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1月8日 星期三

熊宗慧 《俄羅斯私風景:走過生活,讀過文學》2013. Anna Petrovna Ostroumova-Lebedeva Russian engraver, illustrator and painter, 1871-1955


- View of St Petersburg, colour woodcut - Anna Petrovna Ostroumova-Lebedeva Russian engraver, illustrator and painter, 1871-1955
Female Artists in History 在 Anna Ostroumova-Lebedeva (Russian artist) 1871 - 1955 相簿中新增了 1 張相片
Anna Petrovna Ostroumova-Lebedeva (Russian engraver, illustrator and painter) 1871 - 1955
View of St Petersburg 15, s.d.
colour woodcut
signed with monogram in the plate
private collection
© photo Christie's
Anna Petrovna Ostroumova was born in St Petersburg on May 17, 1871 into the family of a high official who subsequently became a senator; the second part of her name, Lebedev, she added after her marriage. Between 1889 and 1892, Anna studied at the Stieglitz School of Technical Drawing under Prof. Vasily Mathé. In 1892, she entered the Academy of Arts, at first attending the general classes, but later, between 1896 and 1898, taking instructions from Ilya Repin. While in Paris, in 1898-99, she worked at the studio of the American painter James Whistler.
Also in Paris she first took up engraving in earnest, continuing her studies in 1899 and 1900, upon her return to St. Petersburg, at the Academy of Arts under Vasily Mathé. Between 1899 and 1903, she stayed in Italy. After her marriage to the chemist Sergei Lebedev in 1905, they visited France, Holland, Belgium, and Spain. Toward the close of the 1900s, she perfected her skills in the technique of the watercolor under Léon Bakst in St. Petersburg. In 1900 she first exhibited her engraving on the World of Art show, and from then on she was closely connected with this art movement.
Ostroumova is best known for her woodcuts and engravings. The main theme of her art was St. Petersburg, to which she devoted several series: St. Petersburg (1908-10), Pavlovsk (1922-23), and others.
Her impressions of her frequent travels abroad (Italy, France, Spain, Holland) are imprinted in interesting and striking works: woodcuts, engravings and water-colors. A gifted and well-educated painter, Ostroumova was not able to work with oils, to which she was allergic and which caused severe asthma attacks.
The artist spent the Second World War in besieged Leningrad (St. Petersburg), continuing to work.
She died on May 5, 1955 in Leningrad (St. Petersburg).
Source: Wikipedia

***
vodka 配小黃瓜.....

俄羅斯私風景:走過生活,讀過文學

丘光兄設計的封面 (2013)。可惜看官可能看不到詩。
我第一次知道托爾斯泰的莊園叫晴園 (讀過好多人寫謁墓,而本書收入的經驗,很特別)。柏樹數列。
書中許多的插圖,多事的讀者很可能想繼續講下去。
少數文章沒插圖,只說,每個亞美利亞家裡都有那座山......沉重。


 他倆在莫斯科讀書時,物價部會像2008年般驚人:



Hanching Chung https://en.wikipedia.org/wiki/Mount_Ararat



Mount Ararat - Wikipedia
Mount Ararat (/ˈærəˌræt/ ARR-ə-rat;[8]Turkish: Ağrı Dağı; Armenian: Մասիս, Masis and Արարատ,…
EN.WIKIPEDIA.ORG

 我的Ararat山的照片,最先在 Arshile Gorky (1904-48) 畫展 (英國、西班牙,1989~90) 目錄看到的:p. 175 (土耳其側與平原)




內容簡介


  要形容俄羅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甚至連俄國人自己也是如此,看看詩人丘切夫的名句:用理智不能了解俄羅斯,一般的標準也無可衡量,她那裡有種特殊的氣質,只能夠相信俄羅斯--這裡充分表現出俄羅斯是一個偏好心靈感受的地方。

  作者以多年來在俄羅斯的實際生活體驗,在求學、旅行與日常起居之間,去感受俄國生活的人情世故,去閱讀俄國文學的心靈曲徑,將採集來的一片片私人景致擱在心情拐角處,偶爾,回憶會自動推開一道讓憶者身影緩緩穿行的隙縫,這裡交錯著蘇聯解體後一九九○年代以來的生活映像和文學閱讀光影--使人彷彿再度置身於莫斯科的冷漠與溫熱中、在彼得堡的夏日與離情間、在黑麵包的滋味與迷漫芬芳的漿果廚房裡、在歌頌自由的普希金紀念碑旁、在蕭士塔高維奇將馬克白夫人帶到伏爾加河的樂曲中、在深夜遊逛街頭的無軌電車上,然後在維克多.崔的搖滾吶喊中,傳來另一種新生活的號角……

