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important thing for me, then, is not the ‘work,’ but my life. Life is not the means for the achievement of an esthetic ideal of perfection; on the contrary, the work is an ethical symbol of life.”
--from “Reflections of a Non-Political Man” by Thomas Mann
--from “Reflections of a Non-Political Man” by Thomas Mann
“There are so many different kinds of stupidity, and cleverness is one of the worst.”
― Thomas Mann, The Magic Mountain
― Thomas Mann, The Magic Mountain
展覽評論
假如托馬斯·曼寫「推特」
報道 2013年03月07日
Gordon Welters for The New York Times
以托馬斯·曼為主題的博物館,布登勃洛克宅邸,現準備擴建,旨在使這位令人敬畏的大作家更加平易近人。
德國呂貝克——文學名人托馬斯·曼(Thomas Mann)一個多世紀前的作品近日再造轟動:其長度足有整整500個字母,不是頁數。
近日發現了一組托馬斯·曼的明信片,共有81張。在其中一張上,他向哥哥亨利希·曼(Heinrich Mann)狂贊酸奶,稱其“美味且略具緩瀉效果”,還表達了對低因咖啡健康問題的焦慮。這位文學泰斗素以《魔山》(The Magic Mountain)、《布登勃洛克一家》(Buddenbrooks)等傑作的長度與難度聞名;而這些明信片通信的文字,則柔化了他的形象,展現了其活 潑、饒舌、清新有趣、平易近人的一面。
這批明信片書於1901年至1928年間,系由亨利希孫輩在其女兒的財產中發現,如今在“布登勃洛克宅邸”(Buddenbrookhaus)文學博物館展出,以手機短訊常見的聊天氣泡形式,在巨大的平板屏幕上滾動顯示。如今和將來的幾代人從小就習慣於推特簡訊和動態更新,如何讓他們對這位諾貝爾獲獎作家的鴻篇巨製感興趣呢?官方準備明年擴建博物館,所以,他們正想盡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同在這座漢薩同盟城市裡,穿過哥特式磚砌建築的美景,一箭之遙處便是值得參考的典範——聚焦另一位諾貝爾獎得主的君特·格拉斯博物館(Günter Grass-Haus)。 在那裡,參觀者通過在觸摸屏上投票,決定關於格拉斯先生的近期展覽安排。君特·格拉斯是《鐵皮鼓》(The Tin Drum)的作者,85歲高齡,仍然話題不斷。近日一個午後,在投票單上,“性”與“士兵格拉斯”兩個展覽並列暫居榜首;“詩人格拉斯”則排在最後一位。
“在德國,人們對博物館的體驗是被動的。”格拉斯博物館負責人約爾格-菲利普·托姆薩(Jörg-Philipp Thomsa)一邊說,一邊演示如何操作一台餐桌大小的巨大平板電腦。
格拉斯先生的圖片,隨着托姆薩先生的手指放大、縮小、旋轉。托姆薩先生在搜索藍精靈的圖片,就是那個動畫片《藍精靈》(The Smurfs)里的角色。他解釋道,博物館電腦里之所以有這些藍色的小傢伙,是因為在格拉斯小說《母鼠》(The Rat)中,它們象徵著波蘭工人運動中的“團結工會”——此外,小朋友們也很喜歡它們。
“我們的目標是喚醒人們對格拉斯作品的興趣,其作品往往被視作艱深難懂,”托姆薩先生說。
但這些最新式的小玩意兒,無非只是解決難題的拼圖一角。對許多讀者而言,終極的吸引,是與作者和作品之間建立起心靈關聯的感覺,比如在都柏林暢遊喬伊斯在《尤利西斯》中提到的地點。
“這地方必須要有點兒什麼非同尋常的東西才行,要有點兒那種你在互聯網上找不到的東西。”布登勃洛克宅邸的館長霍爾格·皮爾斯(Holger Pils)說,“人們對場所體驗的需求與日俱增,因為其他的一切都是二維平面的。”
