell puts it, can be found in demagogues of all political stripes. It's worth keeping these words in mind when watching the spectacle of our contemporary politic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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