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洪綬(1598年-1652年),字章侯,號老蓮、雲門僧、遲雲、弗遲、悔遲、悔已遲、悔僧、遲和尚,浙江省紹興諸暨人,明代畫家。
陳章侯/陳洪綬
劉宗周(1578年-1645年),初名憲章,字起東,號念臺,因講學於蕺山書院,後人稱其為蕺山先生。浙江山陰(今屬紹興市)人。明末著名哲學家、文學家、政治人物。「浙東學派」的重要代表人物之一。其著作以古奧難解著稱。
劉宗周(1578年-1645年)蕺山先生女婿:
春日示王紫眉(明·劉宗周)
七言律詩 押虞韻
題注:時寓蕭寺為舊日居停流光一度一榮枯,始信行藏逐歲徂。芳草王孫歸路並,白衣蒼狗宦情孤。
且容姓氏呼牛馬,莫問居諸轉轆轤。笑却劉郎前度是,年年春色在元都。
另一門生祝淵,在劉宗周卒前兩日,亦自縊死。
祝淵(1614年-1645年),字開美,浙江海寧縣人。
崇禎六年(1633年)舉人。會試入都,適逢劉宗周削籍,祝淵雖不識宗周,卻抗疏爭之,逮下詔獄。不久獲釋,於是拜宗周為師。弘光元年(清順治二年,1645年),清軍南下,杭州失守,祝淵自縊殉國。有《祝子遺書》四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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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庵夢憶 》
目錄[编辑]
夢憶序
陶庵夢憶序
卷一 鍾山 報恩塔 天台牡丹 金乳生草花 日月湖 金山夜戲 筠芝亭 砎園 葑門荷宕 越俗掃墓 奔雲石 木猶龍 天硯 吳中絕技 濮仲謙雕刻
卷二 孔廟檜 孔林 燕子磯 魯藩烟火 朱雲崍女戲 紹興琴派 花石綱遺石 焦山 表勝庵 梅花書屋 不二齋 砂罐錫注 沈梅岡 岣嶁山房 三世藏書
卷三 絲社 南鎮祈夢 禊泉 蘭雪茶 白洋湖 陽和泉 閔老子茶 龍噴池 朱文懿家桂 逍遙樓 天鏡園 包涵所 鬥雞社 栖霞 湖心亭看雪 陳章侯
卷四 不繫園 秦淮河房 兗州閱武 牛首山打獵 楊神廟臺閣 雪精 嚴助廟 乳酪 二十四橋風月 世美堂燈 寗了 張氏聲伎 方物 祁止祥癖 泰安州客店
卷五 范長白 于園 諸工 姚簡叔畫 爐峯月 湘湖 柳敬亭說書 樊江陳氏橘 治沅堂 虎邱中秋夜 麋公 揚州清明 金山競渡 劉暉吉女戲 朱楚生 揚州瘦馬
卷六 彭天錫串戲 目蓮戲 甘文臺爐 紹興燈景 韻山 天童寺僧 水滸牌 烟雨樓 朱氏收藏 仲叔古董 噱社 魯府松棚 一尺雪 菊海 曹山 齊景公墓花罇
卷七 西湖香市 鹿苑寺方柿 西湖七月半 及時雨 山艇子 懸杪亭 雷殿 龍山雪 龐公池 品山堂魚宕 松花石 閏中秋 愚公谷 定海水操 阿育王寺舍利 過劍門 冰山記
卷八 龍山放燈 王月生 張東谷好酒 樓船 阮圓海戲 巘花閣 范與蘭 蟹會 露兄 閏元宵 合采牌 瑞草谿亭 瑯嬛福地
陶庵夢憶補 魯王 蘇州白兔 草妖 祁世培
伍跋
維基 -> 陶庵夢憶 -> 第三卷
《陳章侯》
1
崇禎己卯八月十三,侍南華老人飲湖舫,先月早歸。章侯悵悵向余曰:「如此好月,擁被臥耶?」余敕蒼頭攜家釀斗許,呼一小划船再到斷橋,章侯獨飲,不覺沾醉。過玉蓮亭,丁叔潛呼舟北岸,出塘棲蜜橘相餉,鬯啖之。
2
章侯方臥船上嚎囂,岸上有女郎命童子致意云:「相公船肯載我女郎至一橋否?」余許之。女郎欣然下,輕紈淡弱,婉瘱可人。章侯被酒挑之曰:「女郎俠如張一妹,能同虯髯客飲否?」女郎欣然就飲。移舟至一橋,漏二下矣,竟傾家釀而去。問其住處,笑而不答。章侯欲躡之,見其過岳王墳,不能追也。
不繫園[编辑]