就某些方面而言,於如今這個八卦、自白的時代,曼氏兄弟的主題十分完美。這兩兄弟就好比德國版的勃朗特(Brontë)姐妹,又帶着幾許該隱和亞伯 (Cain and Abel)的特質——非暴力,但充滿競爭。曼氏家族史既有繁榮鼎盛,又有家道中落,還有兄弟姊妹的衝突、自殺與醜聞。而根據亨利希·曼的小說《垃圾教授》 (Small Town Tyrant)改編的經典電影《藍天使》(The Blue Angel),則捧紅了女星瑪琳·黛德麗(Marlene Dietrich)。
如今德國人依然特別鍾情於《布登勃洛克一家》,這是德國文學的一個巨人,就好比英國的《米德爾馬契》(Middlemarch),或俄國的《戰爭與 和平》(War and Peace)。小說以編年史的形式,以曼氏家族史實為藍本,記敘了一個商賈家族的衰落。書中大部分情節,都發生在一個虛構的大宅里,原型其實就是位於孟街 (Mengstraße)的作者祖父母的宅第——這棟房產亦即如今博物館的所在地。
這棟大宅具有舊貴族氣息,其巴洛克風格的門面,仍然正對着聖瑪麗教堂(St. Mary's Church)——據書中開篇處的描寫,“風在教堂里眾多哥特式的犄角旮旯里呼嘯”。近日一個冬夜,賓客們齊聚博物館的拱形地窖,小口嚼着小說中描寫的紅 白蛋白霜餅(meringues),聽一位演員以深沉、舒緩的語調朗讀書中著名的一幕聖誕情景。
一頓晚餐,外加曼氏兄弟生活及作品相關名勝游,花了他們65歐元,約合86美金。
“小說中的人物,必定與真實人物存在密切關聯,與這部偉大文學作品的現實性密不可分。”今年52歲的托馬斯·凱希維茨(Thomas Katschewitz)參加了這個文學之旅,他講這話的時候,他們正駐足於曼氏兄弟母校門口,一邊欣賞街頭手風琴師的表演,一邊喝着加香料的熱葡萄酒。
對於一個僅擁有21.2萬人口的城市而言,呂貝克的文學傳統異常卓越。市裡最主要的公共圖書館幾乎有400年歷史。圖書館主任貝恩德·哈徹爾(Bernd Hatscher)拿出一份拉丁文的《初學者手冊》(Rudimentum Novitiorum),大秀一番。這本世界歷史書中有生動的彩色地圖,出版於1475年,印刷地正是呂貝克。
呂貝克是19世紀詩人伊曼紐爾·蓋貝爾(Emanuel Geibel)的故鄉。他的詩作,僅在其有生之年就再版上百次。葬於此地的小說家依達·博伊-艾德(Ida Boy-Ed),曾是托馬斯·曼年輕時的早期資助人。激進猶太作家埃里希·米薩姆(Erich Mühsam),在奧拉寧堡集中營(Oranienburg)遭納粹黨衛軍殺害,生前亦久居該市。“二戰”空襲輪番轟炸中,呂貝克,包括布登勃洛克宅邸在內,遭受了嚴重破壞;但這座城市的文學聲譽絲毫不見衰退。
近日一個午後,托馬斯·曼研究專家、呂貝克所有博物館的主管——漢斯·維斯基興(Hans Wisskirchen),手戴白手套,拿起一張明信片。明信片上貼着一張1904年德意志帝國的5分郵票。“請代我向馮·哈通根醫生(Dr. von Hartungen)問好,”托馬斯·曼寫到。明信片寄往時在利瓦(Riva)療養院的哥哥亨利希,當時利瓦還屬於奧匈帝國。對“曼迷”們而言,這明信片 與《魔山》(The Magic Mountain)中的一幕幕產生關聯——這部小說有一部分內容,就是受這位哈通根醫生,及其療愈避難所的啟發而創作出來。
受過教育的德國人對曼氏兄弟耳熟能詳,不僅是對於他們的作品而言,還包括二人對於“一戰”的意見分歧(亨利希反對),以及二人向來冷淡的兄弟關係。 此次發現這組明信片的消息,登上了晚間新聞和報紙,部分原因,是其展現了托馬斯·曼的另一面,令人出乎意料:一般總認為他為人沉悶,哪曾想,他也可以就拖 鞋和牙醫之類的話題喋喋不休。同時,托馬斯與亨利希之間的嫌隙——據《斯圖加特日報》(Stuttgarter Zeitung)稱,所謂“永恆的兄弟鬥爭神話”——可能也需要一些修訂了。
這組明信片,是博物館改造計劃的重頭戲之一,有助於博物館吸引更多訪客。目前該館每年接待訪客數量5.5萬至6萬人次。在聯邦政府提供的約合40萬 美元的幫助下,呂貝克市政府買下了博物館隔壁的房子,用以擴建。今年2月,該館計劃舉辦一場大型討論會,屆時將有文化界、建築界,以及新媒體界的人士參 加。
