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緣書緣：棟方志功 (Munakata Shiko 1903~75) 海上雅臣「棟方志功： 美術と人生」 1976/《棟方志功：美術與人生》2014 林皎碧《名畫紀行 福光美術館 分館 棟方志功記念館 愛染苑》

 人緣書緣：棟方志功 (Munakata  Shiko 1903~75)     海上雅臣「棟方志功： 美術と人生」  1976/《棟方志功：美術與人生》2014  林皎碧《名畫紀行 福光美術館 分館 棟方志功記念館 愛染苑》   絵手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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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曉康序「乌托邦」祭》日译本

 《「乌托邦」祭》日译本序言

【按：習近平開始折騰農民，便是他要當「毛孫」的最直接證據。毛澤東打下江山後，不止整肅知識分子，更毀滅性的作為，是剝奪農民，這個幫助中共奪取政權的唯一社會階層，天安門屠殺後陳雲說：「我们的政权是用两千万条生命换来的，谁想拿走，就用两千万性命来换」——這兩千萬都是農民；然而，奪取政權後，毛澤東又餓死了四千萬農民，可是這個數字似乎並未結算為中共政權的代價，三十年前我為此寫了一本《「乌托邦」祭》。接下來，毛澤東有了接班人，不知道農民還要為這個政權付出多少條生命？下引圖片為「农管进入农村成了『村霸』」。】

一、共产主义就是鬼域世界

  这本描写中国「大跃进」的长篇纪实作品，是1988年初我一拍完电视片《河殇》后就立即着手写作。写这本书的动议，最初是由江西《百花洲》杂志社（庐山在江西境内）提出的，他们为我找了两位合作者，罗时叙和陈政，都是庐山地区的作家，关注和研究庐山会议事件已有十年时间。没有他们的参与，这本书是写不出来的。

同时，我们也得到了一些庐山会议亲历者、研究这个事件的专家的热情帮助。书稿由《百花洲》杂志刊登，但在发行前遭到北京高层的查禁，只有零星杂志在社会上流传。后来在1989年，这本书由一位个体出版商靠「地下渠道」印刷发行，在全国一时风靡，此时天安们事件已经爆发。

 「大跃进」主要包括了全民大炼钢铁和农村人民公社化运动。1929—1933年的苏联集体化运动导致了严重的饥荒，致死人数估计达一千四百五十万。中国大跃进运动的后果，比苏联要惨烈得多。而且，在某种意义上，它又成为引发更为黑暗的文化大革命运动的一个渊数。我们对这种因果关系的研究还很不够。

  海外对大跃进所致之饥荒的研究，已有著作和文章。但因资料所限，仅能根据中国人口的总的数据，推断出全国人口非正常死亡的数据。另外，由于中共对这段历史深为忌讳，一直不开放挡案，也深怕中国大陆的学者和作家染指这段痛苦的往事，以致对这次在中国历史上都很罕见的大饥荒，学者们所能提供的结论便只是几个抽象的数字，诸如一千万或三千万之类。饥荒之空前惨烈，干部之非人道，政府救灾之不力，以及人性之泯灭都隐没在几个数字之中。

  从大跃进的发生和后果可以看出：

第一、共产主义这种天方夜谈实际上多走一步就是鬼域世界；

第二、中共政权在不发达的条件下，掠夺得最为凶残彻底的对象，偏偏是它所赖以夺取政权的基本力量—农民；

第三、当领袖、党的意志和利益高于一切，人民皆为刍狗，吃饱肚子的权利和其他一切权利都不可能存在，历史已经证明过，中共是一个连人们吃饱饭的权利都要剥夺干净的非人政权。

二、大饑荒是人禍

  发动大跃进的政治背景，起初只是中共高层关于中国大陆发展方向的斗争，也可以说，是中共试图以超高速的发展与西方资本主义竞争的一种现代化尝试。

斗争的结果，以毛泽东为代表的激进的「乌托邦」思潮和好大喜功的热昏情绪占了上风。但试验的结果，却是激进派的失败。失败引起党内权力之争，并进一步导致疯狂的蛮干，直到饿殍遍野才止步。这地地道道是一场人祸，而绝不是自然灾害。

  中共夺取政权以后，采取了苏联斯大林式的发展策略，即利用计划经济结构，优先发展重工业（包括军事工业），尤其是要获得钢铁。这种发展导向，自然是由二次大战后的冷战格局所带来的，其中不仅有韩战和台湾的因素，在中共领导人的战略考虑中，还有对苏联的隐忧和防范。所以，毛泽东的急功近利，并非都是浪漫情调，而有其严酷和现实的政治需要。

   发展重工业所需的资金，自然也是学苏联，由政府通过征收农业税和工农业产品价格上的「剪刀差」取得。然而，中国当时的农业，基础要比苏联差得多，1928年苏联粮食的人均产量是566斤，而1957年的中国只有290斤，因此，中共榨取农业「剩余产品」的余地要比斯大林小。

再者，与苏联不同的是，中共是靠农民革命得天下的，它在农村的政治基础使得它不能完全效法斯大林1929年的野蛮做法。事实上，当时的中国驻苏大使王稼祥（政治局候补委员），就曾汇编苏联1929年强行集体化造成恶果的资料送回北京，委婉的提醒毛泽东不可蛮干。

  1957年11月，毛泽东到莫斯科参加各国共产党和工人党会议，受到赫鲁晓夫提出苏联在十五年内赶超美国的口号的影响，也当场提出了中国要在十五年内赶超英国的口号。由此可以看出，中共在集体化和大跃进的问题上，都是亦步亦趋跟苏共学来的。这既反映了共产主义在发展模式上并无各国可以选择的自己的道路，毛泽东除了搬抄苏联是没有自己的创见的，也反映了毛泽东好大喜功的性格使他只会比苏联作得更过火。

三、毛澤東的熱昏

  毛泽东用来强迫党内外同意他搞「大跃进」的一个重要理由，就是一再强调中国农民「天生具有进入共产主义的冲动」，不同意他这种看法就是右倾机会主义，就是「小脚老太婆」。毛泽东经常借用「人民」这根棍子来压制不同意见，他常常爱说得一句话是：八亿人民泄了气怎么得了？