甲戌十月,攜楚生住不繫園看紅葉。至定香橋,客不期而至者八人:南京曾波臣,東陽趙純卿,金壇彭天錫,諸暨陳章侯,杭州楊與民、陸九、羅三,女伶陳素芝。余留飲。章侯攜縑素為純卿畫古佛,波臣為純卿寫照,楊與民彈三弦子,羅三唱曲,陸九吹簫。與民復出寸許界尺,據小梧,用北調說《金瓶梅》一劇,使人絕倒。是夜,彭天錫與羅三、與民串本腔戲,妙絕;與楚生、素芝串調腔戲,又復妙絕。章侯唱村落小歌,余取琴和之,牙牙如語。純卿笑曰:「恨弟無一長,以侑兄輩酒。」余曰:「唐裴將軍旻居喪,請吳道子畫天宮壁度亡母。道子曰:『將軍為我舞劍一迴,庶因猛厲,以通幽冥。』旻脫縗衣纏結,上馬馳驟,揮劍入雲,高十數丈,若電光下射,執鞘承之,劍透室而入,觀者驚慄。道子奮袂如風,畫壁立就。章侯為純卿畫佛,而純卿舞劍,正今日事也。」純卿跳身起,取其竹節鞭,重三十斤,作胡旋舞數纏,大噱而去。
水 滸 牌
古貌古服、古兜鍪、古鎧胄、古器械,章侯自寫其所學所問已耳。而輒呼之曰“宋江”,曰“吳用”,而“宋江”、“吳用”亦無不應者,以英雄忠義之氣,郁郁芋芋,積于筆墨間也。周孔嘉丐余促章侯,孔嘉丐之,余促之,凡四閱月而成。余為作緣起曰:“余友章侯,才足掞天,筆能泣鬼,昌谷道上,婢囊嘔血之詩;蘭清寺中,僧秘開花之字。兼之力開畫苑,遂能目無古人,有索必酬,無求不與。既蠲郭恕先之癖,喜周賈耘老之貧,畫《水滸》四十人,為孔嘉八口計,遂使宋江兄弟,复睹漢官威儀。伯益考著《山海》遺經,獸毨鳥氄皆拾為千古奇文;吳道子畫《地獄變相》,青面獠牙盡化作一團清气。收掌付雙荷葉,能月繼三石米,致二斗酒,不妨持贈;珍重如柳河東,必日灌薔薇露,薰玉蕤香,方許解觀。非敢阿私,愿公同好。”
歷史[編輯]
古代[編輯]
據稱水滸牌起源於宋江的故鄉-山東鄆城縣水堡村。該地傳說元代時,當地水堡村齊姓、付姓、杜姓三家,將水滸人物印於葉子戲以遊戲紀念宋江等人[1]。另種說法是水滸牌起源於江蘇崑山[2]。明朝初葉,陸容《菽園雜記》紀錄崑山的水滸牌,花色有錢、百、萬貫、十萬貫這四門,前三門的序數牌為一到九;後一門改以二到十,還有兩張牌叫千萬貫、及萬萬貫。總共三十八種牌、三十八張。除錢、百這兩門牌沒畫人物,其他兩門牌二十張牌皆印有《宣和遺事》的宋江與部分三十六天罡,人名與後來《水滸傳》一百零八將些有出入[3],分別是宋江、武松、阮小五、阮小七、史進、孫立、呼延灼、魯智深、楊雄、楊志、張橫、雷橫、索超、秦明、李俊、李逵、柴進、關勝、花榮、燕青這二十位[4]。古人對於紙牌為何印有水滸角色的解釋並不同,陸容、張怡認為比喻賭博心態就若盜賊[4][5];李式玉推測暗喻要大富一定要伺機取詐[6];戴名世附會為明末民變的預兆[7]。
另外,同數牌在上下兩端則會有類似標記,以方便辨識[8]。
另一種在酒令遊戲用的酒令牌也畫有水滸人物,也稱為酒令葉子,不屬於遊戲牌。天啟五年(1625年),明末畫家陳洪綬根據宋代畫家李嵩的《宋江三十六人像》,用四個月繪出四十位《水滸傳》人物,稱為水滸葉子,以供窮困的友人周孔嘉彌補家用[12][13]。
現代
讀《前朝夢憶》有感
7
前幾天,朋友送了一本史景遷的《前朝夢憶》給我,一口氣便看完了,真的很有意思。
或許因為本書的主人翁張岱,正是我最喜歡的畫家陳洪綬的親戚兼好友(陳娶了張岱的堂姐/妹),覺得倍感親切。 張岱本人所寫的《陶廣夢憶》也是一本奇書,讓人不自覺地進入作者的「夢」與「憶」之中,並似回到了十七世紀江南的「浮華與蒼涼」。
史景遷的文筆確實名不虛傳。 我最喜歡的一段是45-46頁中,他寫張岱一生都在探尋一種片刻,一種如舞台劇般的,「神明的無情操弄和人的螳臂當車之間,各顯本事,各盡本分的交會」。史景遷特別寫了1629年中秋後一日的深夜,張岱路過長江金山的金山寺,歷史感大發,便在寺中大殿唱起韓世忠逐退金兵的戲來。戲唱完已是曙光初現,張岱一行人立刻收拾道具重又啟程,弄得方自夢中驚醒的一班寺僧「不知是人,是怪,是鬼」。看到這段文字, 自己實在羨慕到不行。
本書的封面也選得很好,是取自陳洪綬一幅陶淵明酒後斜倚書冊的愁相,很有一些張岱的「蒼涼」之感。那也不妨看作是陳洪綬自己的畫像吧?!
不過,書中也提到張岱對老友陳洪綬晚年「終究卸下效忠明朝的偽裝,投靠新朝權貴的門下」,有些率直的批評。這便讓我對張岱的同情與喜愛減少了幾分。劉晞儀在去年的《九州學刊》第十九期中寫了一篇〈民心弔詭〉的文章,以「民本」的立場講述當時陳洪綬及甚多知識份子心境的轉變,讓人讀來更覺中肯。畢竟,所謂的「遺民」,也屬於一種不太理性的情結吧!
如果哪一天我們也有一本寫陳洪綬的《前朝夢憶》的書,那就更好了。