“現在的問題是,我如何才能把這個場所,與數字閱讀的世界相結合呢?”維斯基興問到,“文學與現實不同,但偉大的藝術、偉大的作者,以及一個偉大的地點,在此處交融。你在這裡,應該能以一種全然不同的方式,體驗到這種交融。”
與君特·格拉斯博物館的互動計算機相比,布登勃洛克宅邸一樓展示的傳記式文本似乎略顯靜態。樓上,銀箔絲帶與白色百合妝點了聖誕樹,桌上的布偶戲展演着貝多芬歌劇《費德里奧》(Fidelio)的最後一幕——與托馬斯·曼小說中描繪的場景一模一樣、毫無二致。
貝蒂娜·芬納(Bettina Fenner),一位45歲的呂貝克教師,也參加了剛才介紹的那個晚餐暨名勝游。她說,曼氏兄弟在呂貝克長大,儘管自那以後這裡發生了各種變化,但她的那 些十多歲的學生們,仍能從這本書中讀出一些共鳴。“畢竟,”她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家族史。”
http://cn.nytimes.com/article/culture-arts/2013/03/07/c07mann/zh-hk/近日發現了一組托馬斯·曼的明信片,共有81張。在其中一張上,他向哥哥亨利希·曼(Heinrich Mann)狂贊酸奶,稱其“美味且略具緩瀉效果”,還表達了對低因咖啡健康問題的焦慮。這位文學泰斗素以《魔山》(The Magic Mountain)、《布登勃洛克一家》(Buddenbrooks)等傑作的長度與難度聞名;而這些明信片通信的文字,則柔化了他的形象,展現了其活 潑、饒舌、清新有趣、平易近人的一面。
同在這座漢薩同盟城市裡,穿過哥特式磚砌建築的美景,一箭之遙處便是值得參考的典範——聚焦另一位諾貝爾獎得主的君特·格拉斯博物館(Günter Grass-Haus)。 在那裡,參觀者通過在觸摸屏上投票,決定關於格拉斯先生的近期展覽安排。君特·格拉斯是《鐵皮鼓》(The Tin Drum)的作者,85歲高齡,仍然話題不斷。近日一個午後,在投票單上,“性”與“士兵格拉斯”兩個展覽並列暫居榜首;“詩人格拉斯”則排在最後一位。
“在德國,人們對博物館的體驗是被動的。”格拉斯博物館負責人約爾格-菲利普·托姆薩(Jörg-Philipp Thomsa)一邊說,一邊演示如何操作一台餐桌大小的巨大平板電腦。
格拉斯先生的圖片,隨着托姆薩先生的手指放大、縮小、旋轉。托姆薩先生在搜索藍精靈的圖片,就是那個動畫片《藍精靈》(The Smurfs)里的角色。他解釋道,博物館電腦里之所以有這些藍色的小傢伙,是因為在格拉斯小說《母鼠》(The Rat)中,它們象徵著波蘭工人運動中的“團結工會”——此外,小朋友們也很喜歡它們。
“我們的目標是喚醒人們對格拉斯作品的興趣,其作品往往被視作艱深難懂,”托姆薩先生說。
但這些最新式的小玩意兒,無非只是解決難題的拼圖一角。對許多讀者而言,終極的吸引,是與作者和作品之間建立起心靈關聯的感覺,比如在都柏林暢遊喬伊斯在《尤利西斯》中提到的地點。
“這地方必須要有點兒什麼非同尋常的東西才行,要有點兒那種你在互聯網上找不到的東西。”布登勃洛克宅邸的館長霍爾格·皮爾斯(Holger Pils)說,“人們對場所體驗的需求與日俱增,因為其他的一切都是二維平面的。”
就某些方面而言,於如今這個八卦、自白的時代,曼氏兄弟的主題十分完美。這兩兄弟就好比德國版的勃朗特(Brontë)姐妹,又帶着幾許該隱和亞伯 (Cain and Abel)的特質——非暴力,但充滿競爭。曼氏家族史既有繁榮鼎盛,又有家道中落,還有兄弟姊妹的衝突、自殺與醜聞。而根據亨利希·曼的小說《垃圾教授》 (Small Town Tyrant)改編的經典電影《藍天使》(The Blue Angel),則捧紅了女星瑪琳·黛德麗(Marlene Dietrich)。
如今德國人依然特別鍾情於《布登勃洛克一家》,這是德國文學的一個巨人,就好比英國的《米德爾馬契》(Middlemarch),或俄國的《戰爭與 和平》(War and Peace)。小說以編年史的形式,以曼氏家族史實為藍本,記敘了一個商賈家族的衰落。書中大部分情節,都發生在一個虛構的大宅里,原型其實就是位於孟街 (Mengstraße)的作者祖父母的宅第——這棟房產亦即如今博物館的所在地。