  回憶總是將現實生活沾著想像再次呈現,其中有溫柔的凝視,有不經意的顧盼,也有看不透的留白,一幕幕交疊出這個轉變中的國度,伴隨記憶者走過生活,讀過文學,留下的這片私密風景,大概,就是作者所要形容的俄羅斯吧。

  文學反映過往的生活,也期待新的生活,當我們讀過俄國文學再去看這個國家,景物的顏色起了微妙變化,灰色似乎更富有情調,人物也多了些神祕表情,沉思看起來別有韻味,這個時候,俄羅斯的樣貌確實不太一樣了!

本書特色

  ◎後蘇聯時代新俄國生活的第一手觀察,俄國文學閱讀的另一層感受
  ◎櫻桃園文化三週年新系列首發書,從閱讀書本到閱歷世界--先來看俄羅斯風景!
  ◎文圖編輯精心設計,文學知性及生活行旅趣味的觸感讀物,16頁全彩攝影加60幅內文黑白圖

作者簡介

熊宗慧

  文化大學俄語系學士、碩士,俄羅斯國立莫斯科大學語言系文學博士,現任台大外文系助理教授。曾任聯合報副刊「莫斯科隨想」、國語日報副刊「漿果處處」及人本教育札記「書寫俄國」的專欄作者,譯有《阿赫瑪托娃抒情詩選》、《您忠實的舒里克》、《索涅奇卡》、《包心菜奇蹟》、《我要!》、《夜巡者》等俄國文學作品。

目錄


【序】窗

之一 走過生活

莫斯科的衝突與矛盾
老街和無軌電車
金頂天際線
蘇維埃天際線
克里姆林宮的牆
早安,莫斯科
新年的願望
混亂
年輕人,你還不讓坐!
聖彼得堡夏日印象
冷漠的溫柔
阿拉拉特山睥睨的冷峰
三個家庭
漿果廚房
黑麵包的滋味
酸黃瓜遇上伏特加
酸奶油的魅力
森林採菇
美妙的邂逅
伏爾加河的商婦
蕭士塔高維奇的馬克白夫人
字紙簍裡的普雷特涅夫
波修瓦前的藍色身影
阿魯米小黃瓜
莫斯科一九九八

之二 讀過文學

諦聽時代的喧囂
打開世界之眼
青銅騎士的司芬克斯之謎
俄國經典文學裡的賭徒
惡魔萊蒙托夫的孤獨
當屠格涅夫遇上珍奧斯汀
殘破的城市美感--從杜斯妥也夫斯基到費里尼
浪漫又寂寞的彼得堡--杜斯妥也夫斯基的《白夜》
文學中的蝴蝶效應--托爾斯泰的《假息票》
重遊晴園
追求夢想是幸福?抑或被夢想奴役?
俄國小酒館
「流浪的狗」小酒館--二十世紀初的夜店傳奇
俄羅斯形式主義流派大將--什克洛夫斯基
文學與文學改編電影
誰來了解《狗的心》
令人難忘的俄國彈唱詩人--維索茨基
暗戀那麼美好
時代的不安與女人的心事--阿赫瑪托娃的情詩
收回








  我有一扇窗,位在一幢古老大樓隱蔽拐角的房間裡,一扇直立式開合的老窗,每次把窗拉起,我得一腳固定在地,另一腳彎曲膝蓋壓在矮桌上,接著雙手拉住窗的扣環,再運勁往上一推,這才能把窗打開;晚上離開房間之前,我又會用同樣的方法把窗拉下,總要氣喘吁吁的,才算結束一天的工作。

  這樣的動作我每天重複,像受到詛咒的西西佛斯,只是我很樂於這日夜循環的推窗之舉,否則在這古老大院僻靜的一隅,人會更感孤寂隔絕。

  窗開了,順著視線往前,我看見一條灰色的磚頭小徑向前延伸,小徑一邊是夾雜著枯枝落葉的草地,其上種有兩棵彎曲的樹,另一邊矗立著一間長形鐵皮屋,是個腳踏車修理站,那裡從早到晚都有人推著腳踏車進進出出。總的說來,窗外風景春夏秋冬沒有明顯變化,草地樹木一年四季常青,景色儘管有些單調,但每天瞧瞧還是頗為愉悅。