后来他干脆到《三国志·张鲁传》和陶渊明的诗里去找所谓中国人的共产主义「原始根」。他说东汉末年的五斗米道就是中国共产主义的雏形，信教者出五斗米就是公共食堂，「置义舍」就是公共宿舍，「以神道治病」就是免费医疗，「以祭酒为治」就是政社合一，等等，这一派似是而非的说法，由于以所谓理想、人民等最崇高的理由作幌子，竟使人们不能质疑。

但实际情况却完全相反。中国农村从1951年开始搞互助组，起初还是提倡自愿，从1953年底开始，政府就逐渐对农民生产的粮食、棉花和油料实行统购统销，国家严格控制粮食市场，打击和严禁自由经营粮食。在收购时，许多地方还对未入社的农民强迫多征。仅1954年，全国就比计划多征了一百亿斤。事实上，从1952年2月毛泽东为《农村社会主义高潮》一书写了序言以后，中国的合作化运动就已经是一场剥夺农民生产资料的政治运动。

  据当时官方公布的数字，1955年底，农业合作社在全国还不到两万个，入社农户只占总农户的百分之四；但到1956年底，全国农业生产合作社已如「雨后春笋」般扩展到76·4万多个，入社农户1，1674万多个，占全国农户总数的百分之九十六点一。在这些数字的背后，是普遍的强迫威逼。早在1952年冬的互助组「热朝」中，不少地方就已强迫农民把农具、牲畜充公，连棺木也入了社。干部威胁农民说：「谁不入社就是想走地主、富农、资产阶级、美国的道路」。

  本来，毛泽东自己估计合作化运动要用十八年时间完成。他并没有想到用这种野蛮的手段剥夺农民如此容易，便愈加昏昏然。但是，党内对这种「强迫命令」的「急躁冒进」，却大有反对意见，最主要的人物偏偏是主管合作化运动的中央农村工作部部长邓子恢。他在1953年已经被毛批判为「犯了右倾错误」。

1955年他再次反对毛主张立即将合作社的数量「翻一番」的意见，很快就在十月的中央七届六中全会上被撤职，党内并展开一场对「右倾机会主义」的整肃运动，一大批对如此野蛮剥夺农民有意见的党员、干部被批斗、撤职;党内斗争又迅速扩展为全社会的大整肃，全国大抓「小邓子恢」，各地「拔白旗」（未入社的农户）花样翻新，把五年前分田地、斗地主的那些手段都用上了，也可以说，十年后的「文革」已在此时预演。

经过这一场以恐怖为前提的鞭打驱赶，中国农民便默默接受了剥夺。大跃进的心理基础已经奠定。然而，集体化以后，中国粮食的增长速度反而降低了。1953—55年，粮食增长速度超过百分之四，到1956—57年，已低于百分之三。农民没有公开反抗剥夺，他们先是搞瞒产私分、滥宰牲畜，继而让大量粮食烂在地里不去收割，最终这些都抗不过了，他们便开始撒谎虚报产量去糊弄干部，干部也以此去糊弄毛泽东了。这就是大跃进年代那些「高产卫星」的神话的由来。

  1958年元旦刚过，毛泽东就在南宁发出大跃进的号令。到夏天，他又在北戴河召开政治局扩大会议，正式决定并公开宣布1958年的钢产量要比1957年（530万吨）翻一番，达到1，070万吨，全国立即掀起「全民大炼钢铁运动」。

这是大跃进的癫狂期，据当时官方的统计，两个月里，全国投入近一亿人，城市和农村建了六十多万个土高炉，大片森林被砍伐，大量矿山资源被破坏，耗费如此巨大人力物力，1958年的钢产量里合格品只有800万吨，含硫量极高的土钢土铁达416万吨。

与此同时，农村强迫征购粮食的「共产风」也更加剧烈。政府估计1958年全国粮食总产约8，200亿斤，于是下达的征购指标高达1，175亿斤；事实上，产量只比1957年增长了百分之二点五，而征购指标却增加了百分之二十二点三。

大炼钢铁和高征购，打乱了整个国民经济，市场供应短缺，北京市每天一人一两蔬菜。1959年夏天的庐山会议上，当时的粮食部长陈国栋曾给毛泽东写过一封信，告诉他，全国储备粮只剩下330亿斤，平均每人只有50斤粮食，各大城市纷纷告急，而农民已经在吃糠咽菜，农村无粮可征了。

  其实，早在1956年相当一些地区已经发生灾荒。如安徽省的人口死亡率突然由1955年的千分之十一点八增加到1956年的千分之十四点二五。广西省已经因灾荒饿死人，省里对此漠然无视，造成1，4700多农民外逃，550多人饿死。1957年上半年，广东、河南、江苏、安徽、浙江、江西、北京、山东、河北、辽宁等省也都有大批农民上访要求退社。但是，在这年夏天毛泽东、邓小平发动的反右派运动后，农民的抗拒很快退缩了。

四、这个政权的价码骇人听闻

  整个大跃进时期，中国究竟饿死了多少人，至今还是个谜。据近几年中国政府公布的数字，是两千多万。这基本上同西方学者根据人口资料测算出来的数字吻合。笔者认为，这只是中国政府不得不承认的一个数字，离真实还有一段距离。笔者曾请教过一位大跃进时期在安徽工作的中央干部，他说安徽的死亡数字有三种：一是二百万，一是四百万，一是八百万，看你愿意相信哪一个。曾经受中央委托作过全国农村调查的前国务院经济体制改革所长陈一咨先生告诉笔者的数字是：

  四川——九百万;

  安徽——八百万;

  河南——七百八十万;

  全国——四千万以上。

  1989年天安门广场事件发生之际，中共元老们曾有一句名言告知天下：我们的政权是用两千万条生命换来的，谁想拿走，就用两千万性命来换。

尽管这个政权标出的价码如此骇人听闻，但它还是没有把1949年以后的成本算进去。因为或许连中共自己也知道，倘若1949年以前的那两千万条生命，还能勉强算作是老百姓情愿为共产党付出的牺牲的话，那么，1949年以后的无数「非正常死亡」则是这个政权强迫人们付出的。