這棟大宅具有舊貴族氣息,其巴洛克風格的門面,仍然正對着聖瑪麗教堂(St. Mary's Church)——據書中開篇處的描寫,“風在教堂里眾多哥特式的犄角旮旯里呼嘯”。近日一個冬夜,賓客們齊聚博物館的拱形地窖,小口嚼着小說中描寫的紅 白蛋白霜餅(meringues),聽一位演員以深沉、舒緩的語調朗讀書中著名的一幕聖誕情景。
一頓晚餐,外加曼氏兄弟生活及作品相關名勝游,花了他們65歐元,約合86美金。
“小說中的人物,必定與真實人物存在密切關聯,與這部偉大文學作品的現實性密不可分。”今年52歲的托馬斯·凱希維茨(Thomas Katschewitz)參加了這個文學之旅,他講這話的時候,他們正駐足於曼氏兄弟母校門口,一邊欣賞街頭手風琴師的表演,一邊喝着加香料的熱葡萄酒。
對於一個僅擁有21.2萬人口的城市而言,呂貝克的文學傳統異常卓越。市裡最主要的公共圖書館幾乎有400年歷史。圖書館主任貝恩德·哈徹爾(Bernd Hatscher)拿出一份拉丁文的《初學者手冊》(Rudimentum Novitiorum),大秀一番。這本世界歷史書中有生動的彩色地圖,出版於1475年,印刷地正是呂貝克。
呂貝克是19世紀詩人伊曼紐爾·蓋貝爾(Emanuel Geibel)的故鄉。他的詩作,僅在其有生之年就再版上百次。葬於此地的小說家依達·博伊-艾德(Ida Boy-Ed),曾是托馬斯·曼年輕時的早期資助人。激進猶太作家埃里希·米薩姆(Erich Mühsam),在奧拉寧堡集中營(Oranienburg)遭納粹黨衛軍殺害,生前亦久居該市。“二戰”空襲輪番轟炸中,呂貝克,包括布登勃洛克宅邸在內,遭受了嚴重破壞;但這座城市的文學聲譽絲毫不見衰退。
近日一個午後,托馬斯·曼研究專家、呂貝克所有博物館的主管——漢斯·維斯基興(Hans Wisskirchen),手戴白手套,拿起一張明信片。明信片上貼着一張1904年德意志帝國的5分郵票。“請代我向馮·哈通根醫生(Dr. von Hartungen)問好,”托馬斯·曼寫到。明信片寄往時在利瓦(Riva)療養院的哥哥亨利希,當時利瓦還屬於奧匈帝國。對“曼迷”們而言,這明信片 與《魔山》(The Magic Mountain)中的一幕幕產生關聯——這部小說有一部分內容,就是受這位哈通根醫生,及其療愈避難所的啟發而創作出來。
受過教育的德國人對曼氏兄弟耳熟能詳,不僅是對於他們的作品而言,還包括二人對於“一戰”的意見分歧(亨利希反對),以及二人向來冷淡的兄弟關係。 此次發現這組明信片的消息,登上了晚間新聞和報紙,部分原因,是其展現了托馬斯·曼的另一面,令人出乎意料:一般總認為他為人沉悶,哪曾想,他也可以就拖 鞋和牙醫之類的話題喋喋不休。同時,托馬斯與亨利希之間的嫌隙——據《斯圖加特日報》(Stuttgarter Zeitung)稱,所謂“永恆的兄弟鬥爭神話”——可能也需要一些修訂了。
這組明信片,是博物館改造計劃的重頭戲之一,有助於博物館吸引更多訪客。目前該館每年接待訪客數量5.5萬至6萬人次。在聯邦政府提供的約合40萬 美元的幫助下,呂貝克市政府買下了博物館隔壁的房子,用以擴建。今年2月,該館計劃舉辦一場大型討論會,屆時將有文化界、建築界,以及新媒體界的人士參 加。
“現在的問題是,我如何才能把這個場所,與數字閱讀的世界相結合呢?”維斯基興問到,“文學與現實不同,但偉大的藝術、偉大的作者,以及一個偉大的地點,在此處交融。你在這裡,應該能以一種全然不同的方式,體驗到這種交融。”
與君特·格拉斯博物館的互動計算機相比,布登勃洛克宅邸一樓展示的傳記式文本似乎略顯靜態。樓上,銀箔絲帶與白色百合妝點了聖誕樹,桌上的布偶戲展演着貝多芬歌劇《費德里奧》(Fidelio)的最後一幕——與托馬斯·曼小說中描繪的場景一模一樣、毫無二致。
貝蒂娜·芬納(Bettina Fenner),一位45歲的呂貝克教師,也參加了剛才介紹的那個晚餐暨名勝游。她說,曼氏兄弟在呂貝克長大,儘管自那以後這裡發生了各種變化,但她的那 些十多歲的學生們,仍能從這本書中讀出一些共鳴。“畢竟,”她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家族史。”