  窗外景色最大的變化就是走在小徑上的人群和他們身上的衣著,當女孩身上的裙襬輕盈到足以飛揚之際,也是強勢的馬靴要讓出舞台的時候,那時我知道燦爛的陽光就要來拜訪我的草坪;當男孩身上套著一件厚夾克,雙腳卻穿著一雙夾腳拖吧嗒吧嗒走過,那時我知道連綿的秋雨就要來我窗前報到。

  我天天隔窗看著人群行過,這成了我的日常儀式,那些來來往往的面孔我多數不認識,他們也不知道我在看著他們,有些我甚熟悉到可以憑背影認人,只是幾年下來,我和他們的關係依舊僅止於默默關注而已,這不禁讓我想起杜斯妥也夫斯基在《白夜》裡描述過的一種矜持的人際關係:男主角每天都在涅夫斯基大道上散步,害羞內向的他渴望與人相識,但是在彼得堡這拘謹保守的城市裡,他與每天擦肩而過的人群始終也只停留在「差一點就要向對方點頭致意」這種若有似無的關係上。

  我眼前這扇窗讓我回憶起多年前留學時住在莫斯科大學主樓七樓宿舍的窗,一扇雙層大窗,沒有紗網,可以讓我居高臨下探頭俯視,極目望去是連綿一片的杉林與寬廣的天際。

  窗外的景色最讓我懷念的自然是冬季,一早起床邊看著窗外的白雪,邊吃黑麵包塗果醬酸乳酪當早餐,配上一杯咖啡,感覺甚是愜意,此時翻翻普希金的《奧涅金》,挑出裡頭關於冬天景象的句子閱讀,思索一下為何作者說女主角塔吉雅娜「獨獨喜歡俄羅斯的冬天,它那清淡素雅的景色,嚴寒時映著陽光的濃霜、雪橇,還有晚霞的火焰、雪野上玫瑰色的閃光,以及主顯節前後傍晚的幽暗」,這就是所謂的「俄羅斯人的靈魂」?

  如果按照俄國詩聖的定義,要擁有「俄羅斯人的靈魂」似乎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就是要能品味俄國冬季「清淡素雅」之美的哲學,塔吉雅娜住鄉下,上述描寫的正是鄉下冬景,相較之下,城市冬景因為有建築物和燈光加持,顯得璀璨華麗,卻偏離了普希金盛讚的「清淡素雅」的正道,想想我住在莫斯科四年,真的也沒見過「雪野上玫瑰色的閃光」,不過多虧了我宿舍的窗,位在莫斯科西南區地理位置最高的麻雀山上,讓我在冬季每天都能看到窗外杉林枝椏上垂壓著一團一團沉重的白雪、停在料峭枝頭上的寒鴉、淡青色的無垠天空,鼻中吸著那冷冽的空氣,雙手搓揉著凍紅的手指,這些都是至今我無法重複的俄國回憶。

  我想這些在俄國生活過的日子,以及閱讀過的文學經驗多少讓我也擁有「俄羅斯人的靈魂」吧,其實在俄國的日子過得太匆匆,就像詩人維亞澤姆斯基公爵說的「急於生活,來不及感受」,那段異國生活之於我生命的意義卻是在離開這北方之地後隨著回憶發酵才慢慢理解。

  這部新集子裡收錄了部分我在第一本書裡的文章,加上這幾年我陸續發表在《人本教育札記》、《聯合文學》、《印刻》、《誠品好讀》等雜誌,以及《國語日報》上的作品,另外某些片段是我在回憶縫隙中篩出的文字,現在我把它們集結成冊,要與讀者分享,這些文章缺乏旅遊指南之類的必要常識,也不是如文學史那般條理分明地將俄國文學經典一一羅列,但它們是我異國生活回憶和文學體會的結晶,我始終認為那些篇章裡同時存在兩種時空──我在台灣的生活與對俄國的回憶,兩者的界限其實已經不可分,這讓我能在台北炎熱的七月天裡揮汗寫下俄羅斯冬季印象,又在靜謐咖啡館中敲出革命紛亂歲月中俄國作家乖離命運的悲歌,就連對俄國文學的體會,很多也是回國後漫步在台北街頭或是在與友人聚會聊天時豁然開朗的領悟。

  兩個時空體交融在這本集子裡,構成我的俄羅斯私風景,我本希望能寫得更盡善盡美,但是時間總是不停追趕,我只好停下打字的指頭,把文章交出。現在它在您的手上,還請笑納,閒暇時翻翻,若有勾起您的異國回憶,倒也不錯,若是引起感傷,還請見諒,若是能增添您生活的樂趣,則是我的榮幸。

民國一○二年四月七日於台北



沒有留言:

網誌存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