这些生灵的无端丧失，只能被视为这个政权的罪恶。即使按照中共的逻辑，他们的政权可以拿人命去交换的话，苦难深重的中国人也早已付出了超出几倍的价码。

  最后，我要特别提到辻康吾先生，是他把《河殇》译成日文，如今又把这本书介绍给日本的读者。他让我深感日本学者的执着和认真。我也向参与这本书翻译的其他日本学者表示谢意。

1992年12月

朱舜水《朱舜水全集》；朱舜水之海天鴻爪 。《胡適日記》1928年11月20日， 李嘉《東瀛人物逸事》1968.5.1~1971.6.6頁69~144；葛兆光《東京劄記 去朱舜水的水戶》 2020

朱舜水《朱舜水全集》；朱舜水之海天鴻爪 。《胡適日記》1928年11月20日，  李嘉《東瀛人物逸事》1968.5.1~1971.6.6頁69~144；葛兆光《東京劄記  去朱舜水的水戶》 2020

李嘉先生曾在中央日報寫了五六篇“朱子”文章1968.5.1~1971.6.6，感人，收入文集《東瀛人物逸事》台北：四季出版公司，1981，69~144。

葛兆光先生2020年的書也有篇遊記。

讀葛兆光 《東京劄記・讀岩井茂樹 『朝貢・海禁・互市』》(pp.131~34；『朝貢・海禁・互市』為 2020年度・第63回「日経・経済図書文化賞」，順道了解『日経・経済図書文化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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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書緣 (41)：讀葛兆光《東京劄記 2020》《箱根的環翠樓》、《去東洋文庫看「大清帝國展」》、《去朱舜水的水戶》等。丁文江、趙豐田編,島田虔次編譯,《梁啟超年譜長編》. 東京:岩波書店,2004。5巻。《梁啟超‧明治日本‧西方︰日本京都大學人文科學研究所共同研究報告》

葛兆光《東京劄記 2020》台北：允晨，2021

有些參訪，跟"中國"因緣較深，應該是有意的，多開人眼界：

2020.2.11去朱舜水的水戶

2020.2.19去東洋文庫看「大清帝國展」

2020.7.3箱根的環翠樓

 《胡適日記》1928年11月20日 談《朱舜水全集》等:

舜水集中有《與陳遵之書》，中間推崇日本上公源光圀甚至。我最喜歡他的話:

 世人必曰古人高於今人，中國勝於外國，此是眼界逼窄，作此三家村語。

 舜水到過安南，日本，故有點比較的眼光。他在當時即看重日本，不為無見。-

1953年1月18胡適日記全集 9 : 1953-1962
頁9‎東京湯島聖堂
 依 朱舜水作的大成殿1/32模型蓋的----郭桓 《朱舜水》 1937/台北：正中1964  頁107

新訂朱舜水集補遺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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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介紹8種植《朱舜水全集》

2 新訂朱舜水集補遺. 七、朱舜水寄安東省菴書(一六六五年). 一二○三～六.................. ........................................... 62. 八、朱舜水寄安東省菴書(一六六九年). 一二四五.