"The Magic Mountain, published in 1924, is not a historical novel but a novel about history—about a time just past whose ramifications have yet to fully unfold. Mann chillingly foresaw the disintegrating faith in reason and the corresponding surrender to the irrational that only a few years later produced Adolf Hitler and caused Mann’s own books to be burned in Germany."
--Fergus M. Bordewich, The American Scholar
--Fergus M. Bordewich, The American Scholar
Wikipedia
『魔の山』(まのやま、Der Zauberberg)は1924年に出版されたトーマス・マンによる長編小説。ドイツ教養小説の伝統に則ったマンの代表作の一つである。
English
中文
《魔山》_互动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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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山》-《魔山》这本书可以说是20世纪的全面预言,浓缩了西欧精神生活的作品,彭淮棟翻譯作品約有(*為主要作品):
T. Mann《魔山*》台北:遠景,1988。這本是他的處男譯作,從英譯本轉譯,便宜賣給遠景出版社。當時阿擘的書中有大量的改稿本,近25年過去了,彭淮棟的德文進步很多,應該有機會再翻譯一次。
中國數個版本:如钱鸿嘉译,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版
Translations into English
- The Magic Mountain, translated into English by H T Lowe-Porter with an afterword by the author, 1927, Secker and Warburg, SBN 436-27237-2
- The Magic Mountain, a new translation into English by John E. Woods,1996, ISBN 0-679-77287-1. This won the Helen and Kurt Wolff Translator's Prize in 1996.
日本語訳 [編集]
Vintage Books & Anchor Books
“Tolerance becomes a crime when applied to evil.”
― Thomas Mann, The Magic Mountain
― Thomas Mann, The Magic Mountain
In this dizzyingly rich novel of ideas, Mann uses a sanatorium in the SwissAlps, a community devoted exclusively to sickness, as a microcosm for Europe, which in the years before 1914 was already exhibiting the first symptoms of its own terminal irrationality. The Magic Mountain is a monumental work of erudition and irony, sexual tension and intellectual ferment, a book that pulses with life in the midst of death.