李大釗文集（上）－朱舜水之海天鴻爪

筑聲劍影樓紀叢 　 　舜水先生名之瑜，字魯?，余姚諸生，從朱永祐、張肯堂、吳鍾巒學。崇禎十七年，特征不就﹔弘光十一年，復征不就﹔授江西按察使司副使兼兵部職方清司郎 中、監國安軍，復不拜。被劾，避於舟山。永歷五年，滿兵屠城，肯堂等死之。先生知事既去，豫避日本，移交趾，復還舟山。尋將之越南，而風不利，再至日本， 又還舟山。其恉欲乞外援以圖光復，乃三至日本，而援兵竟不可得，於是復至越南。十二年，鄭成功將大舉，招至廈門，先生見其將吏寓紳，皆佻達屏禮，知大事難 成，居其營中，舳艫日接，避不相見。事后，寄書規之，書中憤惜金陵之役，責備延平，詞志甚為悲峻。當是時，滿清入主中原，先生義不媚清，四至日本，遂終身 焉。永歷十三年也，先生愴懷故國，痛哭天涯，血淚余痕，有足紀者，惟拾零存軼，雜次無紀，序而規之，以俟史者。 　　魯王嘗欲召還先生。監 國九年三月，?諭璽書，永歷十一年一月，始達越南。書曰：“爾矯矯不折，遠避忘家，陽武之椎，尚堪再試，終軍之請，豈竟忘情，予夢寐求賢，延佇以?，恢復 事業，當資爾節義文章。”先生謝表曰：“臣雖無節義文章，足副主上夢寐延佇之求，至於犬馬戀主之誠，回天衡命之志，未嘗一刻少弛也。靜候夏間，前去日本， 復從日本，方達思明。所以紆回其道者，臣之苦衷，不便明言。”則先生之志可知矣！ 　　先生寄鄭成功書曰：六月七八日，入南京，兵圍瓜州， 十七晨克城。賊兵斷脛折股，賊馬截傷驚馳，浮尸積野蔽江，束手就縛，遠近歡躍，聲震天地，賊兵扼江而守，列炮如星，馬玉擐甲直沖，一鼓登陴。賊騎所稱獷犴 驍雄者，殲夷殆盡，犬賊管效忠，最為桀黠，喙息鼠竄，惟恐不前。二十三日，鎮江內降，市肆不易，然而紀律時有未嚴，上情不能下究，有識蚤已憂之。從陸無救 焚之策，侯風有師老之虞。藩台似謂賊在目中，徒使英雄頓足耳。七月八九日至南京，其下驕而不戢，渙而不萃，中有一二要人，剛愎貪忌，狃於小勝，不用上命， 舍其瑕，攻其堅，不離之使分，反慢而使合，徒效姚萇之覆羌羯，不念苻堅之潰合肥，遂而一敗至此，雖死何足贖罪！上游則豫章、江、黃，迤北則淮陽、廬、鳳、 蒿目以待王師，拔於水火，輸糧運米，會同有繹，送印內款，懼於后期，民心思漢之誠，於茲大驗，一旦辜負之，真可大慟！今退守舟山、閩、浙，意在重來，若能 自怨自艾，深思前過，則轉敗為功，直唾手間耳。幸總督忠靖伯陳燦，老成持重，鎮定周詳﹔提督馬玉，雄豪激烈，吐氣吞胡﹔況復謙雅和衷，剛柔相濟，分陝猶 興，文武同心，豈不足以復高皇哉！ 　　先生與鄉人招其孫書曰：“英俊有恥者為上，性淳潔者次之，循循雅飭者又次之。”其作人設教之意若此。 　 　先生為人，謹嚴而抗爽。乎居論學，是非程、朱、陸、王而不失其衡，專貴有作用。當時儒流，動輒高談性命，爭論太極、無極。先生乃曰：“夫子至聖，不言天 道，子貢名賢，言天道不可得聞，今貴國諸儒，賢於古人，而宋儒過於夫子、子貢也。”其尚友古人，尤推重諸葛亮、陸贄。先生自持頗高，對於日本，終以異國視 之。故其上長崎官吏書云：“貴國甚重我國之珍品藥餌等，不惜以重價賈之，然賢人君子，國之至寶，而冷遇之，本末輕重失矣！”又云：“容我一身，一以全孤臣 之節，一以增貴國之光。”寄人籬下，抗不自卑，日人以是益欽重之。輓近日人，頗以是自詡其國優待國事犯之義風，自先生始。 　　先生居日時，德川光國公欲為起其第，先生固辭曰：“吾借公眷顧，藏孤蹤於外邦，養志守節，以保明室衣冠，感恩浴德莫大焉。且吾祖宗墳墓喬木秀美，想必為虜發掘翦除，每念及此，五內慘烈，奈何獨豐屋安居乎！” 　　先生遁居日本，仍著明衣冠，其遺像尚存水戶。故義公弔先生文有云：“流離轉蓬，經幾年所，衣冠慕古，未嘗變夷。” 　　先生嘗致書省庵，祝其子康健。書中有云：“倘中原有復然之勢，不佞歸途或得一見，不然不佞老令郎小，恐終無刮目之期矣。無限懷思，非筆端可繪，徒付之浩嘆而已！”悲憤淒愴，不忍卒讀。 　　先生致省庵書，有七十通。中有云：“日本兵至大明，自然全勝，所謂義兵也。貴國有此意否？”愈見先生居日，無時不以光復中原為念。 　　先生生平最心服日本筑城術。嘗以是問於田鹿素行。素行固當代名流，薦加賀之有田氏某於先生，某乃為先生記筑城術以贈之。后有田氏沒，其稿本尚流傳於加賀州藩，迄今存否，未可知也。 　　先生善貯蓄，儲有三千金。嘗嘆曰：“吾老矣，金多奈何？然移用中國，則事濟矣！”臨卒，盡內於水戶庫。蓋先生八十頹齡，壯心未已，其欲伺虜廷之隙，航海歸來，以圖再舉之雄懷，直至死而后已也。 　　經略直浙兵部左侍郎王翌，最與先生善。及討賊戰死，實八月十五日，先生聞之大傷，為文祭之。自是每歲中秋，必杜門廢節。觀其答田犀書曰：“中秋為知友王侍郎完節之日，慘逾柴市，烈倍文山，仆至其時，備懷傷感，終身遂廢此令節。”其篤念殉國之友若此。 　　神州淪陷后，自日本正保四年迄萬治二年，此十三年間，先生凡五至日本。日人安積澹泊嘗曰：“先生所以屢至日本者，蓋欲乞援圖光復也。”可謂深知先生者。其后復至日本，遂以終焉。則以明社既屋，滿人入主中原，轉徙波濤，蹈跡東海，以全大節，先生之心，可昭日月矣！ 　 　先生初留長崎，安東省庵師事之。以其祿之半養先生，古今傳為美談，如是者六載余。后始應水戶之聘之江戶。居長崎之六年，為先生最困難時代。蓋先生轉徙流 離，孤身隻影，竄於海外，貧苦不能自給，省庵之祿，名為二百石，實不過八十石，又兼供二處之用，愈益艱窘。厥后長崎慘遭回祿，先生身外之物，悉化灰燼，乃 寄寓於皓台寺中，風雨蕭條，造次顛沛，省庵聞之，乃趨就而往，為援拯。先生雖在患難之中，興復故國，固未嘗一日忘。故先生行述有云：“先生雖客寓於茲，日 向鄉關泣血，無時不北望切齒，唯以國仇未雪為憾。”蓋指此也。 　　先生嘗謂學者有二派，即賢士與學士。博學多識，謂之學士﹔節義識見，謂之賢士。先生殆以賢士自況。 　　先生既往江戶，為水戶之賓師，不苟言動，慎避悲憤之言，以自掩其形跡。