自由時報
http://www.libertytimes.com.tw/2012/new/sep/10/today-article1.htm 【作家與書店】 魔山
魔山書店裡的祕密地下室,曾是一個禁書圖書館。 |
以經營「魔山」展開第二人生的Loch先生。 |
魔山的藍色門口。 |
我喜歡的綠沙發角落。 |
魔山書店全景拍攝。 |
魔山書店的外觀一瞥。 |
【編輯室報告】
對作家而言,書店該是城市裡最有感觸的空間之一。緣此,本刊特闢【作家與書店】單元,邀請作家分享在所居城市中,最喜愛、或者最常造訪的書店。今、明兩天分別刊出陳思宏在柏林與周丹穎在巴黎的書店豔遇。未來亦將不定期刊出其他作家和書店的戀史。
★★★
迷路時,我走進魔山。
那 簡直是設定好的巧遇場景:炎熱的柏林夏天,我在寧靜的社區裡尋找舞者朋友S的公寓。社區裡商店稀疏,人車皆靜,手上的電子羅盤似乎被曬壞了,地圖定位失 敗,我一路迷途,眼見皆陌生。蟲在行道樹上慵懶鳴叫,肥胖的胡蜂狂吻花圃裡的牡丹,一位老婦人拖著買菜籃慢慢走過。我揮汗抬頭,看到了寫著「魔山」 (Der Zauberberg)的藍色小招牌。我站在街邊觀看「魔山」的櫥窗,全都是文學書籍,還有精美的童話繪本。反正迷路,就進去逛逛吧。我走進這間街角書 店,老闆微笑問好,我偷偷深呼吸,視線快速移動,幾秒鐘,我就確定,我找到了我在柏林最愛的書店了。
在柏林的純文學角落
「魔山」,真的是我心目中,理想的書店。
這 裡,不賣咖啡糕餅,單純賣書。我愛咖啡,但咖啡是蜜糖,招惹人聲嗡嗡,有咖啡就一定有咖啡桌,桌上有指尖與鍵盤擊掌、口語生是非、咖啡拍打口腔海岸,對我 這種極易分心的人,書店、咖啡館的複合式經營,只會讓我忘了書籍的存在。「魔山」純粹賣書,打開藍色的店門,嗅覺會立即在腦內召喚閱讀,這裡有紙張的、油 墨的厚重味道,沒有任何咖啡干擾。
這裡,有最簡單的裝潢,藍色窗框,白灰牆壁,黑色書架,讓讀者登高取書的木梯子,幾盞溫暖的燈。書架上 方,貼滿了作家群像:吳爾芙、卡夫卡、貝克特、Thomas Bernhard、Judith Hermann,與讀者對望。靠街邊的角落,有綠色沙發、小圓桌、幾張椅子。我總是在店裡選本書,把自己埋入綠色沙發裡,安靜地閱讀,考慮著是否要把手上 的書帶回家。這是我在柏林,最愛的文學角落。
店裡不放音樂,顧客稀少的暑假,聽覺只能抓取到老闆整理書的聲音。在家裡寫作,電腦隨時尖叫送 來遠方的耳語,音響彈完蕭邦立即大唱Fiona Apple,我跟大部分現代人一樣,享受社群網站的干擾,甘願讓樂音暫時癱瘓思考。但在「魔山」,我可以靜靜地,專心選書,讀書,買書。
「魔山」只賣文學書以及精美繪本童書,沒有靈修成長勵志減肥致富養生成名找伴時尚健身瑜伽。彷彿那扇藍色店門就是個文學篩網,卡夫卡開門就溜進入駐,網路輕盈小說找不到門把。
店 裡的角落有兩張古老的書桌,老先生Harald Loch與Natalia Liublina女士各自坐在書桌前,處理書單、接電話、幫讀者結帳。我每次在書店裡流連,總感覺這個文學書店有強烈的故事磁場。某天,我終於忍不住開口 討故事。Loch先生當時正在忙,他說,改天再來,我們好好聊。
聽故事那天,剛好在台灣從事出版的W與女友來訪,我們三個台灣人變成等待童話的小孩,Loch先生坐進綠色沙發,故事啟程。
「魔 山」的前身,是俄國人Andreas Wolf於1931年創立的書店,今年七十一歲的Loch先生還清楚記得,六十年前,他就在這裡買了一本古希臘文法的書。多年來,他一直保持在這裡買書的 習慣。2009年,他接下經營的責任,以「魔山」為名,開啟書店的另一篇章。為何稱之「魔山」?除了與湯馬斯.曼著名的小說同名之外,最主要是因為他覺得 文學書宛如魔術,令人著迷。這個轉角的書店,是他成長過程的重要文學回憶,褪下律師的身分後,他決定在書店裡展開全新的退休生涯,成為書店主人,並且寫書 評,他說這是他的「第二人生」。綠色沙發前的小圓桌上,就擺著出版社寄來的未出版的小說稿,他評讀完之後,再決定是否要選購這本書在店裡販賣。
W 深知台灣書店經營的現況,書店擺上的書,要是沒被讀者買走,就會遭到退書的命運。W問Loch先生,這樣一間獨立書店,是否也會退書呢?Loch先生驕傲 地說:「不,這些書,都是我們的書。我們讀過之後喜歡,跟出版社訂購,才在架上陳列,我們不會退給出版社。」那句「我們的書」,撞進了我的身體。這些都是 書店主人精選過的文學書籍,跟暢銷排行榜毫無瓜葛,是寶藏,是珠玉,店長親自篩選淘洗過,開店與讀者分享。