故讀其行述文集者，往往誤認先生為道學。然先生固黃冠草履，不忍見神州陸沈之痛者，彼邦人士，輒以先生為歸化者，厚誣先生甚矣！ 　　先生與省庵自評之言曰：“吾之為人，以心為上，德次之，行次之，文學書法又其次者。”此亦足見其抱負。 　　先生曾為楠公贊像，其文有三，載《舜水文集》。 　　日本水戶彰考館，存先生遺物頗多。 　　先生長於詩，惟至日本時，未嘗有所吟詠。 　　先生至日本，攜孔子像二：一贈安東省庵，現存省庵家中﹔一則展轉傳於日本今上之手。琴二，流離顛沛間，尚有彈琴余興，其風雅如是。 　　先生與陽明先生同鄉，山水有靈，鍾鐘於二子，地靈人杰之說，或其然歟！ 　　東京第一高等學校，為先生僑居故址。數百載后，尚為文教之區，亦奇緣也。 　 　先生強記精敏，雖老疾手不釋卷。博而約，達而醇。嘗曰：“學問之道如治裘，遴其粹然者取之，若曰某氏學某氏學，則非所謂博學審問之謂也。”又曰：“所貴 乎儒者，修身之謂也。身既修矣，必博學以實之。學既博矣，必作文以明之。不讀書，則不能作文，不能作文，雖學富五車，忠如比干，孝如奇伯、曾參，亦冥冥沒 沒而已，故作文為第二義。至於做詩，今詩不比古詩，無根之華藻，無益於民風世教，而人汲汲為之，不過取名干譽而已。”其論文曰：“大凡作文，須根本六經， 佐以子史，而潤澤之以古文，內既充溢，則下筆自然湊泊，不期文而自文。若有意為文，便非文章之至也。”故自作文古雅，逸宕成章。 　　先生有自制大成殿模型，存彰考館。日本湯島大成殿，即仿此而作。此殿為日本政學革新之一大紀念物。 　　大成殿模型與弘道館記碑，共輝耀於水戶。水戶黨爭，彈雨橫飛之余，曾不少傷，天其或欲留此紀念物，冥冥中有所嘉護歟！ 　 　先生久客他邦，鄉音阻絕。德川光國氏諭寄書故國，問其家信，且招一孫侍養焉。先生之在鄉也，有二子一女。女幼字同邑何氏，其舅為清官，忿懣構疾，未嫁而 亡。子大成有二子，曰毓德、毓仁，孤貧養於外祖姚泰家。先生所寄書達姚家，家人相與驚嘆，始知其尚在天壤間。日本延寶六年，其孫毓仁往長崎候問，而礙法禁 不能東，先生亦老疾不能西，惟以書通情而已。先生離家四十余年，始得審問祖宗墳墓、舊友存歿，悲喜交至，且戒之曰：“國亡家破，宜農圃漁樵，自食其力，百 工技藝亦不妨，惟清官決不可為也！”先生患咳血二十余年，至老疾稍漸，德川公使醫診之，先生謝曰：“犬馬之齒，既過耄耋，而欲用藥石延旦夕之命，未為知命 者也。”先生作客久，善操日語，及病革，復操鄉語，侍人不能解。年八十三，日本天和二年四月十七日歿。臨終藏魯王敕諭，以儒禮葬於瑞龍山麓。德川公親臨其 葬，作文哭之，私謚文恭，又錄遺集二十八卷，使門人今井弘濟安積覺撰其行述行世。 　　先生歿前十一年，時年七十二，曾以檜木自作棺槨。謂 門人曰：“我既老於異邦，自誓非中原恢復不能歸。一旦老疾不起，則骸骨無所歸，將葬於茲土。然汝曹不知制棺之法，數年后必枯殘。后來逆虜倘有敗亡日，我子 若孫其有血氣者，或欲歸葬我故土，而墓木未拱，棺槨朽敝，則非徒二三子之羞，抑亦日域之玷也。”嗚呼！“死去元知萬事空，唯恨不見九州同﹔王師北定中原 日，家祭勿忘告乃翁。”放翁臨終之詩，其深於種族之痛，蓋與先生今古一轍也。方今漢土光復，神州士夫，宜未忘先生制棺時之遺言，而亟謀迎骸骨以歸，勿令英 魂烈魄，終古淹淪於櫻花三島。先生有靈，亦當含笑於九京矣！ 　　先生生平最愛櫻花，故義公為先生建祠植櫻花數株，以志遺愛。近以碑碣建 成，東邦志士有慨捐櫻花二百株者。將來櫻花燦爛，與短碣相掩映，益增吊古者之流連，亦盛跡也。去歲六月二號，日本志士，在東京第一高等學校倫理學講室，舉 行朱舜水先生二百五十年祭大典，且建碑碣，題曰“朱舜水終焉之地”。蓋自先生居日本迄今恰二百有五十年矣。是日彼邦當代名流，及當時與先生有關系者之后 裔，若德川氏焉，悉集焉。先生十一世孫名輔基者（浙江紹興人）航美留學，迂道日本，亦得與於此祭。噫！“王師北定中原日，家祭勿忘告乃翁。”光復之年，而 有此祭，先生有靈，其可以瞑目矣！ 　　此次祭典中，並附有舜水先生關系品展覽會，所陳要品，記如左： 　　一《華夷辨》原稿﹔ 　　一張斐詩六首， 　　一棺蓋圖說﹔ 　　一張名振筆（舜水文集，日人安藤子約所藏，中有其全文原本）﹔ 　　一監國魯王敕書（魯王太祖之九世孫，燕都淪陷，南京不守，魯王入浙江，以監國名義，下恢復令。此敕即監國九年所發，歷三星霜，始得展轉入於先生之手者。現藏德川國順侯家）﹔ 　　一小李將軍畫卷（據先生跋云：“明代小李將軍畫卷，傳者有三，一為太倉王元善家物，一為仇英所臨者，其他即此也。”先生流離間關之際，尚刻不離此。現藏德川國順侯家）﹔ 　　一安南供役記事（先生數次往來安南，亦有乞兵之意。此書即記其在安南時之始末。在安南時之寓主，為一日本人。魯王敕書，亦由一日本船交付先生，亦奇矣。現藏德川國順侯家）﹔ 　　一楠公訣子圖（先生曾親為題贊。此贊成於日本寬文十三年。元祿中，義公建楠公碑於湊川時，鐫此贊於碑陰，但與原文頗有倒置處。現藏前田利為侯爵家）﹔ 　　一漢五杰像（先生贊蕭何、諸葛亮。現藏前田利為侯爵家）﹔ 　　一白交趾將相諸大臣節文﹔ 　　一與安東省庵書﹔ 　　（以上二者乃先生居長崎時，寄贈省庵者。二人締交，即以此為介紹。現藏安東守男家） 　　一張名振與朱舜水書（張名振者，與舜水奉魯王共圖恢復之主將也。此書即將舟山若何失陷之情形，報於先生者。書中有稱國姓公云云者，殆指鄭成功。現藏安東守男家）﹔ 　　一省庵遺愛七弦琴（此琴乃彭城素軒贈省庵者，銘文署萬歷己卯，殆明代盛時之遺物也。現藏安東守男家）﹔ 　　一孔子像（先生攜孔子像二，一傳安東氏家，一存日本今上）﹔ 　　一鄭成功書（現藏德川國順侯爵家）。 　　孔子像、白交趾將相諸大臣節文、與安東省庵書、及錄杜詩一幅，余曾見其用銅版拓者，書法蒼老奇絕，可想見其為人。 　　1913年4月1日 　　《言治》月刊第1年第1期 　　署名：李釗