讓思想翻牆的地下密室
幾天後,我又打開那道藍色的門,Loch先生正在忙著盤點,他知道我又來討故事的糖,只說:「等一下,我帶你去地下室,拜訪祕密。」
我 在書店裡的童書區選了繪本,坐下來細讀。我也發現之前居住在台灣的德國作者施益堅(Stephan Thome)的《邊境行走》(Grenzgang),看到我翻閱《邊境行走》的平裝本,Loch先生說起:「你知道作者住過台灣嗎?他之前有來我這邊朗讀 這本書,我很期待他的第二本小說。」我說起幾年前在台北與施益堅短暫結識的過程,當時,我完全不知道他在寫作。文學的話題開啟,Loch先生發現我也是個 文學人,放下手邊的盤點說:「走,我們去地下室。」
突然,他把古老的書桌用力往旁邊挪,把地上的一塊綠色墊子拿開,一道通往地下室的門,出現了。他掀開門,身手靈活走下木梯:「來!」
我 走下木梯,眼前出現一個祕密的地下圖書館,我震驚無言。地下室有一盞昏黃燈光,蜘蛛網放肆,老舊書籍放置在書架上,散發著歲月的氣息。Loch先生開始說 故事,納粹掌權期間,許多書籍都成為禁書,Wolf先生就在這個祕密的地下室裡,開始經營禁書圖書館。知道這個圖書館的人們,都必須獲得Wolf先生的信 任,才能進入這個地下祕密圖書館,把被納粹禁止的書籍偷偷帶回家閱讀,廿四小時內必須歸還。那是一個柏林的祕密閱讀組織,以閱讀,翻越納粹高築的思想控制 牆。希特勒曾下令燒掉禁書,一把火熊熊,企圖燒掉不受控的知識。但在這個角落書店裡,有個祕密地下室,來借書的讀者冒著危險,在閱讀裡,享受走私來的自 由。
這狹窄的地下室,因為閱讀,而有了無限的自由空間。我在這空間裡,絲毫不感覺到幽閉,當年的每一次祕密借閱,就是一次自由的伸展。閱讀,果真讓人自由。
只 可惜,納粹當年做過的那些蠢事,至今仍在許多國家被徹底執行。書籍被審查控制,網路被監看,社群網站上的幾句書寫,可能會惹來囹圄之災。但「魔山」裡的這 間地下室,繼續以各種不同的形式在不同的疆界與時空存在。這地下室是個完美的文學隱喻,翻開書,靜下來,閱讀就是自己最私密的時刻,閱讀是無人可管的疆 界,閱讀是魔術,閱讀是自由。
Loch先生說,有時候會有整班的學生來訪,一個接一個跟著他進入這個祕密閱讀基地。他會細說納粹的禁書政策,鼓勵學生們閱讀。他致力保存地下室原貌,這是這間街角書店,最寶貴的人類資產。
關上地下室的門,放回綠色墊子,把書桌推回,不知情的人,永遠不知道那裡藏著一個精采的故事。短短的地下室拜訪,我有看了一部電影的豐富感受。
我買下繪本,告別。Loch先生說,記得下次來參加店裡的朗讀活動,店裡的許多書架都是裝有輪子的,朗讀時刻,把書架推開,讀者們排排坐聽作者聲音,是書店裡持續累積的文學聲響回憶,歡迎一起來建築這共同的回憶。
我 在當兵時,讀完《魔山》這本厚重小說。小說主角Hans Castorp在山上的療養院裡,遇見各式各樣的人物,與我高山雷達站服役的際遇類似,一進魔山身難退,怪奇人物紛沓來。我覺得Loch先生也像《魔山》 裡的Hans Castorp,書店裡,隨時都有各種人物走進來。
離開「魔山」,我發現Loch先生是猶太人。一定,還有更多故事。
下次,再來推開藍色的門,聽故事。 ●
Lübeck Journal
Updating Mann’s Status for Age of Texting
By NICHOLAS KULISH
At Buddenbrookhaus, a museum devoted to Thomas Mann, the challenge is
how to keep the long-winded writer relevant in an age of shorter
attention spans.
亨利希曼.他最著名的晚年長篇小說『亨利四世』有百萬字.....
亨利希曼.他最著名的晚年長篇小說『亨利四世』有百萬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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