太宰治 (Dazai Osamu，1909 ~ 1948) Keeps Finding New Fans

ROVING EYE

Osamu Dazai, With Help From TikTok, Keeps Finding New Fans

The enduring appeal of a midcentury Japanese novelist who wrote of alienation and suicide.

THE FLOWERS OF BUFFOONERY (New Directions, 96 pp., paperback, $14.95), a 1935 novella newly translated by Sam Bett, features an earlier version of Yozo and explores Dazai’s usual concerns in a lighter, more comic key, albeit in a story that, yes, chronicles the aftermath of a suicide attempt. As in “No Longer Human,” and echoing Dazai’s own experience, Yozo has survived a leap from a cliff into the sea thanks to a passing fishing boat; the cafe waitress with whom he jumped has not. Dazai focuses o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Yozo and his friends Kosuge and Hida, both of whom keep Yozo company as he recovers at a sanitarium and tries to evade legal responsibility for his action. Dazai captures the sweetness under the pretended bravado of these baffled youth. The boys play silly card games and strike poses on the balcony to catch the attention of the female patients. They won’t allow themselves to comprehend the enormity of what Yozo has done.

Neither, perhaps, can Dazai himself at this stage of his career. In a creaky metafictional device, the author interjects frequently to comment on the banality of the story we’re reading and to lament his inability to grasp the profundity of the situation. Like the young men themselves, the narrator is clowning to keep from crying, but the story never develops the depth of feeling that marks Dazai’s mature work. Whereas “No Longer Human” ends on the ironic revelation that an old acquaintance of Yozo’s remembers him, despite his misdeeds, as “a good boy, an angel,” the narrator of “Flowers of Buffoonery” bluntly asserts midway through the book that “Yozo was not merely close to god, but like one. Like the goddess of wisdom, Minerva, sending her sacred bird, the owl, out into the dusky sky and laughing to herself at the sight of it all.” One imagines this is a parody of or homage to the French decadents he admired (as is the title’s play on “The Flowers of Evil”), but, like the literal cliffhanger ending, it’s more clever than convinc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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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re illuminating, and an altogether more impressive demonstration of Dazai’s psychological insight, are the three stories collected in the recently published EARLY LIGHT (New Directions, 72 pp., $17.95), particularly “Villon’s Wife.” Like “The Setting Sun,” Dazai’s best novel, the story focuses on a woman forced to deal with the consequences of heedless, Dazai-like behavior. Desperate to pay back her husband’s astronomical bar tab, Mrs. Otani goes to work in his favorite restaurant, and surprises herself by finding joy and satisfaction in the job. After she is followed home and raped by a customer, she returns to the restaurant the next day to find her husband blithely unaware, reading a newspaper article about himself. “It says here that I’m a monster,” he reports. “That’s not true, is it?” His wife, summoning the wisdom and resignation of countless partners of egomaniacal artists, gets the last word: “There’s nothing wrong with being a monster, is there? As long as we can stay alive.” I think it would make a great TikT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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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drew Martin is the author of the novel “Early Work” and the story collection “Cool for America.”

呂斌編《太宰治》(日中對照小說選) ，南京大學出版社，2010

太宰治（日語：だざい おさむ，英語：Dazai Osamu，1909年6月19日－1948年6月13日），本名津島修治（津島 修治／つしま しゅうじ ^{Tsushima Shūji}），生於日本青森縣，日本無賴派小說家。

太宰治從學生時代起已希望成為作家，21歲時和銀座咖啡館女侍投海自殺未遂。1935年《晚年》一書中作品《逆行》列為第一屆芥川賞的候選作品。結婚後，寫出了《富嶽百景》及《斜陽》等作品，成為當代流行作家。1948年6月13日深夜與崇拜他的女讀者山崎富榮跳玉川上水自殺，得年39歲，留下了《人間失格》等作品。

Year	Japanese Title	English Title	Translator(s)	Comments
1928	Mugen naraku	"Bottomless Hell"
	Aware ga	"The Pitiable Mosquitoes"		Referenced in "Leaves."
1930	Jinushi ichidai	“A Landlord’s Life”		incomplete
1933	列車 Ressha	"The Train"	McCarthy	Wins prize from Tōō Nippō newspaper.[21] In The Final Years.
	魚服記 Gyofukuki	"Metamorphosis" or "Transformation"; also translated as "Undine"	O'Brien	In The Final Years.
	思い出 Omoide	"Memories" or "Recollections"	Dunlop; Lyons; O'Brien	First published in Kaihyō;[22] In The Final Years.
1934	Yonosuke no kien	"Big Talk from Yonosuke"		Partially ghost-written piece published under Ibuse Masuji’s name.[21]
	葉 Ha	"Leaves"[1]	Gangloff	In The Final Years.
	猿面冠者Sarumenkanja	"Monkey-Faced Youth"		In The Final Years.
	彼は昔の彼ならず Kare wa mukashi no kare narazu	"He Is Not the Man He Used to Be"		In The Final Years.
	ロマネスコRomanesuku	"Romanesque"		Published in the first and only issue of Aoi Hana.[23] In The Final Years.
1935	逆行 Gyakkō	"Losing Ground"		First appeared in literary magazine Bungei.[24] Was submitted for the first Akutagawa Prize, but did not win. The story was judged by Yasunari Kawabata to be unworthy due to the author's moral character, a pronouncement that prompted an angry reply from Dazai.[25] In The Final Years.
	道化の華 Dōke no Hana	"The Flowers of Buffoonery"		In The Final Years.
	Dasu gemaine	"Das Gemeine"	O'Brien
	Kawabata Yasunari e	"To Yasunari Kawabata"
	猿ヶ島 Sarugashima	"Monkey Island"	O'Brien	In The Final Years.
	玩具 Gangu	"Toys"	O'Brien	In The Final Years.
	陰火 Inka	"Inka" (Will-o'-the-Wisp)		In The Final Years.
1936	虚構の春 Kyokō no Haru	"False Spring"
	晩年 Bannen	The Final Years		First collection of short stories.
1937	二十世紀旗手 Nijusseiki Kishu	"A Standard-bearer of the Twentieth Century"
	HUMAN LOST	"HUMAN LOST"
1938	満願 Mangan	"Fulfilment of a Vow" or "A Promise Fulfilled"[2]	Brudnoy & Kazuko; McCarthy	First appeared in the September 1938 issue of Bungakukai. In Schoolgirl.
	姥捨 Ubasute	"Putting Granny Out to Die"	O'Brien	First appeared in the October 1938 issue of Shinchō. In Schoolgirl.
	Hino tori	"The Firebird"
1939	I can speak	"I Can Speak"[3]	Brudnoy & Kazuko; McCarthy	In Schoolgirl.
	富嶽百景 Fugaku Hyakkei	"One Hundred Views of Mount Fuji"	McCarthy	First appeared in Bungakukai, February & March 1939. In Schoolgirl.
	黄金風景 Ōgon fūkei	"Golden Landscape" or "Seascape with Figures in Gold"	Dunlop; McCarthy	First appeared in Kokumin Shinbun, March 2–3 1939. In Schoolgirl.
	女生徒 Joseito	Schoolgirl	Powell	Novella which first appeared in the April 1939 issue of Bungakukai; also the title of a collection of stories in which it appears. Winner of the Kitamura Tokoku Award[26]
	懶惰の歌留多	"Slothful Utaruta"		First appeared in the April 1939 issue of Bungei. In Schoolgirl.
	Oshare doji	"The Stylish Child"
1940	女の決闘 Onna no Kettō	"Women's Duel"
	Zokutenshi	"Worldly Angel"
	Anitachi	"My Older Brothers"	McCarthy; O'Brien
	Haru no tozoku	"A Burglar in Spring"
	Zenzō o omou	"Thinking of Zenzō"	McCarthy
	Kojiki gakusei	"Beggar Student"
	駈込み訴へ Kakekomi Uttae	"Heed My Plea"	O'Brien
	走れメロス Hashire Merosu	"Run, Melos!"	McCarthy; O'Brien
1941	Tokyo hakkei	"Eight Views of Tokyo"	Lyons; McCarthy; O'Brien
	新ハムレット Shin-Hamuretto	"New Hamlet"
	Fukusō ni tsuite	"On the Question of Apparel"	O'Brien
1942	Hanabi	"Fireworks"		Censored by the authorities, but published after the war as "Before the Dawn" (Hinode mae).[27]
	正義と微笑 Seigi to Bisho	"Righteousness and Smiles"
	Kikyorai	"Going Home"	Lyons
1943	Hibari no koe	"Voice of the Lark"	Marshall	Published after the war in 1945 as "Pandora’s Box" (パンドラの匣 Pandora no Hako).[27]
	Kokyō	"Homecoming"	O'Brien
	右大臣実朝 Udaijin Sanetomo	"Sanetomo, Minister of the Right"
1944	Kajitsu	"Happy Day"		Filmed as Four Marriages Yottsu no kekkon).
	津軽 Tsugaru	Tsugaru	Marshall; Westerhoven
	Hin no iji	"A Poor Man's Got His Pride"	O'Brien
	Saruzuka	"The Monkey's Mound"	O'Brien
1945	新釈諸国噺 Shinshaku Shokoku Banashi	New Tales of the Provinces
	惜別 Sekibetsu	Regretful Parting
	お伽草紙 Otogizōshi	Fairy Tales		Collection of short stories
	Kobutori	"Taking the Wen Away"	O'Brien
1946	冬の花火 Fuyu no Hanabi	Fireworks in Winter		Play
	Niwa	"The Garden"	McCarthy
	苦悩の年鑑 Kuno no Nenkan	Almanac of Pain	Lyons	Autobiography
	十五年間 Jugonenkan	For Fifteen Years		Autobiography
	Haru no kareha	"Dry Leaves in Spring"		Broadcast as a radio play on NHK the following year.[28]
	Shin’yu kokan	"The Courtesy Call"
	Kahei	"Currency"	O'Brien
1947	Tokatonton	"The Sound of Hammering"	O'Brien
	ヴィヨンの妻 Viyon No Tsuma	"Villon's Wife"	McCarthy
	Osan	"Osan"	O'Brien
	斜陽 Shayō	The Setting Sun	Keene
1948	如是我聞 Nyoze gamon	"Thus Have I Heard"		Essay responding to Shiga Naoya’s criticism of his work[28]
	桜桃 Ōtō	"Cherries"	McCarthy
	人間失格 Ningen Shikkaku	No Longer Human	Gibeau; Keene	(2018 English Translation/Variation: A Shameful Life)
	グッド・バイ Guddo-bai	Good-Bye	Marshall	incomplete
	Katei no kofuku	"The Happiness of the Home"
19??	Chikukendan	"Canis familiaris"	McCarthy
	地球図 Chikyūzu	"Chikyūzu"		Before 1937. In The Final Years.
	Chiyojo	"Chiyojo"	Dunlop
	Kachikachiyama	"Crackling Mountain"	O'Brien
	Hakumei	"Early Light"	McCarthy
	Sange	"Fallen Flowers"[4]	Swann
	Chichi	"The Father"[5]	Brudnoy & Kazuko
	Mesu ni tsuite	"Female"	McCarthy
	Bidanshi to tabako	"Handsome Devils and Cigarettes"	McCarthy
	Bishōjo	"A Little Beauty"	McCarthy
	めくら草紙 Mekura no sōshi	"Mekura no sōshi"		"The Blind Book." Title is intended as a parody of Makura no sōshi (The Pillow Book).[29] Before 1937. In The Final Years.
	Merii kurisumasu	"Merry Christmas"	McCarthy
	Asa	"Morning"[6]	Brudnoy & Yumi
	Haha	"Mother"[7]	Brudnoy & Yumi
	Zakyō ni arazu	"No Kidding"	McCarthy
		"Shame"[8]	Dunlop
	Yuki no yo no hanashi	"A Snowy Night's Tale"	Swann
	雀こ Suzumeko	"Suzumeko"		Before 1937. In The Final Years.
	Oya to iu niji	"Two Little Words"	McCarthy
	Matsu	"Waiting"[9]	Brudnoy & Kazuko; Turvill

Omoide

"Omoide" is an autobiography where Tsushima created a character named Osamu to use instead of himself to enact his own memories. Furthermore, Tsushima also conveys his perspective and analysis of these situations.^[30]

The Flowers of Buffoonery

"The Flowers of Buffoonery" relates the story of Oba Yozo and his time recovering in the hospital from an attempted suicide. Although his friends attempt to cheer him up, their words are fake, and Oba sits in the hospital simply reflecting on his life.^[31]

One Hundred Views of Mount Fuji

"One Hundred Views of Mount Fuji" shares Tsushima's experience staying at Misaka. He meets with a man named Ibuse Masuji, a previous mentor, who has arranged an o-miai for Dazai. Dazai meets the woman, Ishihara Michiko, who he later decides to marry.^[32]

The Setting Sun

The Setting Sun focuses on a small, formerly rich, family: a widowed mother, a divorced daughter, and a drug-addicted son who has just returned from the army and the war in the South Pacific. After WWII the family has to vacate their Tokyo home and move to the countryside, in Izu, Shizuoka, as the daughter's uncle can no longer support them financially ^[33]

No Longer Human

No Longer Human focuses on the main character, Oba Yozo. Oba explains his life from a point in his childhood to somewhere in adulthood. Unable to properly understand how to interact and understand people he resorts to tomfoolery to make friends and hide his misinterpretations of social cues. His façade doesn't fool everyone and doesn't solve every problem. Due to the influence of a classmate named Horiki, he falls into a world of drinking and smoking. He relies on Horiki during his time in college to assist with social situations. With his life spiraling downwards after failing in college, Oba continues his story and conveys his feelings about the people close to him and society in general.^[34]

Good-Bye

An editor tries to avoid women with whom he had past sexual relations. Using the help of a female friend he does his best to avoid their advances and hide the unladylike qualities of his friend.^[35]

Selected bibliography of English translations[edit]

• The Setting Sun (斜陽 Shayō), translated by Donald Keene. Norfolk, Connecticut, James Laughlin, 1956. (Japanese publication: 1947).
• No Longer Human (人間失格 Ningen Shikkaku), translated by Donald Keene. Norfolk, Connecticut, New Directions Publishers, 1958.
• Dazai Osamu, Selected Stories and Sketches, translated by James O’Brien. Ithaca, New York, China-Japan Program, Cornell University, 1983?
• Return to Tsugaru: Travels of a Purple Tramp (津軽), translated by James Westerhoven. New York, Kodansha International Ltd., 1985.
• Run, Melos! and Other Stories. Trans. Ralph F. McCarthy. Tokyo: Kodansha International, 1988. Tokyo: Kodansha English Library, 1988.
• Crackling Mountain and Other Stories, translated by James O’Brien. Rutland, Vermont, Charles E. Tuttle Company, 1989.
• Self Portraits: Tales from the Life of Japan's Great Decadent Romantic, translated by Ralph F. McCarthy. Tokyo, New York, Kodansha International, Ltd., 1991.
• Blue Bamboo: Tales of Fantasy and Romance, translated by Ralph F. McCarthy. Tokyo and New York, Kodansha International, 1993.
• Schoolgirl (女生徒 Joseito), translated by Allison Markin Powell. New York: One Peace Books, 2011.
• Otogizōshi: The Fairy Tale Book of Dazai Osamu (お伽草紙 Otogizōshi), translated by Ralph F. McCarthy. Fukuoka, Kurodahan Press, 2011.
• Blue Bamboo: Tales by Dazai Osamu (竹青 Chikusei), translated by Ralph F. McCarthy. Fukuoka, Kurodahan Press, 2012.
• A Shameful Life: (Ningen Shikkaku) (人間失格 Ningen Shikkaku), translated by Mark Gibeau. Berkeley, Stone Bridge Press, 2018.
• "Wish Fulfilled" (満願), translated by Reiko Seri and Doc Kane. Kobe, Japan, 2019.

In popular culture[edit]

Dazai's literary work No Longer Human has received quite a few adaptations: a graphic novel written by the horror manga artist Junji Ito, a film directed by Genjiro Arato, the first four episodes of the anime series Aoi Bungaku, and a variety of mangas one of which was serialized in Shinchosha's Comic Bunch magazine. It is also the name of an ability in the anime Bungo Stray Dogs and Bungo and Alchemist, used by a character named after Dazai himself.

The book is also the central work in one of the volumes of the Japanese light novel series Book Girl, Book Girl and the Suicidal Mime,^[36] although other works of his are also mentioned. Dazai's works are also discussed in the Book Girl manga and anime series. Dazai is often quoted by the male protagonist, Kotaro Azumi, in the anime series Tsuki ga Kirei, as well as by Ken Kaneki in Tokyo Ghoul.

第 507 夜 ：太宰治 『女生徒』 (《女生徒》（1939年，砂子屋書房）)


陳夏民也開啟另一個出版脈絡，以不必支付版稅的公版翻譯書為強打，出版日本作家太宰治的《御迦草紙》......

「我是第77851號的百圓紙幣。您不妨察看一下錢包裡的百圓紙幣，或許我就在裡頭。我已經精疲力竭，連自己究竟被揣在誰的懷裡，抑或被丟進紙屑簍裡都不曉得了。聽聞最近要推出新款的紙鈔，我們這些舊紙幣全都要回收燒毀了。與其像現在這樣不知道自己是生是死，乾脆燒掉生天還來得痛快。至於被燒了以後，會上天堂還是下地獄，全憑老天爺的定奪了，說不定我會掉進地獄裡去呢。

剛出生的時候，我不像現在這樣卑賤。若不是後來又發行了許多二百圓紙幣呀、千圓紙幣呀，這些比我來得高貴的鈔票，想當年我出生時，百圓紙幣可是傲視所有錢幣的女王呢！當我第一次從東京的大銀行櫃台交到某個人手中時那個人的手不禁微微地發抖，……哎，我說的是真的哪。那是一個年輕的木匠，他謹慎地把我平平整整地收進圍裙的口袋裡，左手掌輕輕按住，宛如肚子疼一般，走在路上時摁著，搭乘電車時也捂著，就是說他打從銀行回到家裡，左手掌始終壓在口袋上。進了家門，他趕緊把我擺到神龕上供奉。我邁向人生的第一步，便是如此幸福。」
─摘自《奇想與微笑─太宰治短篇傑作選（森見登美彥編）》http://ppt.cc/v9KG


領到壓歲錢了嗎？

還是都包出去了？

注意過鈔票上的編號嗎？

有沒有想像過他是經過哪些人哪些事，才輾轉來到你手上，
離開你之後又會旅行到哪些人手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